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慕容将军确认过了，一个是约饭，一个是投诉电商平台买的冰箱，还有一个最值得怀疑，他打给一个陌生号码，说房子没有打扫干净，还有一只蟑螂跑了。”

唐忆辞瞬间怒了。

“他说谁是蟑螂！他才是败类！”

方慎顾不得这些，赶紧问道：“是谁？”

冥诺卖了个关子，“你们绝对想不到，是那个常副局长！”

“常安？”

“对！就是他！而且跟踪他的阴魂查过了，这个陌生电话是一个帝都的号码。”

方慎明白了，“他在给上面的人通风报信！”

冥诺点点头，“慕容将军也是这么猜测的。”

方慎跌坐在沙发上。

“居然是他！他和林局是多年好友，一起从基层升上来的，他怎么……”

随即又摇摇头，“我们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也没有证据。”

唐忆辞还没从被骂蟑螂的情绪中缓过来，气哄哄地说：

“要什么证据？我不就是证据！”

方慎还没明白，就见唐忆辞拨通了一个电话。

深夜，吴处又被赵局约到了烧烤摊上。

吴处无奈地摇摇头。

“咱能不总吃烧烤吗？我这么大年纪了，你就不能带我吃点清淡的？

再说这都几点了？你最好真有重要的事找我，不然我非把你一天一盒烟的事告诉嫂夫人不可！”

赵局倒是没和他斗嘴，拉了他坐下，神秘兮兮地说：“还真是有大事！”

“什么？你抓着内鬼了？”

“差不多！特管局你听过吗？”

吴处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磨了磨毛刺。

“听过，系统内部的高层都听过，挺神秘的一个部门。

从来没见过他们的人，但是一旦他们行动，所有人必须无条件配合。

怎么了？”

赵局神情严肃，“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我接到了特管局的电话，说唐忆辞，就是今天白天报案的那个小姑娘，是他们的人！”

吴处也愣了一下，“难怪，我的人才刚被派出去就被她拆穿了。”

“不止这些！特管局直接告诉我分局内鬼是谁了！”

吴处瞪大了眼睛，“什么？！到底是谁？”

赵局四处看了看，又压低声音说：“常安。”

吴处显然也没想到。

“竟然是他……难怪，这么一来好像很多事情都说得通了。”

赵局的情绪说不出的复杂。

一方面认同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另一方面也无法面对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的背叛。

“你说……那个特管局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会不会……”

“不会！”吴处打断他的话。

“特管局的人，都有点特殊的本事。

他们说是，就一定有他们自己的方式拿到了铁证，只是不方便告诉我们。”

赵局一口闷尽了杯中酒，心中五味杂陈。

他此刻恨不得那个背叛了理想和信念的内鬼是他自己，那他就一颗子弹崩了自己一了百了。

也好过现在这种，在给老林复仇的希望和对常安的失望中痛苦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