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守在床边的霍璟言连忙给她垫高了枕头。
“要喝水吗?”
金黄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落在她的身上。
温礼浓密的羽睫无助轻颤,她脸色羸弱苍白,柔顺的黑发垂落在脖颈两侧,美得凄凉又破败。
她靠在枕上,手里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抿着。
喉眼胀疼,下颌关节连带着两侧脸颊都是酸累的,温热的水滑过喉咙,渐渐缓解了几分干涩。
霍璟言无声地坐在一旁,掌在床侧的手筋肉结实。
昨晚是他第一次分不清现实和幻境,等到彻底清醒时,温礼已经被他欺负狠了。
那药,是再也不能吃了。
“大小姐还疼吗?”
温礼抬头望他,剪瞳秋水盈盈,略弯上翘的眼尾泛起疲惫的红。
他穿着黑色的居家棉服,又恢复了以往的矜贵疏离。
禁欲清冷得让人实在无法将昨晚那个疯狂的男人和他联想一起。
温礼晃了晃神,只是喊累,将茶杯放在床头就又躺下了。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才缓过神来。
只是过白的肌肤,吻痕难消,要系了围巾才能见人。
“小礼,你怎么这几天在家也戴着围巾?”唐欣目露狐疑。
这元宵都过了,海城也正式进入了春天,温度是只升不降。
“我最近有些感冒。”温礼捂着嘴用力咳嗽两声后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哥哥去哪儿了?”
“起床的时候就没看到他。”
唐欣撑着腰慢慢的坐了下来。
她的孕肚如今快七个月了,行动是越来越不方便。
孕后期的两条小腿最近也开始出现了浮肿。
唐欣半靠在沙发背,对着阳光织毛线。
她手很巧,跟着网上的教学视频已经织好了一双婴儿羊绒袜。
金黄的阳光穿过新抽枝的树叶从阳台投射进来,几束光线落在唐欣的身上,更添她的宁静与母性。
温礼撑头看着她隆起的孕肚,手下意识的朝自己腹部移了移。
“嫂子,你和我哥备孕多久才怀上的宝宝?”
“我们没备孕,只是当时想尝试要个孩子,结果第二个月就检查出来怀孕了。”
“这样说就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温礼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她和霍璟言次次都没有做安全措施,并且还有好几次都是在自己的排卵期。
可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种事情应该看缘分吧。”唐欣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其实月份大了,我心里就越紧张了。”
“那让哥哥给你去南山寺求道平安符吧。”
“南山寺的平安符?好像听说是挺灵的,而且求符还有讲究,不过你哥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向来不信神佛的。”
温礼身子一怔:“几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是哥哥给我求了南山寺的平安符回来,我身体才慢慢好转起来的。”
“真的?”
温礼点头,随即拿出那枚随身携带的平安符。
三角形的符,边缘纸张有些泛白发旧。
唐欣放在手里端详了会儿,然后摇摇头:“这应该不是你哥去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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