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包括齐磊。
“唉！”齐磊这也纠结，“特么的，这货挺沉得住气啊！依旧没露出破绽。”
皱紧眉头，“亚当斯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呢？”
小马哥一听这话，瞪眼无语，“你都不知道，我上哪儿知道去？”
齐磊白了他一眼，“没和你说！”
小马哥，“……”
只见齐磊继续沉吟，“算了，不着急，看谁能耗过谁呗？”
你不露破绽，那我就接着给你挖坑呗，多简单点事儿！早晚你有考虑不周全，自己跳坑的时候！
“不急，陪他慢慢玩！”
小马哥无语，“你不急？我还急呢！”
企鹅任何一个项目，对小马哥来说都像孩子一样。
虽然这个孩子都有齐磊一半儿，都是他出的主意嘛，可毕竟跟我姓啊！
小马哥心疼着呢，“好好一个企鹅视频，就因为这么个王八蛋，黄了。”
齐磊，“……”
黄就黄呗，你激动个啥？再生不就完了？孩子不有的是吗？
……
……
其实从上帝视角看来，两边算是陷入了僵局。
齐磊在等亚当斯露破绽，亚当斯也在等齐磊露破绽，谁也不知道谁的真实目的。
而白宫和修斯则不关心你们谁露破绽的问题，他们只关心企鹅视频呈现出来的结果。
白宫需要向公众和内部传达信息，“你们看，我没偏袒中国人，他们的发展不顺利吧？”
而修斯则是需要企鹅遭受重创，然后再去和齐磊重新定位关系。
当然了，修斯还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当事情按照他设定好的轨迹发展到那一步，鲍尔森那个混球儿见到他会是什么表情？
正如小马哥所想，最惨的就是企鹅视频。
真的就是：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企鹅在挨揍！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齐磊和亚当斯在等待的变数，白宫和修斯在等待的结果，出现的这么突然，这么意外。
变数不是齐磊给的，也不是亚当斯给的，偏偏就是已经被判了死刑的企鹅视频给的。
之前说过，企鹅视频的困境已经是无解了，亚当斯关闭了上传协议，导致上线之后，网民无法上传视频文件。
这几乎是抓死了企鹅视频的命门。
虽然高管们已经躺平了，不再挣扎。可是企鹅上下员工心里那口气，却是怎么也消不过。
大家的怒气值，已经拉满了。
……
……
温迪卡锐娜，企鹅财务部的一名普通职员。
只有二十二岁的她，年轻漂亮，幽默开朗，又乐于助人。
尤其是总挂在嘴角的笑容，仿佛这个加洲姑娘有着享受不完的开心事。
这使她成为了北美三石的开心果，办公室精灵。
在三石的大楼里有一句评价，那就是从保洁阿姨到ceo，从大门保安到大股东鲍尔森，“人人都爱温迪。”
……
是的，不仅仅是企鹅这层楼，楼上北美三石的那些技术宅们也十分喜欢这个小姑娘，有好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还对温迪展开了攻势。
总之，温迪的人缘极好，有点后世所谓的团宠的味道了。
可是，最近温迪的笑容好像少了很多，华盛顿的监管手段让温迪越来越气愤，越来越受够这些混蛋了。
尤其是企鹅视频受阻之后，小姑娘每天的眉头都是皱得紧紧的，时不时还要大骂亚当斯是华盛顿的走狗，最恶心的米国人！
眼见企鹅视频的败局已经定了，温迪终于坐不住了，她想做点什么。
作为三石的员工，作为喜欢这里的一份子，她必须做点什么！
于是，温迪决定，拍摄一段视频。
是的，既然封闭了网民的上传通道，那企鹅起码还有本地上传可以使用。
她仅仅只是想表明一个态度。
在米国，态度很重要，哪怕不能改变什么，但起码她努力的去做了。
这是她的态度，也是三石所有员工的态度。
于是，温迪打开从技术部部借来一部dv机，用这部索尼dcr-vx1000拍摄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段网络视频。
……
第一次拍，温迪其实也不知道要拍些什么，只是把dv架在工位上，打开录制按钮，拘谨地对着镜头，“嗨！大家好！”
“我叫温迪，企鹅最美的姑娘，没有之一！”
好吧，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温迪的天赋就是可以把快乐无条件地传染给所有人。
只是一句话，就进入了状态，那种半拘谨，半调皮的语气和神态反而使她的视频看上去更真实，更接近生活。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录些什么，只是想为公司做一些事情。”
“你们知道的，我们是全米国最倒霉的公司，也没有之一。”
拿起办公桌上的企鹅公仔，在镜头前摇了摇，“可怜的小企鹅！”
“所以，就让我带你们认识一下我们的公司吧！”
压低声音，贼兮兮地左右看看，“首先，我带你们去看看公司里都有哪些家伙！”
说着话，温迪把dv拿在手上，出了工位。
镜头里，温迪刚走几步，一个临近过道的男同事便伸出一只手，擎着一块巧克力。
温迪很自然地接过，“下次换个牌子。”
男同事，“收到！”
又走几步，一个女同事把薯条架在过道上。
温迪，“爱你哟！兰妮。”
把镜头调转过来，“忘了告诉大家，我的人缘很好的，所有人都爱温迪！”
那个女同事见状，“你在录什么？”
温迪，“我要录视频发到网上去，嘿嘿，这是不是一个天才的主意？”
随后又把镜头对准兰妮，“你想对网友们说点什么吗？”
兰妮，“好啊！”面对镜头，“大家好，我是兰妮，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在喂猪，哈哈哈。”
温迪登时暴走，“哦！该死，上帝会惩罚你的！”
笑着跑开，怀里还抱着薯条和巧克力。
“大家不要听兰妮胡说，公司有规定，不让养猪。”
就这样一路上，每一个同事都在和温迪打招呼，开玩笑。
“温迪，boss心情不错，你应该建议他请大家吃披萨。”
温迪，“真的吗？我刚刚看到boss摔门进的办公室！”
……
“温迪，我儿子喜欢你。”
温迪，“让他去排队！”
……
“温迪，帮我把这个交个财务总监，那家伙和我有仇。”
“没问题！”
把公司转了一遍，最后来到了小马哥的办公室门前。
门是开着的，本来镜头一闪而过，可是温迪马上退了回来。
镜头往办公室里一照，就见小马哥正在吃早餐。中式早餐。
温迪，“哦！已经十点钟了，boss居然在吃独食？”
小猫一样进到办公室，离的很近才突然大叫，“boss！”
吓了小马哥一跳，眼珠子一瞪，“要死啊！给我滚出去！”
很凶很凶。
温迪却是一点不怕，一本正经：“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企鹅的创始人，暴君小马哥。他是个坏家伙！对我们很苛刻的！”
小马哥一愣，看到温迪手里的dv。
“你在录什么？”
温迪，“我要录一个东西传到企鹅视频上去。”
小马哥脸色一变，“咳咳！”
马上和蔼可亲，“嗨，大家好！我是托尼马，企鹅的boss，这个世界上最好欺负的老板。”
“温迪，你吃早饭了吗？要不要再吃一点？”
就好像刚刚发脾气的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