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药心说,我又不是挂件。
林药把手递过去,靳屹眠握住他的手,指尖从他指缝中穿过,十指相扣的动作两人都有点不太习惯。
林药的手指太细,靳屹眠怕一不小心就给他掰断了。
两人就这样僵硬的牵着手进了电梯,林药浑身不得劲,眼看着电梯到了五楼,林药突然抽出自己的手,靳屹眠刚要问他怎么了,就见林药的两只手缠上了他的胳膊。
林药抱怨的说:“你的手硌的我手指头疼。”
靳屹眠捻了捻手里的余温......很硌吗?
林药感觉自己像搂了个电线杆子,直挺挺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要不你试试搂着我?”
电梯门开了,两个人停止了商量动作,林药挽着靳屹眠的手从电梯里出来。
医院五楼整个楼层都被封了,从电梯出来一直到走廊尽头到处都是看守的人,联防总局的副局长魏萧山在他们之前到的,看到靳屹眠来了,魏萧山走过来,刚想问他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就看到了黏在他身边的林药。
魏萧山拧起眉头:“你怎么还带外人来?”
靳屹眠看了眼东张西望的林药:“他是我爱人,林药。”
魏萧山头一次见林药,本来他们结婚那天他也去了现场,可惜没见到人。
看久了防卫部的那些糙汉子,冷不丁看到个清秀的还不太习惯,这长得也太精致了点,跟个陶瓷似的。
魏萧山压着声说:“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把人带这来干什么?”
靳屹眠抽出被林药挽着的手,搂住了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结婚两天我都没回家,他有点不太高兴了,今晚再不陪他就要闹婚变了。”
林药看了眼靳屹眠——他刚才让他搂的好像是肩膀吧,他这是往哪搂呢?
魏萧山让靳屹眠明天去总局开会,然后就先走了。
靳屹眠问林药:“你刚才在看什么?”
林药说:“我想看看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死掉的十三个人全都集中在了一个病房,法医在做初步鉴定,靳屹眠也还不清楚他们的死因。
“我们能不能进去——”
林药突然转身退开了一米多远,动作快的靳屹眠伸手抓都没抓住。
靳屹眠回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祈简:“走路没声的?”
“你自己耳朵不好使怪我?林药就听见了。”祈简看向林药,“是吧,林药?”
林药并不是听见,而是感觉到的,他对有人出现在身后十分敏感,但这份敏感并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林药正想着要怎么解释,靳屹眠伸手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回了身边:“吓到了?”
林药感觉到靳屹眠抓在他胳膊上的手在用力,像是在提醒他什么,他点了点头:“嗯,吓我一跳,祈简哥穿着白衣服,我还以为是鬼。”
祈简看了眼身上的白大褂,噗呲一声笑了:“早知道你胆子这么小我就不吓你了。”
靳屹眠轻轻拍了拍林药的背安抚,转过头问祈简:“还在加班?”
祈简说:“刚开完紧急会议,事情发生在我们医院,影响有点大,全院都要配合你们工作,暂时还不能下班。”
祈简问林药:“要不要去我休息室等?屹眠也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不等林药开口,靳屹眠说:“不用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一会就带他回去。”
祈简怔了一下,然后笑了:“结了婚果然就不一样了,以前你遇到这种事从来都不会提前离开。”
林药:对对对,就是这股味!阴阳怪气的味!
他今天来就是来找这股味的。
林药抬起头:“靳屹眠我渴了。”
靳屹眠看他,想提醒他别乱来,就听林药说:“我跟祈简哥在这,保证不乱跑。”
靳屹眠在走廊上看了一眼,就近叫来一个人:“小五。”
裘贺五闻声过来:“老大。”
靳屹眠:“去买瓶水。”
林药抬起头说:“我要喝你买的水,这里刚死了人,别人买的我不敢喝。”
裘贺五可怜巴巴的看着林药:“嫂子,我买的水很安全的。”
林药一愣:“......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靳屹眠还有什么看不懂的,林药这是想把他支开,他看向裘贺五:“陪他待会。”
裘贺五立马就领会了“陪他待会”的意思,蹭的一下站的笔直:“好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