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别动。”
腰间大掌用力再摁,玉姝眼底迅速洇开一层湿意,沾满浓睫,她侧眸瞥过那只修长分明的大掌。
他正握着一盏酒,往她腰间那条线壑里倒。
他说的饮酒,竟然是这样去饮……
“大将军这是做什么?!”玉姝难以置信他能这般荒唐。
萧淮止却毫不掩饰地将酒杯往她眼前扬了扬,眼底泛起恶劣的笑。
“孤说了,如何饮此酒,由孤来定。”
“玉娘子,你没有决定的权利。”
这句话犹如一道破开的深渊裂口般,在不断地去吸汲玉姝飘摇的心。
一遍又一遍的,如刀凌迟着她。
放弃抵抗吧,玉姝。
埋在被褥里的眼眸不停地颤着,滚烫与冷液一并朝她袭来。
脑中一直以来紧绷的弦,訇然断裂,回弹的线凌厉扫来,如鞭笞之刑。
这一步是她先走的,她回不了头。
浓郁酒香四溢帐中。
任她如何颤抖,萧淮止只将她紧紧按住,饮完最后一口酒。
“这雨霖露,当真是不错,姝儿可尝过?”
萧淮止的衣袍擦过玉姝的背,他抬手从腰间将她一整个捞入怀中,乌压压的青丝贴缠了几绺在她湿润的眼睫上。
泪水将她稠丽的眉眼洇得更浓。
他抬手拂开玉姝贴在脸颊上的发,沉默地看着她脸上湿痕。
玉姝垂下浓睫,别过脸,萧淮止盯着她颤抖的睫毛,而后捧起她的脸颊,微微俯首,循着她脸上泪痕,一一去吻,轻柔舔-舐。
整个过程,他并未说一句话。
玉姝心中稍缓几分,抬睫时对上他沉沉的目,渐渐一种几近发狂的炙热开始在他眸底沸腾、叫嚣。
视线稍动,渐渐移向她的唇,下一刻,唇/肉相贴。
他的吻格外汹涌,用力地钻研着她的齿间,唇舌相抵,搅得玉姝口中生出痛意。
身子猛地下坠,毫无征兆地,纤薄背脊撞向床头。
大掌紧紧锢着她,帐中昏沉沉的,玉姝抬眸看不清他的五官,忍着唇间的痛,伸手去触他锋锐的轮廓。
雨霖露是好酒,也是烈酒。
酒香夹杂着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香,一起将玉姝裹挟。
玉姝被他吻的发眩,眼眸湿淋淋地眨着。
萧淮止垂目看着她,只觉得她好似水做的,哪里都湿,哪里都润。
而他是需要水的烈火,只想融化在她这里。
这样想着,萧淮止勾着她发颤的指尖往自己腰间去探。
“大将军……”玉姝握住他的指尖,心口一滚,眼眸闪着。
萧淮止长眉微挑,明知她想问江左,用这样的方式来勾着他。
很拙劣,很愚蠢的手段。
但偏偏,萧淮止吃了她这一套。
“姝儿想要什么,自己来取,孤会给你。”
话落的同时,萧淮止目光极深,似要将她身上烫一个洞。
玉姝鬓角都已被汗湿,此刻虚力抬手,咬紧牙关道:“玉姝只有一个心愿,大将军知晓的……”
到底还是没有什么城府的小姑娘。
他三两句便能将她炸出。
滚烫的心火,覆盖着萧淮止的理智。
目光将身下之人囚着,多想让她知道利用他的代价,但望着她潋滟水眸时,心还是猛地被她烫了一下。
萧淮止盯着她伸过来的纤臂,烛光晃过,只一厘距离时,屋外忽而传来一声响动。
整条长廊倏然响起动静。
萧淮止深目骤冷,侧首间,直直朝着窗外刺过去。
他起身带过一张薄衾,将玉姝整个盖住,窗外晃过一道长影,萧淮止长眸半眯,便听映着的那道长影忽而垂首躬身,朝着屋内沉声道:
“属下温栋梁,有急事要禀主公!”
今夜,他回照玉院,是事先知会过的。
温栋梁一向不是轻举妄动的人,此时出现在外面,定然是有重要之事。
然而最近之事,便只有……
萧淮止黑瞳转动,下意识回睇了眼玉姝,压下几分燥气,将腰间革带扣紧,而后拂袖沉步走向那扇黄酸梨木雕花门。
“吱呀”——
浮帘下,大门一开一合,灌入的几缕夜风掀开了一角帘帐。
玉姝望向他消失的方向,心中莫名觉得有几分不安。
她倏然起身,拥着薄衾,踩过冰冷的地面,走至珠帘前,从隙开一条极细的窗缝,听见了外头的声音。
“主公,霍铮今日传信来,玉琳琅失踪了。”
作者有话说:
捕猎是个漫长的过程,萧狗想要把姝姝拴住,实则自己脖子上已经套上一根啦!
昨天身体不舒服,没写完就没更新,实在抱歉老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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