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事情败露后,陆明秀被镇国公作主,许给了江南的一名豪贵。
那豪贵虽对陆明秀非完璧之身颇有微词,但碍于镇国公所给的权势,勉强答应下两人的亲事。
或许是见着后半辈子也便那样了,陆明秀所幸破罐子破摔,日日上花楼点小倌儿玩。
也正是因着这消息,谢知鸢才会对小倌儿那般好奇,要不然那日也不会随着陆明霏一道去花楼了。
现下姐妹俩一前一后踏入里间,陆明微才要指着陆明秀说些什么,在瞧见陆夫人后,那些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陆夫人安。”她们乖乖地俯身行礼,再不见方才的争锋相对。
陆夫人漫不经心地颔首,她侧眸望向陆老夫人,“我今日要说的便是方才那些,现下已不早,便不打扰母亲休息了。”
等人走后,陆明霏望了眼母亲的背影,好奇地问道,“祖母,母亲方才,是来做什么的呀?”
陆老夫人叹口气,“为着不久后的南郊大典还有......”
她阖眸,“还有明钦的婚事,她有属意的女子。”
谢知鸢原本端茶的动作霎时顿住。
*
午后,因着陆明霏去陆夫人那睡了,谢知鸢便偷偷一人逃出来散心。
她望着天儿,迷茫混着酸涩在心口处搅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若是表哥真的......
镶着粉嫩东珠的绣花鞋才拐了个弯儿走到一处花丛前,一些奇奇怪怪的声响便打着旋儿来到耳边。
那声响打断了谢知鸢的思绪,她好奇地走向假山处。
才探了探小脑袋,瞧清楚眼前一幕后,她瞳孔微缩。
陆明秀红着脸儿被一个高个儿男子按在假山壁上吻,自她这处望去,恰巧能瞧见那男子伸进女子衣襟里的手。
那两人吻得激烈,娇喘声混着粗气在狭小的空间响起。
谢知鸢瞪大双眼,脚一动不动僵在原地。
直到那两人快结束了,她才如梦方醒般躲到一旁的花丛里。
不知又等了多久,陆明秀稍显喑哑的声音响起,“别躲了,我都瞧见你了。”
谢知鸢那心跳到了嗓子眼儿,才小心翼翼抬头,便对上了陆明秀懒散的眸。
她眼尾通红,嘴唇微肿,自眉眼透出与秀致面容不符的娇妍来。
见着谢知鸢脸上的神色,她轻笑一声,“怎么,瞧不起我?”
她说着拧了一朵雾白牡丹,涂着丹蔻的指尖拈起其中一瓣。
谢知鸢现下只是疑惑,并没有瞧不起她的意思,是以神色认真地摇了摇头。
陆明秀淡笑着碾碎手中的花瓣,“男人嘛,不过是玩物罢了,真心付出遭到的不过是践踏。”
“况且——”她挑眉一笑,“那档子事的滋味尝过一回,便知其中的美妙。”
似是瞧见了谢知鸢眉间的懵懂,她嗤笑一声,“真是个小娃娃。”
说完又从袖间丢出一本蓝色册子,“送你喽,最新版的呢,上面的姿势还不错。”
谢知鸢垂眸看着地上的册子,纤长的睫毛轻闪着,等她再抬眸,只得瞧见对方那娉娉袅袅的背影。
她犹豫半晌,没忍住翻了一页,手一下僵在原地。
这不是,梦中表哥对自己做的事吗?
从前她便觉着怪异,不过是伦敦之道罢了,可为何每每想到此处她都觉得羞耻?
大家又缘何对此避之不及?
她捡起那本册子,细嫩手指在上面轻拍过,旋身朝着来时路一步一步走去。
*
不知是否是因着今日的情景,谢知鸢才一睁眼,便瞧见了胸前的动静。
水红色小衣像是快要崩裂般,
......
凸起又陷进去。
谢知鸢自唇齿间难耐地溢出一丝娇喘,她手无力地攀住男人的小臂,看着他在挑逗玩弄。
那是表哥的手。
好有力,
谢知鸢咬着唇轻喘着不住起伏,被他揉捏得眼角颤着细泪,控制不住往他怀里倒去。
他细细吻着她的耳廓,手中动作越发用力,
“真软,”男人喑哑带着某种情绪的嗓音在耳垂处响起,“小衣完全包不住阿鸢。”
他才说完,摇摇欲坠的水红色细带断裂。
谢知鸢从梦中醒来时已至傍晚,她起身望向窗棂,身上床褥滑落时,沾了一身汗的薄衫被寒风一吹,惹得她颤颤发了个抖。
周遭昏暗一片,隐隐约约能瞧清楚床前的小凳子。
正发着愣呢,恰巧从门外传来四喜的行礼声,“拜见世子。”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声,“你家小姐呢?”
伴云接过他的话茬,“世子爷特地从宫里带了一份玉肌膏呢。”
玉肌膏谢知瑶听说过,药效是愈合伤疤,不难制成,但原料极度稀少,不是寻常百姓能见着的药材。
四喜应声道,“姑娘还在里间睡呢。”
“只有她一人?”陆明钦语调辨不出什么好坏。
四喜审慎道,“是。”
随着脚步声传来的是男人不咸不淡的声音,“我去看看她。”
下一瞬,推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