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玲拉着舒冉的手一万个舍不得。
舒冉倒是对这种分别看的很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缘自然会相聚,她换了个话题道:“慧玲姐,上次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有空还是要撮合一下原男女主嘛。
刘慧玲想起那个嬉皮笑脸的男人,不屑的哧了声,“别提他了,我下午要去镇子上,你陪我一起吧。”
舒冉道:“去镇子上做什么?”
刘慧玲道:“我爸又给我寄了东西。”
也好,自己再去看看有什么可以置办的,后天就能走咯!
今天多云,没有太阳也没雨,正好出门,以防万一,刘慧玲还是带了把伞。
两人从村子经过的时候碰到了舒建花,自打上次舒建花被人抬回家后,舒冉就没再见过她了,这才几天的时间,舒建花瞧着就老了不少,而且她嘴还歪了。
这些天舒建花也过的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晚上去林子里摘苹果被打架的野猪跟狼吓到了,她才醒过来,又被乔翠兰要还媒婆钱。
舒建花说亲不成,听说舒冉又要走了,这回真的是打水漂了,她心痛的把媒婆钱退了回去,真的肉疼。
这会儿她也没脸见舒冉了,跟老鼠似的,转头就走。
刘慧玲嘀咕道:“你家亲戚怎么一个个鬼鬼祟祟的。”
舒冉道:“亏心事干多了吧。”
“哎,你大伯好了吗?”
“我大伯怎么了?”这几天舒冉忙着准备走的东西,对其它亲戚一无所知。
“他们知道你捞到鱼雷拿了奖励,都去海里打捞东西,你婶子跟大伯也去了,船只触礁翻船了。”
这些人为了钱也太不要命了,触礁,多危险啊。
刘慧玲又道:“算他们运气好,人没事儿,不过你大伯脑袋被磕到了。”
舒冉松了口气,她又道:“这些我还真不知道。”
刘慧玲握着她的手,“不知道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喜事儿。”
两人去了邮局,这回刘慧玲的父亲又给她寄了满满一箱子吃的,桃酥啊、蛋糕、梅干菜饼子什么的。拿了包裹,舒冉又去供销社转了转,暂时没想到买什么,两人便往回走,才出了镇子没多远,舒冉就看到了齐站的身影。
齐站跟两个小年轻真蹲在稻田边抽烟。
他这几天也挺烦的,去给舒冉献殷勤被碰壁不说,这几天去大河村也没碰到舒冉,最近他又听说舒冉要走了。本来齐站还觉得舒冉闹闹脾气还挺可爱的,现在越闹越没边儿了。他狠狠的吸了口烟,心情跟这阴沉沉的天似的。
旁边的小年轻拍了拍齐站的肩膀道:“齐哥,别难过,就那个舒冉,她肯定是故意的,你有钱又帅,她不可能不喜欢。”
另一个人附和道:“对,说不定是想多给你要彩礼,才使了一些把戏。”
不远处的舒冉跟刘慧玲躲在拐角处听的一清二楚,舒冉没忍住差点yue出来,刘慧玲直接翻白眼儿。
那小年轻又道:“要不,我们去把她给绑了,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还不依。”
齐站道:“嘿,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反正舒冉总是要嫁给自己的,早早晚晚的事儿。
刘慧玲没忍住,举起拳头来要冲向田边那三个人。
舒冉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又摇了摇头,她们两个女孩子正面刚肯定不是那三个大男人的对手,搞不好真要被齐站欺负了。
刘慧玲咬牙道:“我真的受不了了。”
舒冉打开了刘慧玲的快递箱子,里面的东西都是布袋子套着,她拿了三个,又凑到刘慧玲嘴边说了几句,刘慧玲点点头,她放下箱子。
两个女孩儿眼疾手快的冲到那三个人背后,布袋子套在他们头上,脚一抬,直接踹到了坭坑里,剩下一个倒是反应过来了,但是舒冉是学过跆拳道的,他头还没扭过来就被舒冉咔嚓一下掰了过去,同样的方式,套头。那人还要挣扎却被刘慧玲照着□□狠狠踹了一脚。
稻田里很快就是三个大男人的惨叫。
两个女孩儿没逗留,抱着箱子就跑。终于身后没了声音,刘慧玲才道:“总算出了口恶气,我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舒冉笑眯眯道:“我也是。”
两人一路往回走,进了村子的时候碰到了下工的村里人,有人问舒冉去哪儿了,也有人打听她要走的事儿,语气甚是关系。
待舒冉走远了,才有人愤愤道:“舒建国一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棉纺厂厂长家条件多好,都同意跟他家换亲了,还不愿意。”
“可不,厂长儿子还提着东西登门呢,被舒冉赶走了。”
“棉纺厂儿子都看不上?那她还想做什么?”
“听说去边疆找她大哥,说是吃公家饭,还不是过苦日子去。”
“哎,这舒冉不知道好歹,舒建国两口子也分不清好坏,要是厂长同意跟我家结亲,就是绑我也要把女儿绑过去。”
“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下工的农民们议论纷纷,随着他们的惋惜,雾气也垂了下来,天也暗了,阴沉了一天的天气终于下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