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情的拥吻,双眸紧闭,卷翘的睫毛颤抖。
混着中药和草莓糖的津液勾织出别样的味道。
“的确好苦。”他松开温礼,声音哑然,“以后每天,我也陪大小姐一起苦。”
“你也要喝药吗?”她喘了口气,心脏如鼓槌在敲打,“可是你又没病。”
“不喝,只是像刚才那样陪着大小姐尝尝苦味。”
温礼脸上腾的一下爆红,绯红色从耳根延伸到了脸颊。
这个流氓!
变着法的占她便宜。
温礼推开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有些恼羞的站起身来。
“我的衣服呢?”
“拿去干洗了。”
“那我的平安符呢?”温礼立刻着急了,“我昨晚取下来和衣服放一起了。”
霍璟言眸光幽深:“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
那道符她贴身戴了七年,平时除了洗澡和睡觉的时候才会取下。
“那是我哥为我从南山寺跪着求来的。”
“你哥?”
霍璟言声音发冷,黑色的眼眸一片森然。
温礼被他的突然转变给吓了一跳。
男人脸色阴郁,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面前提起我哥。”她慢慢垂下头,“但是那道符对我很重要。”
七年前的那个冬天,她高烧差点没挺过来。
后来是温煦将这道符塞给了她,又陪在她床边一夜。
等天明的时候,她的高烧奇迹般的就退了。
从那以后,温礼就将这道符一直佩戴在身上。
见她声音发囔,扣动的手指轻轻颤抖着,一副不安的模样。
霍璟言心情沉重,想要开口安抚,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三角平安符放在桌上。
“要出去自己找老张给你备车,我先去公司了。”
说完,男人长腿一迈,大步跨出了餐厅。
原本早上的气氛是温馨的,现在却被他一手给毁掉了。
霍璟言坐在车里,有些懊恼的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放在车台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
“霍总,四十分钟后和明月集团签订会议一事已经备齐,会议室采用的是b厅,到时候将与英国的分公司进行线上视频。”
“霍老先生提前预订了您的午餐时间,地点在小南园。”
李丰继续条理有序的汇报。
“您下午三点有个跨国会议,五点有一节马术课,七点还有一节西班牙语课,对了沈医生昨晚给我来电,问您什么时候去复查。”
霍璟言取过手机:“晚上七点的课取消,马术俱乐部那边再办一张会员卡。”
“好的。”
聪明的助理,是从不过问多余的问题。
李丰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再次佩服自己的才智。
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内,中间的戏台子上正唱演着《清忠谱》。
四四方方的茶桌旁坐着两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这戏唱得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好几个名角都唱不动了。”
“听戏的都老了,唱戏的当然也老了,在一个现在的小年轻,不好唱戏,都去追洋人的玩意儿了。”
“这可不一定,我家音丫头就经常陪我来听戏。”沈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上好的雨前龙井,清新爽口。
“你家那小子就没陪你来过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