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宁细细咀嚼着父亲的话,越发觉得真正有能力的人是定北侯。
“怪不得颜贵妃突然出手挑拨太子和定北侯的关系,四皇子年岁大了,开始参与朝政。若是任由定北侯协助太子,朝堂哪还有四皇子的立足之地。”
乔彦成点头:“这话说得对。只是颜贵妃没想到定北侯将了她一军,反过来挑拨了他们二人的关系。”
乔西宁:“话说回来,定北侯如此精明,真的不知道太子为何突然对付他吗?”
乔彦成嗤笑一声:“他怎会不知?他定是知晓的。今日我观他神色,似是另有隐情。不过,他既不说,咱们也没必要深究。如今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生死荣辱与共。他能把太子拉下来,足以证明他的本事。有些事他不说,咱们就只当做不知。”
乔西宁:“是儿子着相了。”
乔彦成:“时辰不早了,你这几日没回内院,今日回去吧。”
乔西宁神色微顿,道:“是。”
儿子走后,乔彦成独坐在书房中,闭上眼睛思索着今日得到的消息。
所以,太子为何突然对付顾敬臣呢?
屡次抢他的女人不说,甚至还想要杀了他。
太子虽不如顾敬臣精明能干,但也不是个傻子,是个聪明人,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当知晓他的表哥顾敬臣是他身边最大的助力。若是除掉了顾敬臣,他瞬间就失掉了最大的臂膀。
究竟能有什么原因能令他不得不对付顾敬臣呢?
对于太子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储位,只有顾敬臣在,他的储位才能更加稳固。太子定是知晓这一点的,不然从前不会时时刻刻带着顾敬臣,让顾敬臣陪在自己身侧。
除非——
乔彦成想到了一点,缓缓睁开了眼睛。
除非顾敬臣的存在威胁到了他的储位,所以他忍不住出手对付他,甚至要除掉他!
太子是顾敬臣的亲表弟,顾敬臣没道理去支持别的皇子。
乔彦成皱了皱眉。
他着实想不通。
定北侯府
从永昌侯府回来后,顾敬臣去外院忙了。
直到亥时才从前院回来。
路过正院时,瞧着正院的灯尚未熄灭,他顿了顿脚步,朝着正院走去。
秦老夫人虽然还未睡下,但已经宽了衣。听说儿子忽然过来了,颇为诧异,让人请他进来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今日去永昌侯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顾敬臣:“没什么事,一切都好。路过这里时瞧着灯尚亮着,想来看看母亲。”
秦老夫人很是欣慰。
儿子没成亲前从未跟她说过这种话,成亲后倒像是忽然长大了。
“我这里没事,就是白日睡多了,走了觉,就多看了两页书。时辰不早了,想来意晚还在等你,你早些回去吧。”
顾敬臣:“倒也不急。”
秦老夫人瞥了一眼儿子,问:“你可是跟意晚闹了矛盾?”
顾敬臣看向秦老夫人:“母亲为何这样说?”
秦老夫人笑着说:“你从前恨不得住在永昌侯府,如今终于娶回家了,倒不急着回去了,不是闹了矛盾又是什么?”
看着母亲眼中的调侃,顾敬臣垂眸喝茶掩饰内心的尴尬。
想到这几日心头的疑惑,顾敬臣道:“儿子忽然想起那日太子说过的话,心中有个疑惑想问问母亲。”
意晚被太子绑走,此事秦老夫人已经知晓。
“你说。”
顾敬臣:“母亲从前可是以为儿子喜欢云婉莹?”
秦老夫人眼神中流露出来几分不解。
云婉莹?那是何人?
檀香:“就是从前那个永昌侯府的嫡长女。”
秦老夫人恍然大悟:“哦,你说的她呀。”
至于她以为儿子喜欢乔婉莹……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确有此事。”
顾敬臣眼眸微动。
秦老夫人:“说起来此事还是太子告诉我的,那日你陪我去崇阳寺上香,临走之时,太子与我说你对那姑娘有意,我便以为你喜欢她。不过,那次你在永昌侯府救了意晚之后我就知晓你真正喜欢的人是何人了。”
顾敬臣点了点头,神色沉沉。
那梦里的事情又多了几分真实。
不多时,顾敬臣回到了沉香苑中。
意晚晚上一直坐在榻上等着顾敬臣,等了许久也不见顾敬臣回来。白日里她没有午睡,等着等着,托着额头睡着了。
顾敬臣一进屋就看到了坐在榻上闭着眼睛睡着的意晚。
他放慢了脚步,朝着意晚走去。
走到塌前,将意晚拦腰横抱。
几乎是顾敬臣一靠近,意晚就醒了过来。瞧着抱她之人是顾敬臣,她神色放松下来。
“你终于回来了。”
顾敬臣抱着意晚朝着床边走去。
“不是跟你说不让你等我了么,怎得还等着?”
意晚圈住了顾敬臣的脖子:“嗯,想跟你一起睡。”
顾敬臣失笑。看着意晚露出来的雪白色的脖颈,喉间一紧。
“好,一起睡觉。”
意晚刚被顾敬臣放在床上,顾敬臣就起身压了下来。
在意晚还没反应过来时,唇就被堵住了,衣领也被人扯开。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事后,看着瘫软在自己怀中的人,顾敬臣食髓知味,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意晚的背。
意晚被顾敬臣弄得昏昏欲睡。
然而,在睡着之前,她忽然想起了母亲白日问过她的关于房事的问题。
她猛然睁开了双眼,看向了躺在一侧的顾敬臣。
见意晚神色不对,顾敬臣问道:“嗯?”
意晚抿了抿唇,有些话不知该如何问。
顾敬臣靠近意晚,想要亲一亲她娇艳欲滴的唇瓣。
意晚忽然侧开头,躲开了,顾敬臣的吻落在了意晚的脸上。
顾敬臣眉头微皱。
这是意晚第一次拒绝他。
想到这几日的梦,顾敬臣有些心慌,他抬手摸了摸意晚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为何?”
意晚看着顾敬臣的脸,手微微抓紧了床单,问道:“你是不是有通房侍妾?”
顾敬臣神色错愕。很快,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
“可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前些日子他查出了府中的内应,那些内应已经被他铲除,难不成还有漏网之鱼?
意晚知道她不该在新婚的第三日就问这样的问题,可她越在乎顾敬臣,就越忍不住想知道。
“没有。”
“那你为何这样想?”顾敬臣问。
意晚抿了抿唇,道了一句:“你那日的表现不像是没有经验的样子。”
前世二人的新婚夜,顾敬臣表面上看起来老成持重,实则动作生硬,让人疼痛不已。今生他除了新婚夜有些急切,一切都熟练得很。她不再像前世那般难受。
她本觉得是件好事,可如今想来,定是有过不少经验才会如此。
顾敬臣何来的经验?
顾敬臣先是一怔,随即闷笑出声。
他越笑,意晚就越是气恼。
“你笑什么?你若真有其他女人,就光明正大告诉我。我也不是善妒之人,定会替你好好照顾她们。”后面意晚越说越没了底气。
顾敬臣忽然笑不出来了。
他低头,狠狠亲了意晚一下。
“你敢!”
意晚被亲得头晕,什么敢不敢,她明明在为他着想。
顾敬臣忽然忘了体贴,又闹了起来。
意晚浑身动弹不得,瘫在了床上。
顾敬臣在意晚耳边说了一句:“多谢夫人夸赞为夫的技术,不过,为夫倒没有其他的女人。只是因为,夫人没有嫁给为夫之前,为夫在梦中夜夜与夫人行此事,故而经验多了些。”
闻言,意晚脸涨得通红,他怎得这般不要脸,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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