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仲一一照做,最后打得那人鼻青脸肿,落荒而逃。
众人看他手下有分寸,并没有闹出人命,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毕竟都被人欺负上家门了,不狠揍一顿给个教训,还以为他们小楼院的人好欺负呢。
活该!
热闹过去,人群散开。
乐善拉起时仲回家,关上门仔细查看他磨破皮的手掌心,立马找出药膏给他擦,顺便心疼道:“看都伤着了,下次可别再自己动手,喊我一声不就行啦。”
时仲摇头,“他太可恨了,不打他一顿我心里难受,姐会不会怪我冲动打人?”
乐善说不会,她不赞同他凭武力解决问题,因为他力气不大容易吃亏,但也要看对方是什么人。
像今天这个家伙,打一顿都嫌轻的,应该由她来多揍几顿。
两人都以为经此一遭那人应该不敢来了,谁知次日他又登门,跪在大门口言明要见时父,有非常重要的事。
时仲看到对方脸上还没消下去的青紫,握起拳头再次蠢蠢欲动。
乐善将他拉到身后,替他拒绝道:“不行,你想说什么可以告诉我们。”
她十分怀疑时父能变成那样有一半是他的功劳,怎么可能会让他见到人,万一再刺激到时父咋办。
男人瞧不起乐善,却又有求于她,因此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很奇怪,坚持一定要见到时父再说,不然绝对不会讲。
这是想逼着时仲妥协,以他之前对时仲的了解,本以为会轻松达成,谁知乐善两手一摊替时仲表示你不讲就不讲呗,他们还不想听呢。
乐善拉上时仲转身欲走,男人慌忙强调:“你们不答应,我就一直不起来!”就不信你们不怕被唾沫淹死。
乐善还真不怕,反正她已经跟邻居们解释过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不是好人,看到他跪这儿也只会认为是在赎罪。
这招对他们没用,爱跪多久跪多久。
她赌一毛钱,猜他坚持不到一小时。
时仲嗤笑:“我赌一块钱,不会超过半小时。”作为曾经的师兄弟,他对那人还是了解的。
两人毫无所动地走进大门,那人自然不甘,在外面开始大声喊着老师老师,试图将时父引出来。
时父正在屋里听广播,恍惚中听到一声声熟悉的呼唤,心底突然涌现出无数复杂的情绪,让他非常难受,皱巴着脸问进屋来的儿子:“外面谁在喊?声音真讨厌!”
时父现在的心智犹如七章 八岁的小孩,正是对喜欢和不喜欢表达得很直白的时候。
那个扰人的声音让他不舒服,他就讨厌它。
时仲没想到严防死守还是被他打扰到了父亲,压抑着不爽道:“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爸你等着,我去收拾了他。”
时父纠结着眉毛,摇摇头指着乐善说:“善善去收拾,你太弱了。”
时仲被父亲嫌弃,一时也不知该继续不爽还是哭笑不得。
乐善笑着拍拍他肩膀安慰,转头找出一卷麻绳,准备送那家伙一程,来个彻底解决不留后患。
时仲心头一跳,还以为她想对那人做什么,想说为那样的人脏了手不值得。
乐善就道那家伙不是被打成坏分子了吗,现在怎么还在外面瞎跑,他们作为良民,必须得为公共安全出把力。
比如当一回热心群众,把乱跑出来的坏分子绑了送去革委会,想必平头应该会很乐意接下这份礼物的。
时仲这便宜师兄既然能干出那种事,手里估计藏着不少好东西,绝对够革委会那些人闻着腥味儿扑上去咬住不放了。
“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觉得怎么样?”
乐善担心时仲不想变成同他便宜师兄一样的人,特地详细解释一番。
他们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并不是沦落成对方那种无耻之徒。
时仲并没有这么迂腐不知变通,否则他早在西北挣扎求存了,也没有如今当乐善赘婿的好日子。
两人商量好再次出去,大门外跪不住正想爬起来的男人被他们逮个正着,尴尬得跪也不是章 不跪也不是。
乐善看了下手表,掏出一毛钱给时仲:“你赢了,居然连半小时都没到,也就一嘴上光。”
时仲丝毫不感到意外,收下零花钱塞进口袋里,对便宜前师兄恶意一笑。
乐善展开麻绳,也对他嘿嘿笑着上前。
男人看到这种架势,心知不好,这可不像是终于妥协的样子,分明是想对他动手了啊。
介于上回挨打的教训,他慌忙爬起来想跑,被乐善一脚踹到地上啃了一嘴土。
时仲趁机上去把人摁住,看着他跟只乌龟似的在手下扑腾求饶,心里分外畅快。
乐善紧跟着将对方五花大绑,用的还是军中捆敌特的手法,任他再扑腾也挣脱不得。
男人看求饶不成,张口开始骂骂咧咧,骂时父不讲昔日情面,骂时仲自甘堕落当赘婿,骂老天不长眼怎么当初没弄死他们等等。
周围因为这里的动静聚拢过来不少人,本来大家想着如果乐善两口子做得太过,他们还能劝劝,结果就听到这人满嘴喷粪没个好话,那还有啥好说的,帮他都嫌脏耳朵。
乐善此时跟大家道歉,“不好意思,这人在在这儿没事找事,我现在把他送去公安局,以后必定不会让他再来打扰大家。”
得知她捆人是想交给警察同志,大家顿时都放心了。
那人还在骂,乐善听得烦,让时仲回去拿一条抹布过来,把人那张臭嘴堵上。
时仲特意选的擦痰盂也就是尿壶的,虽然经常清洗,但仍难免有股骚臭味,他忍着恶心把它狠狠塞进对方嘴里。
堵好便宜前师兄的嘴,乐善又叫上两个同院的人做见证,大家一起抬着被捆成毛毛虫的家伙前往公安局。
抬人时乐善很恶趣味地用抬猪的方式,就是拿一根木棍前后由人扛着,中间吊着绑住某人的麻绳,跟抬着要去杀猪似的。
这般走到街上,路人不免好奇地追着围观,顺便问问什么情况。
乐善这时候就说:“他是故意来我们家属院闹事的人,据说是个坏分子,我们正要送去公安局交给警察同志处理。”
他们走的正是公安局的方向,路人一听就信了,不禁好好看了下被捆人的脸,想把这个坏分子记住。
便宜前师兄气得脸红脖子粗,却被堵着嘴唔唔唔地自辨不能,比被拉去游*街示众还要羞愤欲绝。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一更送上o(^▽^)o
等下会修改捉捉虫哦,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