苏念愣住了,睁着大眼,“啊?”
叶稚语瞪了那女生一眼,语气带了些少女娇羞,“谁和她打情骂俏了!”说完便转回了身子。
江池在叶稚语转回身子之后,从桌肚里掏了掏,装上手机出了教室。
只有苏念一人愣在那。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苏念秉着想不出答案索性不去想的原则,摆正身子拿出下节课要用到的课本。
对面同一楼层,几个男孩吊儿郎当地用双臂抵着阳台,后背空荡荡的。
一中的教学楼有很多幢,每个年级都有他们独有的一栋,高二生被分在了启智楼,还是露天的环形楼。
陈响几人正聊着天,话题无非是球赛和游戏。
盛凯看见江池走过来,大老远的就喊,“哟,这不江池吗?没和你家小叶子打情骂俏?”
江池听见他这欠抽的语气,笑着踹了他一脚,随口道:“她练素描呢。”
冬风刮进来,阳台都是冷飕飕的,课间楼道里的人很少。
几个男孩好像都不怕冷,只穿着件宽松的蓝白校服,任凭冷风兜满灌风的外套。
陈响转了个身,向着对面的文科楼,透过被擦得锃亮的玻璃,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低头画画的叶稚语。
还有她的同桌,苏念。
只不过看不清她在忙些什么,手下不停地翻腾着。
叶稚语那小同桌好像察觉到什么,小脑袋抬起来,左右看了看,一个猝不及防两人对上视线,隔得有些远,但陈响清晰的看到她那呆呆的模样,以及茫然的眼神。
他看了几眼便移开了目光,想起中午在食堂,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背对着他咳个不停,小脸涨的通红的样子,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翘了翘。
只是下一秒,盛凯又开始犯贱了。
“陈哥?看什么呢?”盛凯故意用电影上王宝强方言的语调说话,引得周围人笑个不停,都往这边看。
陈响给了他一个眼神,不吭声。
盛凯朝着对面的文科楼看过去,看见八班教室里,后面几排的窗户那边有个熟悉的脸庞,“那不小叶子她新同桌吗?你在看人家呢?”说完还故意用手肘碰了碰陈响。
陈响看见他就烦,淡淡地说,“关你屁事。”
盛凯吃了个闭门羹,噎了一下,随后状作无意道,“哎,你们知道昨天在世界之窗发生什么了不?”
“发生啥了?”
“你可说呀,盛凯,别卖关子了你可。”
陈响站在那,看看盛凯那破嘴里能秃噜出什么东西来。
盛凯吊足了他们的胃口,贱兮兮地掏出手机,举着送到他们面前,转了一圈,“话不多说,我给你们上照片。”
陈响看到那张照片时,一下子抢过手机,嘴里还在骂,“操,盛凯,你他妈什么时候拍的?”
照片上一男一女,男生背靠护栏杆护着怀里的女孩,照片都流露出一股暧昧的氛围。
很快,盛凯就看见自己手机以一个抛物线的弧度飞了出去,一时之间心痛不已,“我手机!”
周围发出爆笑,都在幸灾乐祸。
对面楼的苏念一直都在偷偷看着这边,她戴着眼镜,看得更清楚一些。
她看到陈响一伙人站在那,有几个是她刚刚认识的。
比如江池和盛凯。
她看到盛凯一直说着什么,又拿出手机,让周围人看。紧接着,手机一下到了陈响手机,陈响毫不犹豫把手机随手扔了出去。
苏念顺着那道抛物线看过去,手机已经摔倒地面上,摔得稀巴烂,电池都摔了出来。
再然后,就听到了上课铃。
第二节课上的历史,历史老师也是个老教师,男老师带了点秃顶。
说来也奇怪,八班的老师安排的很让人捉摸不透。
班主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教师,教语文的。其他几位任课老师都是五十多岁的老教师。
历史老师站在过道上孜孜不倦的讲着近代史,班里的学生,打盹的都睡醒了,这堂课过的还算愉快。
苏念的成绩不算特别好,在之前的班里排在中游,马马虎虎各科都能及格,可这样的分数上一本院校还是比较痴人说梦。
苏念此时正聚神地听着,看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字,思绪不由得飘到外面了。
一个纸团扔过来,苏念看了眼老师,见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里松了口气,轻轻的打开了那个纸团。
是叶稚语扔过来的,上面写着:念念,你觉不觉得你和陈哥的名字很配啊?
苏念看到这,呼吸一滞,立马心虚地捂住展开的纸张。
动作有些大,发出了“咚”的一声,把全班的视线都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