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柔若无骨一段腕子
只见信王面色阴沉,山雨欲来,仿佛她再敢多说一句就又要生气。江柔安选择明哲保身,不再说话。
李邵修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扔掉沾湿了一半的大氅,另一只手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痕迹。
江柔安耳朵尖红红的,不敢看面前男人深邃认真的视线,她别开眼,低着头,身上一阵阵发软。
离的有些近,她往后躲了下。
衣裳黏黏嗒嗒的沾在皮肤,近乎半透明,能露出少女白皙如雪的肌肤。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手微微挡在身前。
李邵修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强势:“别乱动。”
他一寸一寸检查,果然发现了一处伤痕。在她的内手腕处,伤口不长,擦破了皮,隐隐有道鲜红痕迹。
在皓白的腕子上犹如上好玉石裂了痕迹。
李邵修的目光愈发阴沉。
怀里的少女柔若无骨,身子隐隐透着一股淡不可察的柔媚香气。
浑身湿透的某种小动物,颤颤巍巍的,在无助的抖动。
而且是在他怀里。
李邵修右手拢着江柔安的手腕,心思深沉。而她全然一副信任的姿态,由他来摆布。
见李邵修握着自己的手腕,江柔安不安的挣扎了一下:“没事的。想必是皮外伤而已。”
李邵修却迟迟不松开手,他力气好大,柔安觉得她的手腕都要被捏痛了。
想到今日在宫中发生的种种,男人冷声:“宫中不比外头。你心思单纯,不是那些久在宫闱之人的对手。以后离他们远一些。”
“多谢世叔提点。我知道了。”
江柔安能够感受到腕子那里信王的手反而愈发用力了。
她试着往外抽了一下,没有抽动。
身上的水珠往下滚落,不仅她自己潮乎乎的,连带着信王身上那件昂贵的黑袍都被弄湿了一点。
气氛微凝,潮湿炙热,两人气息相交。
不知道何时,殿里空无一人,窗外风沉闷,垂下来的流苏轻轻撞击到朱门上。
柔安不安的挣扎了一下,又往回抽了一下胳膊,想用袖子遮住裸.露在外的小臂。
江柔安这才发现,她还在信王殿下怀里。她的背靠在信王宽阔的胸膛前,身子下面是信王硬梆梆的大腿。
信王殿下就那么搂着她,不松手。
江柔安的脸发烫。难为情的咬了咬唇,蹭了一下腿,想从床榻上下来。
身后信王却声音带了三分喑哑:“别乱动。”
男人的气息沉重,炙热,一寸一寸落在她后脖颈处。
像是警告似的。江柔安缩了缩脖子,战栗一寸寸升起,不敢再动了。
世叔心里一定在想,她实在是太蠢,平白无故都会被人推进水里。
但是这样也不好。身上湿透了,又出了些热汗,江柔安皱眉轻声:“世叔。放我下来吧。小双已经取热水来了,我想先沐浴。”
好一半会儿。
李邵修并没有轻易松开她。甜腻的香气扑面,他拿来药箱,取出纱布与止疼药。
江柔安瞪圆了眼睛,呆呆的看着李邵修为她包扎上手腕的伤口。
她想说不用。这伤细微的不能再小,连血都没有流出来,就算不包扎,第二天也能痊愈。
可李邵修目光漆黑,深邃的翻涌着层她看不懂的情绪。叫她莫名不敢开口。
伤口上了金疮药,微微发痒。那不可忽视的痒似乎长了腿,顺着她的胳膊,肩膀,胸口缓缓流淌,整个人酥麻着。
偏偏李邵修亲自取来干净巾子,拆下玉白簪子,将她湿乎乎的头发散下来,用巾子包裹住,从发尾至头顶,一寸一寸把滴落的水珠擦拭干净。
李邵修离的近极了。那股松寒香味扑面而来,十分具有压迫感,他一低头,高挺的鼻梁就能碰到她的。江柔安红着脖子别开眼。她往后微仰着躲避,被他拽了一下头发。
“勿动。若不擦干净,吹了冷风,会发高热。”
“啊…是。”
头发擦干了,信王那双干燥宽大的手捏住她的手,顺着潮湿的小臂擦干净水珠。
两人的手放在一处,更显得她的手掌小的不能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