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英特尔、amd、德州仪器因为手机业务失败而陷入困境……
到arm垄断手机芯片,造成第二次重击……
再到齐磊被扣押,借机操纵股市的最后绝杀……
亚当斯已经对此震惊不已,可是,这还没完呢!
齐磊的目标根本就不局限于半导体产业,他要拖垮米国的cds市场。
60万亿!
60万亿,这足以给米国造成毁天灭地一般的伤害。
此时,亚当斯的脑袋嗡嗡作响,要疯了。他不知道齐磊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他……他太可怕了,简直就是魔鬼,是撒旦之子,为了毁灭这个世界而生的。
殊不知,现实要比亚当斯想象的还要可怕得多。
要知道,在齐磊原本的那个时空,次贷危机的诱因仅仅只是雷曼兄弟和新世纪金融一千多亿的信用互换违约,就导致了两家申请破产保护。
米国政府果断地采取国有化机制,将将保住了cds市场的稳定。
可即便如此,也摧毁了次级贷款的信用体系,造成了次贷危机。
而这次和另一个时空完全是两个概念。
一万三千亿的窟窿,米国政府拿什么堵!?再加上硅谷的崩盘,两相叠加,这已经不是次级贷款危机的问题了,一场系统性的经济危机已成定局。
那情形,会比原本的那个时空惨烈无数倍。
亚当斯被打懵了,就在几分钟前,他还站在胜利者的位置对齐磊极尽嘲讽,他想不通,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猛的瞪向齐磊,“不!你说的不对!”
他找到了齐磊话中的漏洞,“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根本不敢说出来,你更不敢留在米国。所有人都会杀了你这个恶魔,你是所有米国人的敌人!”
“哈!”亚当斯歇斯底里的大笑,为自己的睿智放声大笑,为他能抓住齐磊的破绽狂喜不已。
“你在唬我!?你怎么敢说出来?”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呵呵。”齐磊轻蔑地笑了。
玩味地看着亚当斯调侃,“被一个恶魔骂成恶魔,我应该当成褒奖吧?”
亚当斯:“你……”
齐磊,“况且,按理来说,你应该是见过恶魔吧?为什么我感觉你已经忘了恶魔是甚么样子呢?”
亚当斯气急,“就是你的样子!我发誓,就是你这样的嘴脸。”
齐磊摇着头,“让我来告诉你恶魔是什么样子吧!”
突然凑向亚当斯,在他耳边低语,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低嚎。
“你知道,鲍尔森在干什么吗?”
亚当斯心口一紧,“你,你在说什么?”
回敬他的,依旧是齐磊那不咸不淡的微笑。
(时间倒退回半年前,当arm私自宣布转移向中国的时候,鲍尔森发现了一切。他当时的第一反应不是通告德盛,而是去找齐磊。)
(鲍尔森:“齐,到了该摊牌的时候了,告诉我,arm到底属于谁?”)
(齐磊:“属于谁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系统性经济危机下的米国会发生什么。
此时,齐磊没有着急给亚当斯答案,而是又抛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
“你知道白宫、华盛顿的政客们,还有他们背后的资本在干什么吗?”
“你知道和我关系密切的三大粮商在干什么吗?”
亚当斯,“!!!!”
亚当斯真的要疯了,他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
是的,亚当斯不是真的傻,而是接连的打击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此时此刻,他在齐磊前面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对手?他不配!
嘴唇颤动,亚当斯想说点什么,可是一个单词都吐不出来。
他只能用茫然的眼神看着齐磊,因为他已经知道齐磊说的那些人在干什么了。
而齐磊,“算了,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在过去的半年里,德盛用最短的时间出手了旗下的全部边缘资产,同时从股市套现了数百亿米元。”
“那个你认为出卖了我的鲍尔森先生,他也把上百亿的个人资产全部兑换成了现金流。”
“枕、戈、待、旦!”
亚当斯,“……”
齐磊:“三大粮商在回笼资金的同时,正在拼命做空米国的奶牛、牧场、牛奶价格。”
“一方面在给借了长宁贷款的农场主们挖坟,另一方面借机让大豆制品抢占牛奶市场。”
“而你信赖的米国、华盛顿的政客们、他们背后的资本们,都在做同样一件事。”
“和鲍尔森、三大粮商,同样的一件事。”
“那就是……”
齐磊的声音在亚当斯听来无比刺耳,仿佛要撕裂他的耳膜,搅碎他的大脑。
“那就是攥着大把的米钞,等待着末日快一点到来!”
亚当斯眼中的齐磊眉目狰狞、字字诛心:
“这就是你的米国!”
“这就是为什么每一场危机过后,富人越富,穷人越穷的真理。”
“这就是末日狂欢下的资本游戏。”
看着已经不会思考的亚当斯,齐磊嘴角上扬,“你认为我不敢?你认为我会死在这里?”
“你错了!我已经买好了通行证,随时可以离开。”
亚当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然而齐磊似乎并不想放过他,抛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时间倒退回四个月前,鲍尔森与科赫见面的那个林间别墅。)
(科赫,“所以鲍尔森先生,你已经知道我要问什么了吗?”)
(鲍尔森,“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要说什么。”)
(科赫,“说下去!”)
齐磊,“你知道……你敬爱的科赫先生在干什么吗?”
亚当斯猛然抬头,双目充血。
这一刻,他眼中不再只有齐磊一个恶魔,仿佛无数个魔鬼的虚影与齐磊并肩。
尽管亚当斯不愿意相信齐磊的话,尽管他还心存一丝侥幸,可是亚当斯清楚,齐磊说的是真的。
那是鲍尔森能做出来的事情,那是华盛顿政客、资本们应该有的丑恶嘴脸。
至于科赫,无数过往也在亚当斯的脑海中闪过。
(科赫:“亚当,现在像你这样心存米国的年轻人不多了。”)
(“亚当,请相信我这个老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