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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跌落

“跑什么, 你就这样不想同朕亲近吗?”

谢缚辞的语调似乎带着隐隐的埋怨,滚烫的呼吸也胡乱地洒落到她的脸颊。

姜沐璃仿佛被烫了一下,纤细的身躯稍稍动弹,便忘了挣扎。

默了半晌, 她道:“陛下这是掐着时间来找我的?”

“我这刚出月子, 陛下就正巧来了, 难不成是前两日进了紫宸宫的那位姑娘没有伺候好陛下?”

那个女子他碰都未碰!可她竟全然不在意。

谢缚辞手中力道收紧,旋即面上浮起冷意:“自然是没有朕孩子的娘亲会伺候朕。”

他幽深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在她身上逡巡。

自生下了孩子后,姜沐璃恢复得极好,身段较先前少女时期更添妩媚多姿, 一身赛雪似的肌肤在夜里折射出玉色的光泽。

就连身上的香气, 都带着些许婴孩的奶香味。

她现在像极了盛放开来的花朵,一颦一笑, 呼吸间都在引人来采撷。

谢缚辞旷了太久,身心早已难耐, 如今温香软玉在怀,自是再也抵抗不住怀中人散发的诱人气息。

他冰冷的指腹轻轻搭上她精致的锁骨,唇角微勾:“这处,朕想极了。”

语落, 姜沐璃脸颊微红,怔着水盈盈的眸子瞪他。

他含着意味难明的笑意,指腹滑动, 停滞了片刻, 嗓音更低哑了几分:“这处,朕不久前才替岑儿尝过, 味道极好。”

姜沐璃此时此刻恨不得自己耳朵聋掉的好, 也好过听他说出这种下.流的话。

从前她识人不清, 怎会认为这种无耻的人,是谪仙一般的人物?

哪个谪仙会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

是她疯了?

“谢瑾澜!”她实在忍受不了,压低了声音制止他接下来的话。

“你要不要这么无耻——”

谢缚辞翻身将她整个娇香的身躯覆在怀里,“你成日里将朕往别的女人那处赶,是不是忘了,你才是朕的女人?”

“朕对自己的女人无耻点,又如何?”

姜沐璃掌心抵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他体内传出的热气,又心知他强势的性子,索性放弃了抵抗。

谢缚辞自是看穿了她的无声反抗,气极反笑,狠揪了一把她娇嫩的脸颊:“朕说你是没良心的小混账果然没假!”

“如今孩子也生了,你就不能少气朕一点?”

姜沐璃用力挥下他的手,哼道:“陛下怎反咬我一口,到底是谁在气谁?”

这个可恶的男人,还倒打一耙起来!

她胸膛起伏,被他气的气息不稳。

衾被内溢出她独有的幽幽香气,谢缚辞喉结上下滚动,他眼眸忽然变得更黯,低语一声:“别闹了,当心将他吵醒。”

姜沐璃这才想起舒舒还躺在一旁的摇篮上,若是这时候将他吵醒,想必很难哄睡着,便只能压下自己想说的话。

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面前男人的胸膛,“陛下,你这样抱着我呼吸难受。”

他又贴近了些,将她牢牢圈在怀里,薄唇停至她的耳畔:“旷了大半年,缘缘应当给朕一点甜头了。”

姜沐璃因他的闹腾本就惹得脸颊微红,现在更是因为他直白孟浪的话羞得眸子仿佛蕴了水气。

她软着四肢挣扎:“你不要太过了,舒舒还在这里。”

这有何难?他哼笑一声,旋即抬手拉响了床头的金铃。

不过片刻,雅彤轻手轻脚地入内。

“陛下有何吩咐。”

谢缚辞道:“将小皇子带下去。”

雅彤应是,便抬起头来,正撞见榻上二人那样亲密的模样,蹭地一下脸颊就红了,遂不敢再多看一眼,忙垂眸下来将舒舒从摇篮里小心翼翼地抱着就溜了出去。

他掐了一下她红润的脸颊:“现在没有碍事的了,朕看你还找什么借口。”

姜沐璃将脸别开。

蓦然感觉有掌心握住了她的腰侧,被触及肌肤,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嗯?难道你就没有想朕吗?”

她紧咬着唇:“没有……”

谢缚辞轻笑一声,热气喷洒至她的耳廓,他贴得极近地在她耳边:“缘缘,你要不要看看,他有多想你。”

她脸颊的绯色一下蔓延到了耳根处。

谢缚辞深邃的眼神一寸寸地在她泛粉的肌肤上挪动,忽而,攥住了她的手心,轻轻揉.捏她纤细的手指。

他嗓音喑哑低沉:“缘缘是要帮朕,还是眼睁睁看着朕这样痛苦?”

姜沐璃实在受不住他这样的嗓音在她耳边说话,温热气息挠地她心尖都不由颤动,最终抽回了手,提起有气无力的拳头砸向他的胸膛。

“你……”

他按住了胸膛上的那只绵软的手心,将她挪到别处,“你瞧瞧,是不是有变化了?”

姜沐璃下意识低呼一声,连忙阖上了双眼:“不,不行……我好害怕……”

谢缚辞的容貌虽说长得白净俊美,但身形较寻常男子更为健硕,他的体力有多强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因怀有舒舒以来,他们许久没有亲近,每个晚上即使抱在一起入睡,她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抑制自己。

现在没有舒舒这个借口,他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她羞红了脸颊的样子实在勾得他满腔耐心皆瓦解崩盘。

谢缚辞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

这夜里,姜沐璃几乎一整晚都没能安稳得睡着,一次次被他翻来覆去,最后实在失了力,便任由他施为。

**

次日清晨,谢缚辞神清气爽地起身,吩咐宫人准备前往行宫的事宜。

姜沐璃浑身酸软地睡在榻上,期间舒舒哭着要娘亲好几回,都被谢缚辞冷着脸赶了回去。

等姜沐璃完全睡醒时,这才发现已经在去往行宫的途中了。

御辇内。

谢缚辞揽着她的纤腰,让她可以伏在他的腿上休息,一面看着折子,一面抚摸她的脸颊,淡声道:“到了行宫后,朕会给岑儿办一场盛大的满月宴。”

她懒散地嗯了一声。

谢缚辞又凉嗖嗖看她:“这次,即便你不想出席,也由不得你。”

姜沐璃撩起眼皮,眼神看向车外沿路的景色。

自几个月前曾收到温大哥的留信之后,温大哥便再也没机会与她联络了,但她隐隐觉得,温大哥和姨母仍旧没有放下将她带出皇宫的目的,这次也定是不会放过这次她出宫的机会。

谢缚辞成日里将她盯的那样紧,温大哥他们能成功吗?若是不能,事情败露了后岂不是会拖累了他们?

按照谢缚辞的性子,恐怕今后连宝华殿都不准许她迈出一步。

姜沐璃忽然想要退缩。

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任何靠山的普通人,又有何能力反抗一个富有四海的帝王?

她不敢冒着他人的生命危险,只为了救她这个不足轻重的自由。

良久,姜沐璃淡淡道:“好。”

她这样轻易的妥协,谢缚辞顿感怪异,总觉得她平淡的面色下正在打什么歪主意。

等姜沐璃入睡了后,谢缚辞喊来了皋月,吩咐他从现在起在暗处寸步不离地盯着她。

皇家车队一路浩浩荡荡行驶了半日,总算到达了崇山行宫。

此次一路同行的除了崔太后等人,还有诸多王公贵族以及朝臣携带家眷,一同来行宫为天子的皇长子庆贺满月宴。

最值得众人纷纷好奇的则是,明晚的满月宴,传闻中那独得陛下宠爱,诞下皇长子的后妃也会出席。

这半年以来,整个大晋几乎没人不想知道这位神秘的后妃究竟长得何种容貌,竟能引得那不近女色的新帝将她呵护备至。

到了行宫后,谢缚辞直接将姜沐璃和舒舒一同带到了他的寝宫。

姜沐璃抱着熟睡的舒舒跟在后面,进了寝殿后随意扫了一圈,“陛下,你觉得我们住在一起合适吗?”

谢缚辞侧身来问:“你这话何意?”

“我不过就是个没有封号的后妃,怎能跟陛下同一座寝殿居住?还请陛下另外给我跟舒舒安排一个寝殿吧。”

“在长安时我们不也一同住在宝华殿?”

姜沐璃道:“那不一样,宝华殿是陛下安排给我的寝殿,那一亩三分地我可以暂时当做是我的容身之所,陛下想来可以随时来,想走亦可以随时走。

但这座仁明殿不同,我并非陛下的妻子,这样居住陛下的寝殿恐怕于理不合,若是将来陛下娶妻封后,皇后得知了,平白影响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夫妻情分。”

说完,姜沐璃装作没看见他阴沉的脸色,抱着怀中熟睡的舒舒转过了身。

谢缚辞阔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臂,冷声道:“朕的话是圣旨,朕要你住在这,你还胆敢抗旨不成?”

姜沐璃略疲惫地垂眸:“不敢。”

遂用力将手臂从他掌心挣脱:“既然是陛下的圣旨,那我就和舒舒先住下了。”

谢缚辞冷哼一声,从她怀里夺走舒舒,往里面走去,姜沐璃不得不跟上他的脚步。

身后跟着一同进殿的吴毓等人,顿时苦哈哈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几下。

**

如今已步入初冬时节,天色沉得极快,夜凉如水,行宫环境清幽。

因明晚要举办舒舒的满月宴,姜沐璃今日很早就喂好了舒舒,又给他在温泉池泡了个暖烘烘的热水澡,就将他哄睡着了。

现在时辰尚早,姜沐璃并无睡意,便细细打量着这个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舒舒。

他的眼睫浓密纤长,一双圆溜溜的鹿眼看着人时时刻刻都水汪汪的,睡着时嘴唇会微微撅起,像索吻似的。

姜沐璃看着心都要化了,没控制住轻轻贴上了他的脸颊,轻轻道:“孩子,你要好好长大。”

睡着的舒舒像是知道娘亲正在跟他说话,小嘴嗫嚅了两下,又哼唧了一声,是那样天真无邪,顷刻间便洗净她心中的阴霾。

门外,男人颀长的身影由月光射入殿内。

谢缚辞半边身子倚在门边,柔和的目光落在榻上的母子身上。

吴毓忍不住问:“陛下,为何不进去?”

谢缚辞极快收敛了方才的神色,“你看她笑得多漂亮。”

吴毓也顺着看过去,但见榻上的女子乌发披散,半边身子伏在婴孩身旁,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水盈盈的眼底犹如蕴满了万千星河。

是那样的璀璨夺目,叫人移不开眼。

“娘娘定是极美的。”

谢缚辞淡声道:“可当朕进去后,她便会立即收起了这样的笑容。”

看了许久,谢缚辞最终转身往外走去,吴毓连忙提着宫灯跟上。

回了书房,烛火摇曳生姿。

谢缚辞坐在书案后,从屉子里拿出凤印,沉沉看了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窗外虫鸣阵阵,夜色极其深了。

姜沐璃吩咐乳娘将舒舒带下去后,等了许久,还没见谢缚辞回寝殿,不由好奇问了问:“陛下还在书房吗?”

雅彤回道:“回娘娘的话,陛下一炷香前曾回了一趟寝殿,但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

他回来过?为何不进来?这完全不符合他平时强势的性子。

姜沐璃顿觉奇怪,加上明日便要举办满月宴了,到底是自己孩子重要的日子,担心谢缚辞那边出了什么差错,她还是打算去一趟书房看看是什么情况。

**

书房内,崔继后坐在红木椅上,紧绷着脸色望向谢缚辞,问道:“瑾澜,你可想好了?”

谢缚辞颔首:“朕本就一直这样打算的。”

崔继后不死心,又追问:“可是她拿着孩子威胁你的?”

“没有。”应该说是他利用孩子将她留下才对。

对此,崔继后无奈叹气:“瑾澜,你告诉姨母,为何非她不可?”

她不觉得姜沐璃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堂堂天子能为她多番让步。

为何非她不可?

这句话谢缚辞也曾经问过自己。

他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为何姜沐璃在他这里始终是特别的?

他也没明白。

他只是觉得,好像认识她许久了。

从当初她以侍妾的身份进入东宫时,他看到她的第一眼,闻到她的气息,就莫名觉得心安。

若非两年前那件事实在太荒唐了,他甚至觉得,初次蛊毒发作那晚,就是姜沐璃救了他。

可她否认了。

也对,她那样脸皮薄的姑娘,又怎会为了救陌生男人而做出这样大的牺牲?

许久,谢缚辞自嘲一声:“姨母就当朕是见色起意好了。”

崔继后微怔,没料到是这个回答。

转而想起长姐因苏嫣吃了多少苦楚,顿时心里苦不堪言,怎么都接受不了他下的这个决定。

崔继后不想怪他,可现在也不想看到他。

遂站起身不再看他一眼,整颗心都沉着,在书房来回踱步,最终她凤眸微暼,蓦然看到门外似乎有一抹淡蓝色的裙摆。

凝了半晌。

崔继后故作自然转过身,嗓音不自觉拔高:“皇后之位你既然已经定下,姨母自然不会插手,但,姨母不希望你与未来的皇后之间产生没必要的龃龉,所以后宫那些该解决掉的人,能尽快处理就赶紧处理干净。”

门外淡蓝色的裙摆微微挪动。

谢缚辞蹙眉,心以为崔继后指的是那些对姜沐璃的闲言碎语,淡声道:“朕自然会将那些杂事处理干净,不会让朕的皇后再受点委屈。”

崔继后颔首,又背过身,眼神看向门外的缝隙,果不其然那抹淡蓝色的裙摆听完这句话后,已不见踪影。

姜沐璃神思恍惚地回了寝殿。

脑海中还一直回荡着方才听到的对话。

谢缚辞要娶妻封后了,听他们话中的意思是也不会留她活路?若是她被处死了,那舒舒怎么办?

这一整个晚上,她都因为这件事心不在焉,恐惧又惊愕,神魂浑浑噩噩,许久没有回神,睡得更是极其不安稳。

就连夜里谢缚辞回寝殿时,抱着她入睡,她都觉得自己浑身冰凉冰凉。

**

次日。

雅彤和乳娘们很早就给舒舒打扮了一番,许是因为是自己的满月宴,舒舒从早晨醒来起,肥嫩的脸蛋上便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

任谁看过去,他都会笑呵呵地招手。

崔姣姣很早就来了一趟仁明殿,抱着舒舒便不愿撒手,途中还强迫拽着姜沐臻也跟舒舒多亲近亲近。

自打舒舒出生后,姜沐臻都并没有表现出极其热烈的情绪,即便姜沐璃让他多跟舒舒亲近,他也撇撇嘴:“他不过就是皇帝用来牵制姐姐的工具罢了。”

与他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因为这孩子的存在,引得她姐姐如今不得不留在皇帝身边。

因为皇帝的原因,他讨厌死舒舒了。

姜沐璃心知弟弟倔起来,她怎么说也没用,只能暂时放弃,总归舒舒是他侄子这点,是永远都斩不断的。

一整个白天,仁明殿都热闹哄哄。

傍晚时分,天色昏暗。

舒舒从下午睡醒后便一直闹腾,姜沐璃因昨晚那件事一直心不在焉,便吩咐雅彤带着舒舒随处去玩玩,时辰到了便直接带去福熙大殿。

雅彤和乳娘抱着舒舒离开后,姜沐璃坐立难安,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她都这样安分了,孩子也生了,难道就因为她先前反抗了谢缚辞,便惹怒了他,觉得留她不得了?

男人的心果然猜不透。

按照谢缚辞这样捉摸不透,霸道强势的性子,她多番给他冷脸,恐怕早就对她忍无可忍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愿相信。

即使谢缚辞厌烦不要她了,为何会取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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