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这一觉睡得沉而深,是锲而不舍的手机闹铃把他吵醒的,身后那人动了动,环在他腰上的手臂伸出被窝,关掉声音。
“莫哥,”司昭廉的音色透着晨起的喑哑,同样有几分困倦,“起了,今天要去爬山。”
养尊处优的少爷起床气都是很大的,别开脸埋进枕头,说了一句滚。
司昭廉的手又缩回被窝,摸了摸莫凡紧实的腹肌,“起来了,约好的八点爬山,你晚到怎么说?”
莫凡迟反手一记手肘打上司昭廉的腹部,瞌睡也醒了不少,开口就骂:“你他妈是牲口吗?!大早上发情?操!”
“没,叫你起床呢。”司昭廉又去亲莫凡的耳垂,呼吸落在莫凡的后颈,激起酥麻的痒。
早上是个敏感的时间,带着一些不可控的生理反应,一撩就很容易出火,莫凡可不想到时候爬山变成了床上运动,一把将男人推开。
“少他妈挨着我!离我远点!”莫凡瞪他,“昨晚不是让你滚回去吗?你怎么还在这?”
这混蛋真是什么时候看都让人火大。
“我费力耕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司昭廉懒洋洋地打哈欠,“当时床都被我睡热了,我要是回去你睡着多冷?小周那弱不禁风的身子能把你搂暖和?”
明明是他自己想留下来,却偏偏说得为莫凡着想一样。
莫凡在社会上也摸爬打滚了几年, 有优越的家境,不像别人吃很多亏,但也是见过不少事儿的。
遇到过不要脸的,这么不要脸的还他妈头一次见。
莫凡的困意被气得一干二净,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率先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
他说怎么觉得双腿酸疼呢,尼玛……两条腿上全是咬痕和吻痕,小腿和脚踝都有。
这些痕迹一下子把他拉回到昨晚,司昭廉情动之时咬上的,男人的眸光在黑夜中异常明亮,房间成了一个注满荷尔蒙的箱子,他们被密不透风地困在里面,呼吸间全是对方的味道,在彼此的身上点火,放纵,共赴红尘。
【“莫哥,你好漂亮。你是怎么做到又有肌肉又漂亮的?”】
【“莫凡,你真他妈辣,还有谁见过你这辣劲儿?是不是只有我?”】
已经平静下来的记忆突然攻击他,莫凡难得老脸一热,直接对着想凑过来吻他的男人给了一巴掌。
“司昭廉,你他妈是狗啊?!狗也没你这么咬人的!”
这混蛋昨晚还说了什么?好像说了和林肖是做戏。
他妈的,司昭廉是不是有病?!
如果是做戏的话,他那五十分钟算什么!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还没有退路那种。
一想到这些莫凡就觉得这一巴掌是打轻了。
这种人就应该套上麻袋直接分尸拉去深山老林埋了!
司昭廉知道莫凡对自己有气,昨晚也确实做狠了,二人一个多月没沾荤腥,契合的人就在眼前都有些失控,虽然莫凡嘴硬,但是反应是诚实的,到后面莫凡翻身把人压下,从下位变成上位,吻的火热放肆。
他们凌晨才睡,现在七点半,只睡了四个小时而已,也难怪莫少窝火。
司昭廉被打了一巴掌也不恼,慢吞吞地拿衣服下床穿衣服,“话不能这么说,昨晚不是你让我咬的?我弄轻了还说我是不是没吃饭?”
莫凡:“……”
司昭廉金色的头发垂在眉梢,被窗帘外透进来的光线一照,有几分暖洋洋的意味。
他不紧不慢地提上裤子,对莫凡说:“都说提上裤子不认人,莫哥,你这还没穿裤子呢,就开始否认了?”
“你少他妈说屁话!”莫凡命令道,“把衣服给我。”
昨晚干柴烈火的,衣服全扔地下了,司昭廉俯身一件件捡起来,弯腰时几近完美的腰线紧绷起来,从背脊到腰窝的肌理健美匀称,充满爆发力的同时又具有美感,背上那几条深深浅浅的指痕又带了点凌虐的欲色。
那是昨晚莫凡失控时留下的痕迹。
他顿时想到司昭廉昨晚的样子,沉浸在欲望中的性感,发丝被汗水打湿根根分明地垂下来,挡住了眼睛里的些许占有和沉甸甸的欲念,“莫哥”和“莫少”翻来覆去地叫, 最后他忍无可忍,揪着司昭廉的头发把人按下来接吻。
“莫哥,”司昭廉的俊脸在莫凡眼前放大,眼神直勾勾的,有几分不怀好意,“想什么呢?我感觉到你想强 暴我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