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初穗被疼醒了。
那股陌生的绞痛以及伴随着的全身无力的感觉,很快让她意识到了是生理期造访,她宛如一条僵死的鱼,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躺着。
“初穗,起床了。”韩涧在门外敲了敲。
他和初穗算是半个青梅竹马,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他跟父母一同从京都国的港口城市搬到了现在的首都京川市,和初穗就是同学。
父母作为内阁大臣,又是外交和联邦事务的第一负责人,平时根本不在家,韩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在得知初穗选择住在校外公寓后,他鬼使神差般的也填了表格。
倒不是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只是偶尔觉得,能够跟她聊聊天,也很好。
韩涧在门口等了等,没听到初穗的声音,忍不住往前,担心的问道:“初穗,你醒了吗。”
……光是换上制服,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被折腾掉半条命了,明明以前很多周目,自己都是完全不会痛的体质,这次到底怎么回事?
初穗想了想,忽然回忆起来,昨天买完衣服后,段宥非要请她吃冰激凌,初穗当时还选了个特大号的朗姆巧克力味道的,吃完回家后就不太舒服。
“初穗?”韩涧又敲敲门,声音十分冷静:“你如果再不开门的话,我就请保安来处理了。”
五分钟后,女孩打开门,出现在他面前,她换了学校那套备用的背带裙似的制服,脸色有些苍白,乌发雪肤的孱弱样子,即便低垂着眼,也好看的不得了。
“对不起,我睡迟了。”初穗低头正匆忙系着领带,哪知道今天不管做什么都不在状态,眼看着她雪白的手指紧拽着那根领带,韩涧无奈的笑了笑:“我来。”
“啊?”
初穗没来得及拒绝,韩涧已经走到她面前,修长好看的手指替她把领带系好。
韩涧的五官帅气,俊目微垂。
身为纪律部的部长,他从来都是衣着整洁,冷静又自持的,只是靠近了初穗,在帮她把裙子上的徽章扶正时,也许是本能,他动作停了停,上陡然升起了股奇怪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韩涧心下微沉。
初穗已经有婚约了,自己竟然会产生想要独占她的想法,的确是太卑劣了。
“吃饭吧,我给你做了牛油果三明治。”
“谢谢。”初穗还是客客气气的,韩涧看着她神色如常的样子,心底闪过一丝遗憾,他知道,初穗和她那个未婚夫感情一直稳定,任谁都没有破坏的机会,他也只是偶尔能帮个忙,就很好了。
墙上的挂钟敲过七点时,韩涧提前去了学校。
初穗完全没有食欲,勉强喝了小半杯牛奶,至于韩涧特地准备的那份美味的三明治,初穗双手合十默默地道了个歉,便把三明治打包后扔进了冰箱。
平日里只需要走十几分钟就能到的学校,今天好像也变得格外遥远,她只走了两步,就觉得想吐,经痛的痛苦让初穗艰难地蹲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因为想要去确认南樱的攻略路线有没有恢复原状,她真想就这样请假在公寓里睡上一天。
人行道旁,正骑着单车的少年拿下了耳机,单脚踩在地面上,“初穗学姐。”
“……”少女还是埋着头,长长卷卷的头发就从她肩后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