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远在结束之后才想起来他刚刚在床上的时候其实醒过一次, 和陆琛不知怎么的亲得难舍难分,他没太有印象自己如何,就记得陆琛情动得有了反应。
后来他说热, 想洗澡, 陆琛就带他去了浴室。
怎么泡进浴缸,又是怎么两个人一起的, 他也不记得了,醒来睁眼的时候自己就在水里, 然后陆琛用手帮了他。
再接着, 贺晓远意识又不清晰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当时没睡,一直是醒着的,乖乖躺在浴缸里,被陆琛当洋娃娃一样把澡洗了, 又乖乖的被送回了床上, 光溜溜地躺进了被子里。
不久, 陆琛从浴室出来, 解了腰际的大毛巾, 掀开被子上床,在一旁躺下。
陆琛伸胳膊揽他, 贺晓远又很乖地躺进怀里。
陆琛低头亲吻,贺晓远很乖地回吻。
然后, 被子下, 陆琛抓住了贺晓远的手往自己这边。
“抓紧。”
“再紧一些。”
贺晓远全都很听话的照做了……
次日,清晨的曦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 屋内悄无声息。
已经过了上班时间, 贺晓远没有醒, 陆琛醒来,翻身看了看时间,没叫怀里人,躺回去闭上眼睛,又跟着亲了亲怀里的背对自己的柔软清香的发顶。
十点刚过,静谧的卧室里,床上,贺晓远没有预兆的突然睁眼抬起脖子,几点了?
伸手去床头柜上拿起钟看了看,短针赫然指在“10”上。
贺晓远:!
正要掀被下床,身后冒出些动静的同时,一条坚硬有力的手臂揽了过来,熟悉的声音带着些睡意,温柔地说:“醒了?”
贺晓远就着侧躺的姿势豁然回头:⊙v⊙
他怎么和陆琛睡在一张床上?
这里不是次卧吗?
陆琛怎么睡在这儿?
陆琛还闭着眼睛,一条胳膊横在贺晓远颈下,一条隔着被子搭在腰际,裸露在外的一点肩胛显露着男人姣好的蓬勃有力的肌肉线条。
“不用急,项目组上班不打卡,晚点去就晚点去。”
陆琛闭着眼睛道。
没察觉到动静,也没有回应,过于安静了,陆琛这才睁开眼睛,但见贺晓远扭着脖子困惑地看着自己。
陆琛一下便笑了,心知某小男孩宿醉一夜,又忘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也纳闷两人怎么睡到一张床上去了——以前也有过这么一次,那次反应更夸。
陆琛懒懒地重新闭上眼睛,没说什么,倾身在男生脸侧吻了吻。
贺晓远心都抖了下:不会吧?难道昨晚……
贺晓远将感官的感觉转移到身上,尤其是腰、腿、屁股这几个地方。
?
没觉得哪里酸、像发生过什么。
贺晓远:?
陆琛这会儿闭着眼睛都知道怀里人在想什么,他逗弄的一点念头起来,故意用低沉的语气道:“虽然喝酒了,不过你昨天真的很热情。”
贺晓远:“……”
陆琛睁眼,尤带着睡意的眸光敛着深意,跟着道:“一直黏着我。”
贺晓远:“……”
贺晓远回过头躺回枕头和陆琛胳膊上,一下变成了条死鱼。
“死鱼”默默在心里反思:昨天确实喝了不少,后来回来,竟然是这样的?
陆琛发出轻笑,闭了闭眼睛,更紧密地从身后拥住怀里人,吻了吻男生后脑,身心惬意且放松道:“逗你的。没做什么。”
贺晓远顿时松了口气。
陆琛跟着道:“不过确实和平时不一样,一直要亲,床上滚来滚去,还要一起洗澡,洗完了又很乖,让做什么做什么。”
贺晓远听听觉得不对,又唰地一下扭转脖子向身后。
什么叫滚来滚去。
什么叫让做什么做什么。
陆琛回视男生,神情带笑,问:“你喝醉原来是这样的?”
贺晓远终于开口,嗓子过了一夜有些哑:“我在床上滚什么?”
陆琛笑,详细回复道:“抱着我,边亲边滚。一会儿躺着亲,一会儿要趴在我身上亲,一会儿躺在我下面亲。人都要滚到床下面去了。”
贺晓远:“……”
至于让做什么做什么。
陆琛凑近到怀里人耳畔,气息和话音一起烫着耳朵:“我问你要不要一起洗,你点头。”
“我帮你洗澡,你也同意。”
“帮你解决了下,你也没有多抗拒。”
“床上躺下,要亲就给亲,特别乖。”
“我拉你的手帮我,你也很乖。”
“让握紧就握紧。”
“…………”
贺晓远面红耳臊。
回过头,他又死鱼一样躺了回去,过不久脸埋枕头,脖子都红了。
陆琛笑得不行,搭腰的手抬起,宽大的掌心抚男生的脑袋,哄道:“这也没什么。”
这还没什么?!
陆琛:“我们早晚都会的。”
贺晓远:!
贺晓远一下从床上蹦起来下地,捞起床旁边椅子上的大毛巾便系在了腰上,红着脖子着急慌忙的往浴室走:算了算了,去上班,还是去上班。
陆琛垫着胳膊在头下,好整以暇地目送男生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门刚一合上,他便又笑了,边笑边跟着也掀开了被子走下床。
他什么都没穿,径直进了浴室,来到在台盆镜子前正准备刷牙的贺晓远身后,先搂着人,发顶亲了亲,接着抬手把男生手里的牙刷拿走,搁到台盆上,再搂着肩膀将男生翻转向自己,挑起下巴,偏头倾身吻了过去,用实际行动告诉贺晓远,没什么可羞的,一切都很寻常。
亲了会儿,陆琛拿捧着男生脸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温柔道:“你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脸皮太薄了。”
贺晓远眨眨眼,眸光里连着润泽,小鹿一样,又仿佛有些委屈。
陆琛笑了笑,伸手把男生揽进怀里,肩头上靠着,哄道:“那些不都很正常吗,你是正常男人,你有需求,我也是,你可以让我帮你,我当然也可以让你帮我。嗯?”
贺晓远心道这男人是怎么把这种事说得这么光明正大、清新脱俗的。
牛。
然后贺晓远抬了抬脖子,看看男人,嘀咕道:“我那是喝醉了。”
言下之意,没醉才不会这样。
陆琛嗯道:“确实。”
又逗道:“看来下次要做什么‘坏事’,得想办法给你灌点酒。”
贺晓远直起身瞪眼前:你想得美。
后来贺晓远是怎么去的公司?
——陆琛重新帮挤了牙膏、亲手在牙缸里接好了水。
贺晓远洗漱完出去,一套衣服包括内裤、袜子、手表都已经在床角摆放好了。
穿戴整齐下楼,送过来的还热的餐点被陆琛在餐桌上摆放好,碗筷也都准备好了,坐下就可以吃。
吃完,陆琛再亲自开车将他送到的公司。
贺晓远就算再为刚起床时的羞赧闹别扭,这一套贴心的“服务”下来,真的半点脾气都没了,还在下车的时候主动凑去主驾亲了亲陆琛:“我去上班了。”
陆琛:“带的醒酒药记得喝。”
贺晓远推门下车:“知道了。”
精神面貌抖索地绕过车头,往公司的方向走。
陆琛坐在车里目送,神情始终是含笑的。
贺晓远中午才到公司,推门、快步进办公室,正在签文件的常北看见他,抬抬眼,哟了声,揶揄:“今天早啊,还以为你不来了。”
贺晓远松了松领口,工位坐下:“昨天和以前管培的同学聚餐,多喝了点。”
常北扭头:“看起来还好啊,不像宿醉。”
贺晓远把那三千一瓶的一小支解酒药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来,摆到桌上,准备喝了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