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
可惜他的活动范围有限。能套的话都已套得差不多,他只好在自己的别院里到处翻找着,没找出什么线索,却翻出一些可供玩乐的东西——应该是那个荒淫无度的君王和其他妃子们玩闹时留下的。
有羽毛、棋盘、骰盅和骰子……谢禾挑了几件觉得有用的装了起来,并将卡片都放在贴身衣物的袖子里。
晚上的时候,王将谢禾和随苑招去了寝宫。
“禀圣上,公子禾已到!”“禀圣上,琴师已到!”
王穿着深黑色的狐裘坐在床边,见谢禾和随苑进寝宫后,胡子横飞的脸上便绽开了夸张的笑意,声音粗犷又洪亮:“爱妃们都来啦。”
他将谢禾和随苑拉在自己两侧坐下。
随苑坐在王的另一旁,脊背挺挺,虽然脸上罩着镀银的面具,依然掩不住精致的下颚线。
——谢禾看了一眼随苑,npc是游戏方的人,应该可以选择更加高高在上的身份。他现在严重怀疑,随苑的npc身份是他自己选的,就是为了气自己的吧。
谢禾眸中漆黑,道:“圣上,现在时间还很早。我们先做一个游戏吧。”
王挑了挑眉:“哦?什么游戏?”
“猜点数。”谢禾拿出他从别院带来的骰子和骰盅,“点数与实际差距最大的人算输,输了的人会有一样惩罚。”
王的心思却并不在这里。他已经忍不住捏着随苑的衣袍,整个人也俯身向随苑凑去,大脑皮层里划过兴奋:“现在正事要紧,咱们改日再玩!”
眼看着王正在顺着随苑的衣服一寸寸向上嗅去,手还十分不规矩,谢禾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下来,赶紧将王拉开。
王差点被他拉翻,凝了凝眉扭过头:“你劲怎么这么大?”
谢禾笑着岔开话题:“想到好玩的比较激动。我觉得,输了的人每输一局,都可以脱一件衣服,直到脱光。这样会不会好玩点?”
玩骰子。
输的人,就脱一件衣服。
王顿时起了兴致,他刚才就觉得随苑太僵硬了,放不开。如果让这两人输得彻底,他岂不是刚好可以趁热办了他们。王顿时道:“一言为定!爱妃输了可不要哭着求饶!”
“好。不过正事要紧,我们就玩五把吧。”谢禾将长衫的袖子翻起一只,露出白皙的手臂,然后摇晃着盅。
骰子落定后。
谢禾将盅盖在床上:“圣上先猜。”
王:“孤猜六个点。”
……
谢禾在暗地里悄悄捏着【逢赌必输卡】,连输了五把。
衣服也脱了五件,渐渐只剩最里层一件白色的薄衫。
王瞧见他若隐若现的白皙胸膛,开始吞咽着口水,脑中越来越燥热,只眼巴巴地望着谢禾,期待他将最后一件衣衫脱下。
然而,这时谢禾却道:“好了。五把结束。”
“!”
王心中如一根弦被绷住,一切戛然而止。这欲脱不脱太挠人了,他赶紧拉住谢禾的手臂,激动道:“那怎么行!你还有一件衣服没有脱!”
“可是五把已经结束了。”
“再来一次!”
谢禾一脸犹豫的模样,片刻后,“好,一切都是圣上说的算。那就再玩一次吧。”
王顿时更加兴奋起来,积极地投身进游戏里。
新的骰子掷完后,谢禾没有再使用【逢赌必输卡】。
这一局,王输了。
他气愤地脱了外袍,卸下佩剑,重重地丢在心上。整个人的心里郁结起来,呼和道:“来来来,再比一轮!这次,孤一定赢你!”
谢禾却忽然道:“圣上,下一局的赌注换一个吧。输了就被刺一剑如何。”
“不好!”王赶紧摇头,“两位都是孤的爱妃。你们谁输了孤都心疼!孤今日泡了浴,晚上一起好好玩。”
谢禾轻轻笑着道:“不。我的意思是,我和圣上比。只有我和你。”
王挑起眉。
谢禾继续道,“我输了,愿被圣上刺两剑,乖乖侍寝。圣上输了,只需被我刺一剑。就看圣上敢不敢玩了。”
这个玩法,怎么看都是谢禾更亏。
弹幕:[我艹!!他疯了吧!!这个王是什么人啊,大殿上能一剑把人喉咙捅穿的。他就一张小破卡,还是逢赌必输卡。玩个der啊。]
[hhhhh刚才那局王输了纯属走了狗屎运吧,我不信一个连抽三把r卡的人能赢。]
随苑神情复杂地看向谢禾,手指却紧张地绞在一起。
王的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下来。
他看着谢禾的脸。
虽然让他魂牵梦萦,但这人终究是喂不熟的敌国质子,反骨重得很。
“圣上。”谢禾神色懒倦,“今日在大殿上,你一剑刺死那贵妃时,底下所有人都害怕你,看着他们浑身发颤的那种感觉,是不是很爽?何不再征服一个反叛的质子?”
王拿过骰盅,重重道:“孤可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