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就认定他一辈子就得当下面的!
路逾矠闻言,神色莫辨:“你喜欢女生?”
言裕栖:“……”
他只说了他要娶,他凭什么就认定他喜欢女生?
他为什么就不能压男的!
想到这里,言裕栖道:“我喜欢男的,不过,我只当上面的。”
这话自然是因为赌气说的。
在遇到路逾矠之前,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他没有对任何人心动过,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
路逾矠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这么定定地看着他,似是想从他的眼神中判断出他这话的真实性。
言裕栖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不过,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示弱,仍旧揶揄道:“所以说,要是你愿意当下面的,我也可以考虑娶你。”
他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看他以后还怎么把「嫁给他挂在嘴边。
路逾矠闻言,又看了言裕栖片刻,下一刻,他眸光加深,声音低沉:“要我当下面的,也可以。”
言裕栖闻言直接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路逾矠。
此时此刻,他严重怀疑自己出了幻听。
就在他兀自陷入震惊时,路逾矠从椅子上站起了身,紧接着,在言裕栖未曾反应过来前,直接俯下身,用两只手将他整个圈在躺体椅背上,直视着他的眼睛,正色道:“前提是,你能赢过我。”
路逾矠的声音,适时地让言裕栖回过神来,言裕栖看着路逾矠那张距离他仅有20厘米的俊脸,眸光不解道:“什么意思?”
“你不是喜欢比试吗,那我们就比一下,谁赢了,谁当上面的。”路逾矠的视线在言裕栖脸上扫了一圈,在他紧抿的唇瓣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落在了言裕栖乌黑发亮的双眸上。
言裕栖闻言,仔细地看了看路逾矠的表情,确定他并没有开玩笑后,他抿了抿唇,蹙着眉道:“谁跟你说我喜欢比试的?”
他一向讨厌争端,所以很多时候,对于别人的挑衅,他大多直接无视。
今天如果不是那个马潜太欠,牵扯了别人,他也不会答应跟他比试。
路逾矠:“你今天,不是与人比试了吗?”还拿离开他当赌注。
言裕栖:“……”
言裕栖无语:“就凭这个?”
这个话题,他以为已经过了,没想到又被路逾矠给绕回来了。
路逾矠:“就凭这个。”
言裕栖:“……”算了,他懒得解释。
言裕栖:“我对你不感兴趣,自然也对跟你比试没有兴趣。”
“所以,你跟那个人比试,是因为对他感兴趣?”路逾矠的声音,凉了凉。
“怎么可能!”言裕栖想也不想的反驳。
快别恶心他了!
路逾矠没有继续说话,帐篷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路逾矠就这么圈着言裕栖,在他的正上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言裕栖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就在他移开看着路逾矠的视线,想要出声让他别这么圈着他时,路逾矠开口了:“如果今天比试输了,你真的打算离开我吗?”
言裕栖闻言,转眸看着路逾矠泛红的眼睛,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愿赌服输。”
路逾矠拧着眉,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眼中一丝一毫的情绪:“再说一遍。”
言裕栖回望过去,虽然他不认为他会输。
但是,如果真的输了,他会离开。
所以,不管他问多少次,他的回答都是一样。
这般想着间,言裕栖道:“愿赌服输,我肯定会。”「离开两个字还未从言裕栖口中吐出,就被堵在了他的唇边。
言裕栖愣住了,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唇边便传来了一抹刺痛。
路逾矠这个疯子,竟敢咬他!
心下恼怒间,言裕栖便想抬手推开路逾矠,无奈,他还未伸出手,路逾矠就移开了唇,稍稍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再说一遍。”
言裕栖瞪他:“我肯定会离开。”再说几遍都可以!
然后,路逾矠又在言裕栖唇上咬了一口。
言裕栖:“……”这家伙绝对是狗!
又一次离开言裕栖的唇后,路逾矠眸光沉沉的望着言裕栖道:“再说一遍。”
“我绝对会离开!”言裕栖瞪着路逾矠道,说完这话,他便伸出两只手齐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脸警惕的看着路逾矠。
眼下他也顾不得推开路逾矠了,毕竟,路逾矠要是再咬一回,他嘴唇铁定破皮出血不可!
言裕栖捂住嘴巴一脸警惕的模样,让路逾矠的双眸越发的深邃了起来,他微微俯下身,再次靠近言裕栖。
看着路逾矠的俊脸在他眼中逐渐放大,言裕栖直接松开了一只覆在自己唇边的手,而后抬手覆上了路逾矠的肩头,想要推开他。
然而,先不说自上往下那惯性的存在,就说路逾矠的力气本就比他大了不少,所以,言裕栖的推搡并没有什么效果,最终,路逾矠的唇还是落在了言裕栖的手背。
言裕栖屏气凝神,警惕的看着路逾矠,就怕他再咬他。
然而,预想中的刺痛并未出现,路逾矠的唇一路向左,最终,轻轻落在了言裕栖左耳的耳珠上。
炽热的呼吸打在言裕栖的耳畔,惹得他心里痒痒的。
“言裕栖。”路逾矠低声轻唤了下他的名字。
言裕栖心头微微一颤,愣住了。
这是第一次,路逾矠没有在他的名字后,加向导两个字。
就在言裕栖愣神间,路逾矠的唇缓缓向下移动,停在了言裕栖的脖颈。
过高的温度,仿佛要灼伤他的皮肤。
紧接着,他那带着极度占有欲的磁性低音,落入了言裕栖的耳边,一字一字异常清晰,敲打着他的心弦。
“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