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其实这段时间司昭廉做得不少,莫凡都心知肚明,只是之前他一直做的top,反攻这件事是执念,也是自尊心的证明。
如果司昭廉连躺着让他操都不肯,那还谈什么松口让步?
不久前莫凡还想凭本事把人摁着操,但这几次上床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那种把他操死在床上的架势,就算再学几年拳都是无法达到的高度。
他拿捏住司昭廉急于想确定关系的心思,想借此完成这件心心念念的事情。
本以为这事儿水到渠成,应该没什么难度,谁知司昭廉了解他这心思之后,反倒沉稳下来,不急不躁,对确定关系这事儿闭口不提了。
莫凡看在眼里,冷笑在心里。
他是无所谓的,反正又不是他着急,保持炮友挺好的,司昭廉限制了他和别人接吻上床,没限制他左拥右抱吧?
日子照过,拳照打,人照追。
司昭廉非常清楚莫凡是什么样的性格,他们是同类,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莫凡———他不给莫凡左拥右抱的机会,每天掐着点儿出现在莫凡的办公室,等着接人下班,时间久了都不需要前台预约,在莫凡那里“骗”来了卡,坐着总裁专属电梯直达办公室。
哪怕有推不掉的应酬聚餐,有莫少的地方一定会有司少的身影,他们的形影不离,若是有人玩笑问起,司昭廉全都大方回应。
“———没错,我在追莫凡,传谣是真的,而且我已经见过他父母了。”
情场浪子被海王受心,这倒成了圈内谁也没料到的事情。
本来圈子就0多1少,更没想到两个1居然滚在一起。
就连纪阳都在打趣,说他们真神奇,还特别八卦地问会不会因为床上的位置打起来,又是怎么决定当天谁上谁下的问题。
莫凡很冷漠地回了一个滚,自尊心明显受挫。
从第一次上床到现在这个问题就没有就值得纠结过的,到现在为止更没有。
哪怕莫凡表示过只要让他操一次就承认他们的关系,司昭廉也不为所动。
莫凡是不爽的,也特别不平衡。
妈的,都是男人,凭什么他就要屈居人下?
他从头到脚哪儿是0?凭什么他一定是被*的那个?
这天他们在司昭廉家里滚了几次床单,莫凡气喘吁吁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没好气地说:“滚。”
“感觉你今天不是很专心。”司昭廉享受着事后的余韵,在莫凡身上流连,继续钟情的种吻痕,乐此不疲地占有这具身体,含糊不清地问,“有心事?”
这人还有脸问?
莫凡的郁气堵在心里,不客气地揪着司昭廉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司昭廉。”
嗓音带着低哑,这三个字被说得很是性感,哪怕带着情绪。
司昭廉嗯了一声,抚过莫凡湿红的眼尾,撩开他额间汗津津的头发,“怎么?”
“你喜欢我?”莫凡问。
司昭廉:“这还用问?”
“有多喜欢?”
“想要结婚的那种喜欢。”
说起这个莫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你他妈的让我操一次怎么了?!”
司昭廉问:“你最近给我甩脸色就因为这个?”
“谁他妈给你甩脸色?莫凡拒不承认,把人推开,拿过烟盒点了支烟,尼古丁的味道钻进鼻腔,让他舒服地靠在床头上,懒懒地睨了他一眼,“你也配?”
司昭廉握着莫凡的手腕,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坏心眼儿地把烟雾喷在莫凡的脸上。
莫凡被呛得不行,更是火大,“你要死?”
“看看,还不叫甩脸色?”司昭廉反问。
“你坏事做尽还想让我对你笑脸相迎?!”莫凡真想象以前一样直接把烟头按司昭廉身上。
司昭廉问:“我做什么坏事了?”
坏事挺多。
比如这混蛋这段时间不知道在忙什么,说着追他,每天中午来办公室吃个饭就了事,莫凡难得主动打个电话不接,发微信还回复冷淡。
比如莫凡已经明说拿出诚意就可以松口,司昭廉之前还因为这事儿闹,知道这个条件后又开始装疯卖傻,故作姿态。
比如之前还给莫凡每天送礼,去莫家见过父母之后又恢复曾经的常态,别说先前的玫瑰花,一片叶子都没看到。
再比如莫凡主动询问练拳的时间,这厮还说最近很忙,得在等等。
忙个屁啊,操。
不就是忙酒会的事?
又他妈的不是结婚宴,用得着亲力亲为?
他谈几个亿的项目都有时间吃饭做爱的,司昭廉就这一个破事儿,追人没见得好好追,诚意也没拿出个什么名堂。
就这样还想确定关系?
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莫少一向矜贵,这些话当然不可能直接给司昭廉说,不然显得多期待似的。
他没回答司昭廉的话,抽完一根烟,将烟头扔到烟灰缸里,掀开被子下床洗澡。
司昭廉瞧着他挺拔匀称的身影,把脸埋子在枕头里,还能闻到莫凡高潮后的汗味。
莫凡一向注重个人卫生,夏天是早晚冲澡,如今入冬了每天也是必须洗一遍,身体像是被沐浴露腌入味了,汗水都有一股薄荷的清爽。
司昭廉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莫凡冲了澡出来,有一个紧急共事需要他处理,顺手拿起司昭廉的外套穿在身上,直接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