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轻轻描摹绝色容颜,缓缓向下挑开被褥,少女偏瘦,这不是缺点,世人对美人是十分宽容的,瘦有瘦的妙处,胖有胖的风韵,难得的是即便瘦,有的地方也是玲珑有致。
无花慢条斯理地解了腰带,把腰带系在既醉闭着的双目上,绕行一圈,在那漂亮的唇瓣上打了个死结,结口往里塞了两下,堵住了少女的嘴。
既醉从熟睡中惊醒,下意识地挥舞双手,细弱的手腕被一只带着茧子的手按在床榻上,换成其他女子也许要茫然,既醉这个经年的狐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奋力挣扎起来,倒不是说贞洁对她有多重要,关键的关键,她看不见啊!万一是个老头呢?万一是个丑八怪呢?漂亮狐狸来到这世上,不是为了睡劣等男人的!
无花第一次做这种事,想却不是第一天这么想,他进武定侯府时就观察过地形,一路上就是一条看院子的狗都打晕了,进门时看到睡在外间的郭惠如,两条鼻血长流,梦里咂嘴叫美人,被褥半遮半盖露出肚兜,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伤眼,不仅点了郭惠如的昏睡穴,还给她盖实了被褥,头都捂进了被里。
而进了内室,堵住美人嘴,不过是恶劣情绪发作罢了,待她拼命挣扎脱困,发现怎么都呼救不来人,那该多么绝望?
无花的武功极好,别说是既醉,换成郭惠如都挣扎不过,既醉拼命反抗了一会儿,渐渐不挣扎了,任由这采花贼行事,只有两只手偶尔推拒,偶尔挥舞,力气不大,反倒更加惹人兴致。
没有哭泣,没有绝望,疼就是疼,舒服就是舒服,无花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反应过来,和他设想过的有所不同,正常的闺阁千金遇到这种事必定要百般挣扎哭闹,等成了事又会心如死灰,也许等他走后还会自尽,但他按着行事的这少女,虽生了一张千秋绝色的面容,却是个脑袋空空的痴傻儿,就连挣扎,大约也是睡梦惊醒的反抗,哦,还有行事之初的疼痛。
如此一想,不仅没有失去兴致,反倒越发让人情热起来。
无花不知道,既醉不再反抗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一开始挣扎时摸过他了,少年背脊起伏如龙,常年修习少林武功,胸有胸肌,腹有腹肌,宽肩窄腰,腿长有力,偶尔发出一两声闷哼,声音十分年轻,这就排除了老头的嫌疑。
既醉随后挥舞双手,摸到无花脸上,肌肤紧致而细腻,鼻梁高挺,下巴嘴唇的形状都极好,有八成的把握不是丑八怪。
两个嫌疑都排除掉了,既醉也挣扎不动了,换个念头想一想,她这也算是老树开花嘛,这个不管脸长得怎么样,反正身材十分极品的年轻人肯定想不到,她是一只几十年都没沾荤的狐狸。
从二更末到三更末,无花度过了人生之中最快活的一个时辰,即便他从未碰过别的女人,也明白自己的感受不同一般,美人痴傻,使得原本的暴行渐入佳境,宣泄了积年的欲念,似乎连佛法心境都随之提升了许多,闭眼是禅意空明,一睁开眼,便堕入美色地狱。
既醉的手渐渐摸上了系在脸上的腰带,无花没有阻止,他垂着眼睛看着既醉,看她挣脱束缚,美目盛满星光,点点映照着他的身影。
妙僧垂目,清俊白皙的脸上带着欲念红痕,既醉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忽然笑出了声。
“我记得,你……你叫无花呀!”
既醉很高兴,她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发现是自己早就想睡的和尚,那倒是不怎么亏的,只是和尚看上去和白天很不一样,似乎也没有什么心理挣扎的样子,那双形状很漂亮的眼睛看着她,眼神像是悲悯,又似乎带着嘲讽,俊脸上微微带笑,又仿佛没在笑。
无花确实笑了,他原本只想一夜窃玉,可被这痴傻美人认出了脸,记住了名字,那就没办法了。
窥见天下奇珍,自然要带走,锁起来,长久地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