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跟随着百姓一道消失, 禁卫军封锁各门,挨家挨户搜查,百姓们被吓得缩在家里不敢出门。
一连追查几日无果, 刺客的影子都没见到,明祎不免发了怒气,满殿大臣跪下, 明祎气得发落了数人。
相比较之下,顾锦瑟将代替她的宫娥好生梳洗后,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安葬,并给她的家人赏赐。
当她清闲下来的时候, 大殿当值的大宫娥春晓小心翼翼地进殿,极为谄媚的将皇后娘娘一顿夸赞, 夸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天下难得有地上看不见。
顾锦瑟难得红了脸, 就连耳根都染上红晕,她笑吟吟地招呼春晓上前, 春晓心里忐忑不安,这位皇后娘娘以女子之身坐居东宫,心思必然深沉。
她面上恭谨无比, 顾锦瑟伸手就揪住她的脸, 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说, 想要我做什么?”
春晓奸计败落,不得不说道:“陛下发了好大的火气呢, 您去劝劝?”
“她生气与我有什么关系。”顾锦瑟摆烂, 明祎不管后宫事, 她不理会前朝, 两人一道摆烂,吃饱了撑的才会打破摆烂的局面。
春晓急道:“气大伤身,对陛下身子不好,您不心疼吗?”
“不心疼。”顾锦瑟继续躺平,此刻若插手前朝事,指不定那些人就要赶她出宫了。
春晓劝说了个寂寞,唉声叹气地离开清凉殿。
天气酷热,枝头上的叶子都不动,小宫娥忙懒怠,有气无力地在树下清扫,花圃里的花都失了精神,花匠们立即提水去浇,片刻后,花朵才明艳起来。
黄昏时分,热气扑向殿内,顾锦瑟躺在凉椅上,明祎一身怒气地走进来,顾锦瑟眨了眨眼睛,阴阳怪气道:“生这么大的气容易变老的,你说,你驾崩以后我寻什么样的新人,听闻敬仁太后身边有许多明艳照人的宫娥,你们这些女官更是倾城绝色,多养眼啊。”
明祎一怔,横眉怒对,顾锦瑟笑得眼眸发亮,明祎上前攥住她的双手。顾锦瑟立即讨饶,明祎不听,莹白的指尖探向襟口。
忽而间,外间枝头上的树叶动了,清风徐徐。
殿内两人衣衫不整,顾锦瑟摸着自己被咬疼的脖子后沉着脸拿脚踢向始作俑者,明祎却很平静地坐下唤婢女上凉茶。
顾锦瑟喘了口气,明祎再度凑上前,轻轻地揉着她的小脸。顾锦瑟直接拂开,明祎不恼,伸手刮着她的鼻子,逗笑道:“你这么舒服,还来怼我。”
顾锦瑟沉着脸说道:“你在前面受了气,凭何来我这里撒气。”
“我哪里撒气了?”明祎继续揉着她的脸。
顾锦瑟冷笑道:“刚刚进来的时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你当我清凉殿是你的大殿吗?”
“压根没有。”明祎为自己辩解,“外面太热了,你也不惦记我。”
顾锦瑟继续摆烂,“你身边那么多人呢,前前后后万余人,需要我惦记什么。”
宫娥将凉茶端至明祎面前,明祎捧着茶,眼眸微眯,面上露出一股哀怨,“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顾锦瑟继续揉着脖子,恨不得将那些印记揉消失,闻言感觉几分意味,尊贵的皇帝陛下心里不顺,无法接受她的摆烂式慰问了。她立即爬了起来,走到明祎面前,夺过对方的茶碗,“走,我们去洗澡,快活快活。”
明祎:“……”
明祎不肯去,顾锦瑟理直气壮道:“我们一月间的次数也不多的,你想想,你有亲戚我也有亲戚,都需避开的,这么一算……”
话没说完,明祎捂住她的嘴巴,面红耳赤,恨不得将顾锦瑟塞进地缝里,太羞耻了。
顾锦瑟说笑两句,“我与你说,你又不听,寻我做什么呢,不如找你的百官去商议大事。我继续摆烂。”
明祎站在殿内,杏黄色长裙逶迤落地,落地的裙摆相显得身材纤细,气质出众,端庄高洁,帝王威仪展现得淋漓尽致。
顾锦瑟喜爱极了,伸手摸摸她软软的耳朵,贴着她的侧脸,过了半晌,明祎才说道:“有人提及你的病情好了大半,该出宫去了。”
“才两三月而已就这么迫不及待了?”顾锦瑟愕然。
明祎想说什么,顾锦瑟语出惊人,说道:“我们还是先快活再说。”
明祎再度噎住,顾锦瑟转身吩咐宫娥:“备水,我要沐浴。”
这句话停在明祎耳中的意思就是:快、快,我要快活。
明祎扶额浅笑,被顾锦瑟拉着去偏殿。
一进殿,热气氤氲,雾水朦胧,好家伙,更热了。
顾锦瑟热情四溢,一进门就吻上明祎的唇角,昏暗朦胧的光景下,两人贴在一起。
水声颤颤,激起圈圈涟漪。
夜色落幕,调趣一阵后,帝后齐齐躺在新打造的双椅上,眉眼妩媚染尽风波。
春晓走进来,隔着落地屏风说话:“陛下,礼部荀大人求见。”
顾锦瑟竖起耳朵偷听,软软的耳朵顿时竖立,耳垂之下还有几抹依稀卡可见的红痕,明祎极力伸手去摸摸。顾锦瑟瞪她,气氛不对了,她知晓荀老头古板,立后的时候反对的声音最大,后来不知怎地大病一场,就这么生生错过了抗议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