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八八下来，怎么着一年6个亿的教学经费是肯定有的。
怎么可能没钱？
可实际上，钱不少，花的更多。
新学部是大头儿，一年三亿，其实都不够。
你想啊，八个院系，还有一个大数据中心，而且是刚刚建立，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
再加上一个无底洞一样的雏鹰班，三个亿都显得有点紧巴了。
而学校那边，董北国这两年其实也没少折腾，很多北广人都没注意到，这两年里，学校的教学器材基本更新了一个遍。
老师的奖金、研发经费比两年前翻了一番。
全校现在本硕博加在一起一万五千多人，其中贫困生占了四分之一。各类奖学金就没断过，董北国在这方面舍得花钱。
公共设施的维护、质量也上了一个台阶。
而除了这些，北广所有的路面修了一遍，还修了文化广场，建了两栋综合教学楼，修了一个体育场、一个中蓝公寓、两栋宿舍楼。
别看董北国一天神神叨叨的，可是这老头务实的很。
教育是什么？教育就是花钱堆出来的！
北广进账不少，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分钱也没剩下，甚至都出现亏空了。
这不，光李长发这块儿，新学部这个学期一百多万的采购单子还没批呢，体育场的下一期工程款也延后了。
然后，雏鹰二期的下半年经费，还有开学之后，雏鹰三期的选拔经费、教学经费也没批呢！
不是他不想批，是财务那边儿不让批了。批了也没钱，全校都指望董大校长供粮呢！
此时，李长发道，“董校这是故意躲着，想把问题拖到上面开经验总结大会，好集中反映，给北广加点拨款。”
齐磊一听，冷然一哼，“你天真了！”
就董北国那鬼精鬼精的，要是这么简单还好了呢！
他是把烂摊子甩给齐磊了，指望齐磊帮他想想办法。
当然了，老董可没有让齐磊放血的意思，千八百万的，解决不了大问题。
再说，董北国好久没管齐磊要过钱了，这么多窟窿也没朝齐磊张嘴。知道他是最艰难的时候，也最用钱的时候。
让齐磊顶着，多半是两个原因：
第一，齐磊有赚钱的能力。
这一点上，董北国不如奸商，他清楚的很。
第二，齐磊不还和老秦说得上话吗？有的时候，人情比公事公办管用。
“行了，我知道了。”
让李长发先下班，回头他想想办法。
本来要去职工食堂，可是综合楼离那边太远，齐磊有心事也不太想动，就近到学生一食堂打了点饭菜对付一口。
结果，正好赶上杨晓和李玟玟领着那个十一分的女生也来食堂。
齐磊看见她们，扬手打了招呼。
杨晓她们见了齐磊，也只是示意他留坐儿。
过了一会儿，三人端着饭菜和齐磊汇合。
李玟玟和晓儿当然不用客气，一个兄弟，一个妹妹一样。
至于那个大一女生，“嗨！十一分儿。”
女生一愣，都不知道十一分儿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这个绰号要伴随她四年。
只是腼腆地叫着学长好，然后坐在离齐磊最远的位置，小口吃饭，只是目光时不时往齐磊这飘。
主要还是好奇，这位不仅仅是学长，还是北广的灵魂人物，只来了一天，就听了不少齐磊的英雄事迹。
再加上，三石公司老板，亿万富豪，这些在北广完全看不出来的标签，就更好奇了。
齐磊也只是主动打了招呼，就不再搭讪，主要和李玟玟，杨晓有一句没一句的边吃边聊。
你看他在男生跟前口花花，装色批。可是真到接触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有着明显的疏离感。
“音乐节的事忙吧？”
这是问晓儿的。
晓儿咧着嘴，“忙飞了！”
到齐磊这边捡苦瓜吃，“对了，采审办李长发不给钱，给我收拾他！”
齐磊一听，又是钱？
道，“你先垫着，他那有点麻烦。”
晓儿，“哦。”
李玟玟则是把齐磊的凉拌腐竹端到自己那边，把白菜木耳推给齐磊，“于洋洋要考研来京城。”
齐磊一愣，“于本本考研？她不是说，她这几年就放羊了，就没学习吗？考得上吗？”
这年头不像后世，考研挺难的，真得好好学点东西。
李玟玟又不动声色地把齐磊的包子顺走一个，换成了馒头。
“你听她忽悠吧！那丫头鬼的很，说没学，其实我们几个人就她学的最狠。”
齐磊，“能考过来就来呗！曹小熙呢？有什么打算？”
那几个人都大四了，是该考虑未来的时候了。
“她就没打算回哈市？管小北还等着她呢！”
李玟玟摇头，把红烧肉顺走了，“问好几次，她说没想好。”
晓儿则是，“听说你要组织二中同学聚会？记得叫上秀秀哈！”也顺走一个包子。
却是齐磊把筷子一摔，“你俩什么毛病！？”
就这么会儿工夫，他的四碟菜，就剩一个白菜木耳、两馒头，还都不是自己的！
“自己打去，抢我的干啥？”
结果，两个姑娘理直气壮，“没有了啊！”
好吧，来的晚，好菜都打光了。
齐磊这个痛苦啊！
连十一分儿都看不下去了，闷头憋着笑。
李玟玟见状，“笑啥？”把胳膊把齐磊脖子上一搭，“这我兄弟！”
齐磊已经麻木了，有样儿学样儿，用手肘搭着晓儿的肩膀，“这我闺女！”
“滚！”晓儿气死了。
十一分儿终于抬起头，羡慕地看着三个人，“你们关系真好。”
李玟玟，“那是！一起打过架，共过患难的呢！”
食堂里的牲口们，“……”
你们四个过分了哈！
可羡慕死老子了。
……
让他们这么一闹，齐磊也没什么心情吃饭了。
剩两个大干馒头，清汤寡水的一盘白菜梆子几片木耳，皱眉想事儿。
晓儿见状，“想啥呢？”
齐磊，“想钱。”
晓儿，“缺多少？姐姐接济你点？”
齐磊，“我不缺钱，学校缺钱。”
李玟玟，“老董缺呀？”瞪着杨晓，“那不接济，老头儿忒坏！”
晓儿，“嗯嗯！姐不借了。”
齐磊却是不听她俩咋呼，想着自己的事儿。
他在琢磨，从哪帮老董扣出来点呢？
想来想去，突然蹦出一句，“特么鲍尔森、比尔盖茨这帮人都要走了！”
抬头问道，“我是不是应该刮层皮啊？别坏了哥贼不走空的名头。”
三个女生，“……”
你问谁呢？
再说了，杨晓可是知道，你不是刮了好几层了吗？还空？
结果齐磊说干就干，掏出手机，拨了出去，“那个……你通知一下，晚上的课调换一下时间。”
“先上总裁班的课，最后再和米国人交流总结。”
“哦，对了，把总裁班的教室从再培中心换到小礼堂。”
“对，和米国人用一个。”
“那能有什么？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去呗！”
“就按我说的办！”
挂断电话，齐磊挺满意，心情大好的干啃馒头。
而杨晓和李玟玟哪能不知道，齐磊又要坑人了。
兴致大起，对十一分儿道，“晚上领你看热闹去！石头坑人，贼过瘾！”
十一分儿，“……”
齐磊，“对了，十一分儿，你叫什么啊？”
十一分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