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钦回府后,先去了陆老夫人那。
彼时陆老夫人手里托着盏茶水,正揭了盖将要喝。
她见着携了寒气的清冷男子,手一下顿住,再动时轻轻将茶盖儿扣上,
“出了何事?”
身旁的紫岫早已躬着身轻步朝外走去,不忘阖上门扉。
陆明钦行了礼后径直朝左侧落了座,他一句旁的话没多讲,只道,
“钦未曾想让陆国公插手我的亲事,烦请祖母替我留意。”
陆老夫人捏着茶盏的手一紧,她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
长公主是个聪明人,如今全京城都在盯着她手里的兵权,她想站队,承安郡主的择婿人选除却三皇子,还有太子。
可东宫并非什么好去处,寒门子弟她又看不上,思来想去还是陆明钦最合适。
前不久她登门拜访,陆国公看重她的权势,当场应下,又怕陆明钦不允,才找到了老夫人此处。
陆老夫人看着陆明钦淡漠的那双眼,叹了口气,“我答应你便是。”
......
那边厢,谢知鸢被陆明霏拉着上了马车
因着昨日逛花楼的缘由,谢知鸢尚未好全的身体再次溢上惫倦。
她答应了陆明霏的提议后,实在遭不住,想回榻上睡个回笼觉。
陆明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松口气道,“那我午后再来接你,带你去看点好玩的。”
好玩的?
谢知鸢蹙起细细的眉,她嘟囔道,
“我昨日才因着逛花楼被表哥瞧见,你可别再带我往那般——”
她说着抿了抿唇,不知如何予以描述。
“不会啦~”陆明霏摸了摸她的脑袋,“此次都是女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孟夏时节的花样就是多,过几日还可以去街上看花灯,再过些日子的南郊大典,那满天孔明灯的盛景——”
陆明霏说得双眸发亮,双手在胸前一碰。
端的是少女的明媚。
谢知鸢笑了笑,这才将心放回一半。
等她走后,她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些许倦怠的泪水,再次钻入了被褥里。
......
云烟袅袅中,侧躺于榻上的女孩悠悠睁眼,眸子里头的懵然未散。
她身上着薄薄的水红色寝衣,身上晶莹剔透的肌肤若隐若现。
里头小衣早已被扒落在塌前的台子上,
鹅黄色鸳鸯小衣皱皱巴巴,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甚至连鸳鸯绣的根根细线里头都杂着痕迹。
谢知鸢迷茫地朝那看了两眼,想着大抵是喝药的时候撒上的吧。
她直起身,莹白纤细的脚踝空无一物,她有些不适应地抬抬脚,那种后知后觉的酸涩刺痛袭来。
破皮了。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寝衣完全遮不住身子,以至于被悠悠经过的风一吹,又疼得不行。
谢知鸢呆愣在原地,肩膀微垂,抹着眼掉泪想,怎么会这么疼啊......
以往的梦里,力道虽重,但都很温柔,全然与这回快撕裂般的感触不一样。
珠帘卷起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谢知鸢忙缩着腿往后倒,她颤颤抬睫,对上男人悠悠望来的目光。
陆明钦似是才下了朝,穿着繁复的、谢知鸢看不出品级的朝服,修长如玉的手里端着一盘药。
他慢慢靠近,声音不紧不慢带着从容,“可还疼?”
男人清冽的气息在下一刻铺天盖地压来,他把盘子搁置在小几上,俯身一把捞起一言不发的女孩。
高挺鼻尖在女孩瑟缩着的肩膀细细嗅过,再往下时险险擦过....
而后是破皮那处,
温凉的鼻息酥酥麻麻扑在上面,没忍住一点一滴溢出水来。
他的朝服繁复,绣着云鹤纹样式的金丝线,在他身上时煊赫不已,显出矜贵高不可攀的气度,
可现下那样不平的绣文,被谢知鸢压在身下,
她又觉着自己的肌肤都要被硌破。
她咬牙忍住尾椎骨的痒意,还有功夫思忖着,
表哥在闻什么?她有没有逃跑吗?
谢知鸢不免被梦里的他吓住,
虽然陆明钦的神态与语调俱是温和,可眼底的浓黑却让人心惊胆战。
懒懒的日色自窗外渡入屋内。
床幔随着春风飘散,一些许软软扫到了女孩的脸上。
谢知鸢顺着阻碍打了个哆,再睁眼时,
男人的大掌抚上女孩颤抖着的头顶,在秀发处轻轻摩挲,像是在抚慰一只猫儿,
沙哑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热意席卷耳廓,“阿鸢今日乖,没有偷跑。”
他说着,另一只手在女孩含着哭腔的喘息中细细探查了半晌,
他叹口气,温柔又无奈,
“昨日弄疼你了,还是得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