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真心招待客人,孙大姐准备了鸡汤、红烧肉,还有好几样新鲜菜,馋的大家都忍不住了。
“都是同学,别客气,开始吧。”
“嘿,就等主人家发话了。”
霍容时熟练地给她盛汤,也给自己盛了半碗,尝了一口才说,“没有林阿姨炖的养生汤好喝,连暖身汤、虫草汤都比不上。”
“嗯。”
穆清也这样觉得。
两个人的互动被桌上的其他人看在眼里,确实是关系匪浅呐!
元策他们是出来玩儿的,在穆家吃了午饭就要告辞,黄丽她们三个也跟着一起去玩儿。
“穆清,真不跟我们去?”
“你们去吧,我下午有事儿。”
“哦,那咱们周一见。”
“好。”
穆清送客,霍容时双手插兜站在一边目送。
等人走远了,两人才进屋。
“下午你有什么事儿?”
“睡午觉呗,能有什么事。”
霍容时笑了下,想说什么,叶承平快步进来,“霍团长,给你家送木料的来了,在你家门口等着。”
穆清摆了摆手,“你回去吧,晚上过来吃饭。”
“嗯。”
回家去收木料,木料送到后院屋里放好,霍容时的手指在木料上不紧不慢地敲着,脑子里在想中午吃饭的事情。
那个叫元策的,对穆清不怀好意,故作谦谦君子,内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还有,青梅竹马,未婚夫妻,挖墙脚,她都没有正面回答。
她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作不明白?
霍容时无声地笑了,那个精明的小丫头,会不明白吗?
她又是什么意思?
原本想等到她成年再好好跟她说自己的心意,现在突然冒出一个虎视眈眈的元策,他反而有些沉不住气了。
霍容时有些烦躁,他爸如果知道,只怕要哈哈大笑,再讽刺他几句。
他就说嘛,穆清这样的姑娘家,进了大学,眼神好的男同学看上她的人多了去了。
至于他儿子,干着急那也是该!
霍容时确实有些着急,但是也没那么着急,他看的明白,穆清对元策那个小子没什么兴趣,甚至都没把他看在眼里,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所以,晚上去穆家吃饭的时候,霍容时还能心平气和地和穆清说笑。
第二天周日,他还做了一个靶子放在穆清家院子里,让穆清练习射箭玩儿。
“上好的楠木,你用来做箭靶子?”
“一块木头罢了,用了就用了。”
穆清心疼,“你要做靶子,好歹用厚一点的木料,以后不做靶子用了,还能把这个拿去车成珠子做手串儿。这么薄的木板,做什么都不合适。”
“你要做手串儿?舍不得用你家的木料,去我家拿。”
穆清轻哼一声,“我家不缺!”
“别心疼木料了,玩不玩?”
“玩儿!”
这个木头做的箭靶子,那必须用铁打的箭头,一下午,箭头击中木板发出当当声,时不时响起。
“当年你们家去东北的时候,我送你的袖箭呢?”
“在我屋里放着。”
“拿来给我看看。”
穆清去屋里把袖箭拿出来给霍容时看,霍容时挑眉,“你怎么保存的?怎么还跟当年一样?”
霍容时手里的那个袖箭,和穆清手里的一比,一个像是饱经沧桑的将军,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小年轻,真看不出原来是一对。
“你的袖箭用的频率高,我没什么地方用,当然保存的好。”
“挺好的,继续保存着吧。”霍容时把袖箭还给她。
陪着穆清玩了一下午,第二天早上来穆家吃了早饭,两个人各自去学校。
走的时候,霍容时跟穆清说,“下周五放学别走,我来接你。”
“有事儿?”
“带你去吃好吃的。”
“行。”
霍容时对元策这样的人还能心平气和,想到学校里还有其他男同学前赴后继地对穆清献殷勤,他就有些忍不了。
霍容时猜的一点没错,上周才开学,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等到第二周上课,穆清这个长得好,穿得好,听说还在北京有一座大院子的女同学,瞬间就成了很多男同学眼里的香饽饽。
黄丽这一周几乎成了穆清的跟班儿,又阻止了一个想和穆清交流学业的男同学,黄丽有些心累。
“穆清,要不你就挑个对象吧,你的青梅竹马也可以呀。”
代巧巧听力好得很,眼睛的余光一直看着穆清,等着她回答。
穆清收拾好课本,“辛苦你了,下周一我给你带好吃的。”
“带什么好吃的?我想吃昨天你家孙阿姨做的火腿竹笋包子。”
“行,没问题!”
黄丽露出个笑,“您慢走呀!”
李明达问了一句,“你怎么回去?你周一来学校的时候没骑车吧。”
“没骑,有人来接!”
“谁?”
“滴滴滴!”
穆清往窗外看了一眼,“接我的人来了!”
正是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候,穆清这个学院一枝花从人流中走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中,上了车。
霍容时开车出校门,穆清搓了搓手,“前几天还下雪呢,大冬天地开着车窗,不冷啊!”
霍容时默默把车窗摇上去,轻咳一声,“车窗是好的?周岩那小子跟我说车窗坏了。”
穆清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没再提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