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云睿心情不太好,准确地说,是心绪不宁。
唐忆辞和冥诺很是担心。
小鬼蛟甚至大方到准备动用自己的零花钱,给云睿买些静心口服液。
“……我可真是谢谢你!” 云睿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冥诺指着云睿跟唐忆辞告状。
“阿辞!他不知好歹!我看人家电视上说的,更年期就是他这些症状!”
唐忆辞揉揉冥诺的头,又看向自己的三师兄。
“你给自己占卦了吗?”
云睿叹了口气又靠回沙发上。
“占不出来。”
“占不出来?”唐忆辞忍不住吃惊。
寻常小事是不至于占不出来的,只有涉及到天师生死、姻缘这样的大事,才会看不到占卜结果。
这就是所谓的凡涉己命,不窥天机。
唐忆辞不放心,想要给大师兄打个电话,却被云睿拦住了。
“不至于,先不用告诉师父和大师兄,等过两天我自己再卜一卦,如果还是这种结果,我自己跟他们说。”
唐忆辞只能点点头,这种命数大事,一般都是他们自己做主,即使是师父也不会随意插手的。
傍晚时分,来陪女朋友吃饭的顾清安听说了云睿的事。
他思索了片刻,开口问道:“小瑾,最近没有什么事吧?”
一句话,惹得屋里几人都猛地朝他看过来。
“啊!我就说哪里不对!师兄,距离我们第一次见小瑾,过去多长时间了?”
云睿皱着眉,“一年十个月。”
一年十个月,距离两年之期近在咫尺。
当年因为一桩幼女奸杀案,云睿和黎瑾第一次见面,习惯了口无遮拦的云睿上来就给黎瑾看了面相,并且直言人家两年内必有一生死劫。
当时的黎瑾也没有跟他计较,只是坦然地表示,自己是做一线刑警的,有这个觉悟。
那时候云睿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会对黎瑾动心。
如今两年之期临近,不管黎瑾有没有这个觉悟,反正云睿没有,他一定不能让黎瑾出事。
来不及多想,云睿拎起外套就往外冲。
“帮我跟二师兄说一声,晚上不用给我留门了,最近我常驻警局。”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唐忆辞这时候也没心思取笑自己的师兄,她也有些担心。
“我师兄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是在观面相、断气运这件事上,从来没有失手过。”
黎瑾毕竟是重案大队的队长,是独当一面的警队之光。
顾清安再有本事也不能干涉黎瑾的工作,只能答应唐忆辞,最近多留心社会新闻,争取把一些潜在危险熄灭在萌芽状态。
黎瑾正在聚精会神地写报告,云睿突然气喘吁吁地冲进了她的办公室。
黎瑾抬头看看他,笑着问了句:
“怎么了?被追债了?还是嘴欠终于被人打了?”
云睿难得没有回嘴,熟门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黎瑾办公室的沙发上。
“谨代表广大人民群众监督一下黎队长的工作,你忙你的,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