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钟学生街店面就关得差不多了,傅岩风也关了店,在没人的路灯下和江云意手牵手回去出租房,没几步路,拐几条巷子就到。
这周末就开始放国庆,江云意的生日也快到了,回去路上,傅岩风问他国庆有什么打算。
江云意说:“国庆你是不是要留在店里?我陪你看店吧。”
傅岩风说:“不看了,国庆有想去的地方吗?我们出去走走。”
换成往常江云意早笑弯了眉毛,但现在只是皱着脸蛋好像在思考。
转眼就到家门口,站在楼道里,就着头顶的灯泡,傅岩风看见身边这人耳朵脖子都是红的。
洗完澡傅岩风把洗衣机洗好的衣服拿到阳台晾晒,江云意蹭着双拖鞋,跟屁虫一样从厕所跟到客厅再到阳台,yu言又止。
傅岩风看他一眼:“有话就说。”
江云意眼睛看向别处,“没、没有呀。”
“没有就睡觉。”傅岩风晾完衣服,把他提溜进屋。
第二天江云意没早课,两人到床上例行做了一次。
江云意在人身下,揪着床单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蹦出一句:“有个学长约我国庆出去……”
傅岩风动作停了一下,说了句“然后呢”就继续,但明显没一开始温柔,两手卡住他的腰,把人钉在床上直进直出。
江云意登时僵了身子,指甲挠着人胸口,又挣脱不开,被弄得脑子一片空白像是缺氧,一下没了接下来的话。
傅岩风低头跟他对上眼,盯着他,心想还是管教不够,现在这人已经敢在床上提别的男人。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江云意,结束后才知道委屈,缩在被窝里,脑袋也不露出来,两条腿却快把被子踢出个洞。
傅岩风连人带被一整团箍在怀里,被子顶端开个口防止里面的幼稚鬼自己把自己憋晕过去。
过了一会儿,被子里传出呜咽,傅岩风扒拉开一看,看见里面这人哭得鼻涕泡泡都出来了。
江云意边哭边说:“你生气了……”
傅岩风从床头抽几张纸伸进被子里帮他擤鼻涕,反问他:“你做了什么事我要生气?”
江云意说:“我不知道。”
江云意说的不知道是真不知道。
傅岩风说:“没生气。”
江云意说:“你有,你就是生气了。”
傅岩风帮他把脸擦干净,“那我现在不气了。”
江云意说:“你骗人,你还生气。”
等江云意平复了情绪,傅岩风才开口:“先说学长的事。”
“这个学长是之前在上海跟我一个机构,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大三退学复读的学长,他也考来南州了,也在我们这个大学城……”
戴铭以前在东北读园艺,现在在隔壁z大学金融。
其实傅岩风记得戴铭,江云意在上海备考时身边较亲近的朋友。
一半是关心,一半是记xin好,江云意提过戴铭一次傅岩风便一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