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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连接现在与未来的通路(五)

传播学……

听起来挺深奥,艰涩难懂,可其实本质上就是“信息输入与输出”。

所以,但凡研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科学,比如政治学、经济学、新闻学、人类学、社会学、心理学、哲学、语言学、语义学……

甚至!!神经病学等等,都和传播学脱不开关系。

只不过,在传统媒体时代,传播学属于各大学科的边缘学科,附属其上。

即便是在齐磊重生而来的那个时空,传播学依旧属于边缘学科。

可是,在网络传播时代,随着信息化的深入,网络传播学的重要性越来越高,与其它学科的联系也越来越紧密。

也越来越被学术界所重视,应用比重也越来越高。

怎么说呢?透彻的理解传播学的作用其实很飘渺。

形而上,谓之“道”。

形而下,谓之“器”。

在传统媒体时代,诸如,政治学、经济学、人类学、社会学、心理学等等,都是“道”。

中国人重视这个“道”,认为它支配着“地”上的一切“形”、“器”、“象”。

这个时期的“道”是在天上的,普通人接触不到。传统媒体的单向、集中属性,也不需要普通人知道这些东西。

最直观的体会就是,那个只有电视、收音机和报纸的时代,我们虽然无时无刻不被政治、经济等社会学科影响着,包围着。

可是,政治学本质、经济学理论这些专业的东西,除了专门搞研究的学者,连当小官儿和做生意的都不一定知道。

这个时代,天上的“道”是无形的,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传播学就是纽带,连接“道”与“世俗”。

而到了网络时代,信息爆炸造成理论下沉。直观反应就是,到处都有科普博主讲“道”,也就是把政治学、经济学的理论知识科普出来。

再加上应用越来越具体,越广泛,别说当小官的、做生意的要懂“道”,普通人通过各种信息渠道,也在接触。

“道”落下来了,接地气了!

那么作为纽带的传播学,也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了。

它把“道”变得有形,成了形而下的“器”,越来越多的应用到普通人的生活中。最后量变产生质变,又汇聚成“象”。

后世的网络环境,就是“象”。而且,传播学要跟随大学科的变化而变化,与时俱进。

可恰恰这个与时俱进是最难的,因为很多在传统媒体时代已经被验证的概念,在网络时代要么被颠覆、要么应用存在差异,有点“破后而立”的味道。

而恰恰让一个人破而再立,是最困难的。

所以,之后二十年,几乎所有的传统媒体官媒也好,地方台也罢,没有一个能实现从传统媒体向网络新媒体转型的,几乎就是全军覆没。

不仅仅是各种客观因素的影响,什么放不下身段,利益牵扯什么的,这些都只是表相。

内因是,缺乏理论支持。

那为啥网络媒体那么多做起来的,可是传统媒体有那么多年的底蕴却做不起来呢?

很简单,网络媒体是一帮搞经济的人做起来的,商人逐利,哪有利益往哪,只要有钱赚变就变了。

可是,传统媒体则是一群学新闻的人做起来的。你让他们抛弃毕生所学,重新来过?

不现实,思维方式都不一样。

而且,商人不会考虑社会影响、政治影响、文化影响。

他只追逐利益!

所以,网络的信息端口由他们主导,必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其实真的不是谁谁谁使坏、是汉奸。没那么多阴谋论,仅仅只是赚钱而己。

那么问题来了,考虑社会影响、政治影响、文化影响,有责任感的学术界和传统媒体,既难下决心转型,又跟不上节奏。

再加上,网络信息端口又缺少一个很重要的传播学环节——【把关人】,也叫【守门人】。

于是,乱象就来了。

这种混乱又不仅仅局限于互联网,会辐射到现实世界的方方面面。

更不仅仅局限于【镜中我】塑造的自我意识缺陷,造成的个人主义极端。

这可不单单是多几个喷子那么简单,更不是被某些国家利用,给你添点乱那么容易,影响的是现实生活的方方面面。

而我们的传媒人其实也一直在追,在试图改变这种现状,但却是一步慢步步慢。

可以说,是慢了半拍的。

然而,就是这半拍,就带来了很多麻烦。

这也是齐磊作为一个后世搞新闻的从业人员,为什么极力主张现在就开始研究网络传播学的原因。

起码,得把这半步抢回来!

要是能再抢先半步,那就能打出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此时,一众老学究都陷入了沉思,他们是真正意识到了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洞察模型……

这哪里是验证一个学科?这就是在洞悉未来!!

而且,对于他们这些专业人士来说,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未来。

因为,在那个未来里,他们这些所谓的前沿学者,像个孩子一样失去了权威,被耍的团团转。

这是无法被原谅的!

廖凡义、庞清方,还有张路臣,几乎是同时抬头落寞地看着齐磊,突然很是失落。

因为,这一刻的挫败感,真的是无法言表。

良久,庞清方突然朝一众屋子里的孩子们挥了挥手,“都先回去吧!咱们……咱们下午再讨论实验的事,让我们静一静。”

齐磊没说什么,和四个任务班的同学一起往出走。

他清楚,通过实验让这些老派学者认清现实是很残酷的。因为这个过程来的太猛烈,要比原本那个时空的逐渐觉醒要汹涌得多。

然而,从长远来讲,这又是很有必要的。

只有他们这些前沿人士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个学科才能立的稳。

而且,这才哪到哪?更猛的还在后面呢!

离门口还有几步,抬头就看见墙边儿站着的江瑶。

江大小姐还示威地朝齐磊扬了扬下巴,低吼,“不许笑!老娘是被张小孩强迫来的。”

她才不想在这当门神呢!

对此,齐磊听见了,也是无声一笑。

心说,你还不情愿?知道张小孩的心思,你就偷着乐吧!

该说不说,尽管张小孩和齐磊这仇是结死了,但是客观地讲,他对他们班的那些特长生还是不错的。

想给她提个醒,张小孩这是给你们混人缘来了!

可是想想,还是算了。没敢和江瑶打招呼,怕这娘们儿又犯虎。

刚要推门出去,却是宋小乐一步蹿了上来,一把搂住齐磊脖子,“石头,给我再讲讲!”

好吧,四个任务班的同学可没看出这么多道道,更没齐磊那么多的心理戏份,他们还沉浸在欢愉与强烈的兴趣之中。

是的,他们不知道刚刚的论道过程有多残酷,其中意味着怎样的惊心动魄。

一帮真正的小孩儿,哪能考虑那么多?只知道,这其中他们是出力了的,而且他们是赢家。

现在欢脱的很。

“石头!石头!你再给我讲讲,你刚才说的这些东西,除了搞新闻,还有啥用处?”

齐磊停了下来,瞥了他一眼,见好几个人都靠了上来,来了句:“你问这干啥?”

宋小乐瞪着眼,“好玩啊!”

齐磊都懒得搭理他。

不过,突然看着江瑶他们,眼珠子一转,略微拔高声调,让高三特长班那几个都能听得见,道:“你现在就是应用。”

宋小乐一愣,“我?我咋了?”

齐磊一乐,“想学传播学了,是吧?”

宋小乐,“对啊!我就想考这个专业了,多刺激啊!”

这段时间,宋小乐是玩爽了。又当大款,又当网红的,能不爽吗?

好吧,换了谁都得爽。

因为,社科类的学科基本就是个玩人的学问。不同的是,从哪个角度来玩而己。

齐磊听他这么说,更乐了,“所以啊,你现在就在应用!”

“你的自我认知已经被这个实验,还有身边人的交互给改变了,你就是【镜中我】明白了吗?”

宋小乐:“……”

愣了一下,来了句,“可我本来就很有天赋好吧?没参加实验,我也有天赋啊!”

一脸严肃,“这个自我认知,哥早就有,和实验没关系!”

众人翻着白眼儿,脸真大啊!

倒数第一,是咋好意思说出这话的呢?

齐磊则是看了一眼江瑶,眼神里的意思是:记住了,一会儿得知道怎么和廖凡义那帮人说话!

却是钱宏俊把宋小乐挤一边儿去,也是一脸期盼,“还有别的用处没?”

他也掉进去了。

齐磊一眯眼,开始没憋好屁了,“有!!”

钱宏俊期待,“什么!?”

齐磊,“泡妞。”

不光钱宏俊,一众男生直接就疯了,“真的假的?”

齐磊坏笑,“真的!”

钱宏俊,“不信,这和泡妞啥关系?”

齐磊,“不信是吧?我问你,以前约过李沫一起吃中午饭没?”

钱宏俊撇嘴讪讪:“她不搭理我。”

齐磊,“你现在过去,问她中午是吃牛排,还是披萨!”

钱宏俊脸一黑,“就……就这么直不楞腾的问啊?”

齐磊,“赶紧去!”

钱宏俊一咬牙,信你一次!屁颠屁颠儿地过去了。

“钱沫沫!”

李沫皱眉,“干啥!?”

钱宏俊梗着脖子,“你你你你,你中午吃牛排还是披萨?”

李沫本能做答,“牛排吧?”

钱宏俊,“那行了!”

掉头就走。

李沫还挺莫名其妙,“诶诶诶!!你啥意思啊?我要两份胡椒酱!!”

钱宏俊,“知道啊!废话真多!”

几步冲回齐磊身边,整个人都飘了!

“咋回事啊!?”

这回都不用齐磊,大伙儿一摊手,“议程设置。”

钱宏俊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子,“哦操,真能泡妞!”

说完,又感觉哪不太对,一下反应过来,要哭。

“可是,我为啥要泡她啊?老子又不得意她,我喜欢箫娅的啊!”

众人翻着白眼儿,就你那点小心思啊,真幼稚!

狗都心知肚明你对人家有意思,别说大伙儿了。

宋小乐拍了拍钱宏俊的肩膀,“四眼儿妹不错,你知足吧!”

钱宏俊想骂娘,还嘴硬呢,“我真的不喜欢四眼妹儿,好不啦?”

“嚓!这事儿闹的,中午还赔了一顿大餐!”

齐磊则是撇嘴,蹦出一句经典的:“贱人……就是娇情!”

说完,还给江瑶使眼色,记住了,这都是知识点。

把江瑶瞥烦了,“我告诉徐小倩去,你朝我抛媚眼儿!!”

齐磊,“……”

登时败走,夺门而逃。

——

另一边。

任务班的人都走了,几个老学究还都有些沉闷。

廖凡义一抬头,发现张嘉志还在那儿鹌鹑一样的站着呢!

心说,你是真没救了,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的吗?没见这正失落着吗,还在这儿干啥?

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背着手出了办公室。

与张嘉志擦身而过的时候,才低吼一声,“跟我出来!”

张嘉志溜溜地跟上,一师一徒来到办公室外面。

张嘉志笑嘻嘻的陪着,“老师!啥事儿!?”

廖凡义看左右也没外人,指着张嘉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啊你啊,你怎么就一点都不长进呢!?”

张嘉志笑容有点僵,可依旧不敢收回去,还是呲牙陪笑,惹得廖凡义更恼火。

他还不光笑,他还嘴贱,“老师,我咋不长进呢?你看那小齐磊在那儿嘚吧嘚吧的,还朝您说教?我都没搭理他。”

“放以前,早给他喷回去了!”

廖凡义有点咬牙切齿了,“你还把他喷回去!?”

“播音主持方面不好说,可是在传播学、新闻学方面,人家都能当你祖师爷了!”

不对!

说完,廖凡义才发现这话有毛病,都气糊涂了。

气急败坏:“你看看人家!人家还不到十八,专业能力就不说了,起码有这个眼力见!!”

“嘉志啊,你可别不当回事儿了!一个高中要都混不下去,你让我还得跟你操多少心?”

廖凡义是恨铁不成钢,就张嘉志这个性格,真有可能在二中都混不下去。

哪个老师、同学能看得上他吧?更别说领导了,都替他着急。

语气有点重,说的张嘉志面颊发烫,笑容也僵在那,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你要说他不如哪个同龄人,他还能接受。可是……

微张着嘴巴,眸子的焦距也垂了下来。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这样儿,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啥错儿。

怎么说呢?

张嘉志是典型的入错了行。

也许他这种偏执、不会做人的性格,去学理,搞科研,那说不定就是个某某大学、某某研究院,深藏不露、性格怪异的扫地僧。

偏执反而是他的优点。

可是,他偏偏学了个人文社会科学,而且偏偏是以交流为主的专业,那就没办法了。

廖凡义最可惜的其实也是这一点,他宁愿没教过张嘉志这个学生。

尴尬半晌,廖凡义以为他在低头反思,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愿他突然开窍吧!

结果,张小孩突然抬头,依旧是那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满脸通红的模样,来了句,“老师说的对,我是不争气,给您丢人了!”

廖凡义一怔,这是他说得出来的话?

开窍了?

然后……然后廖老师想多了。

张小孩那话锋一转,“可我不争气不要紧!”眼珠子一瞪,“我学生争气就行了啊!”

眼神渐亮,“我肯定不如那个小兔崽子了,这点我承认还不行吗?”

“但我学生可不比他差哈!不信,老师你瞅瞅去!?”

说完,都不给廖凡义说话的机会,掉头就冲回屋里。

“出来出来,都出来!廖老师要看看你们。”

廖凡义:“!!!”

仰天长叹,老天爷,还是收了他吧,他是没救儿了!

这还抱着他那点小九九不放呢?全白说了!

眨眼之间,廖凡义面前就站了一排。

张嘉志手舞足蹈,两手拖着给廖凡义介绍,“这个叫江瑶,好苗子啊!在广播站,齐磊都得听她的!”

“这个马帅,可有天赋了,真的!老师,你要不信,可以考考他!”

“这个……”

此时的张嘉志没有一点为人师表的觉悟,倒像个市侩商人,在极力的推销着他的“商品”。

还是那副,我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反正我干我的执拗。

“这个叫吴连宝,就是普通话稍稍差了点。可家是农村的,长这么大进县城都有数儿,不好是正常的。再给我两月,我肯定给他板过来。”

“你看这形象,是不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反应也快!真的,比我强多了。”

“老师,你考考他们呗?真不会让您失望!”

廖凡义:“……”

突然有些感慨,五味杂陈,更是不知道该说啥了,也有点后悔刚刚的话有点重。

压了压手,让张嘉志别介绍了。现在介绍他也记不住,心里乱的很。

张嘉志则马上识趣地停了下来,“老师,你看看!真的,你好好看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不让你失望。

廖凡义再怎么着,现在也只能从了他。

轻轻地点了点头,上前半步,面向这么十八九岁的孩子。

“大家好,你们的老师,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这话半真半假,却是发自内心。

也许,这就是张嘉志这个人很讨厌,可是廖凡义却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的原因吧!

而张小孩听了廖凡义的话,僵在脸上的笑容突然绽放开来,无比灿烂。

挺直了腰杆儿,扬着下巴和江瑶他们示威。

听见没?听见没?我没吹牛吧?

廖凡义无语地摇了摇头,改变主意了……为啥要给他这个脸呢?

又想掐死他!

收拾心情,眼不见为静,面对一众学生,更不提张嘉志了,否则他又上脸。

温和道:“刚刚,齐磊和我们说的那些东西,听了吗?”

几个学生终究是没和这么大的教授正面接触了,还有点放不开,江瑶带头点了点头,大伙儿才有回应。

廖凡义一笑,“那……听得懂吗?”

几个学生还没答呢,张小孩那边又来劲了,“问你们呢?廖老师这是考你们。答好了,保送都没问题!!都好好答哈,别紧张。”

廖凡义气的一指十步之外,“一边呆着去!”

张小孩,“好勒!”屁颠屁颠地过去了。

抻着脖子瞅,还嚷嚷,“刚刚提的那些,什么议程设定、镜中我、沉默螺旋啥的,答呗!”

廖凡义放弃了。

“对!就按你们老师这个思路,想到什么说什么。”

嗯,这确实是一场私人考校。

别忘了,廖凡义不仅仅是洞察模型的实验人员,他还管着校考和保送考核这一块儿。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也确实益处多多。

你别看张小孩……自负……小心眼儿……狭隘……不识好歹!狗咬吕洞宾!!特么好心当驴肝肺!还弱智!!蠢!!心里有病!!不长脑子!

但是,不长脑子是假的,他还是有脑子的。

这买卖,只赚不赔。

廖凡义笑道:“听懂哪个就说哪个。没关系,说错了也没关系,毕竟没系统的学过。”

江瑶和几个同学对视一眼,“说啥都行?”

廖凡义点头,“对,啥都行!不过,得用普通话,把东北味给我去掉!”

“哦。”

江瑶扁嘴吐舌,眼珠子一转:“那……廖老师,在回答之前,我们可以问您几个问题吗?”

廖凡义点头,“可以啊!”

江瑶,“北广哪个系最有名啊?”

廖凡义,“当然是播音主持,但新闻类院系也不错。”

江瑶,“那您在哪个院系?我听张老师说,您要组建一个新院系,我们可以报这个吗?”

廖凡义暗道:这小丫头,还挺会拍马屁!

摇了摇头,“你们可能没这个机会了。”

马帅急问:“为什么?”

廖凡义,“现在还是论证阶段,即便马上成立,前期的筹备工作也要持续一段时间。等到符合招生条件,你们应该都是快上大二了。”

几个学生一听,有些失望。

吴连宝紧着眉头,“廖老师,那如果我们特别想去您的院系,上了北广之后可以换专业吗?”

江瑶一听,眼前一亮,接道:“对呀,就是先学播音主持,或者大众传播。等到您那准备好了,我们就转过去,行吗?”

廖凡义欣慰一笑,有人愿意学,这是作为一个学科奠基人最大的欣慰。

“当然可以,我很欢迎!不过……”话锋一转,调侃道,“不过,你们也要成绩好才行,我可不收差生。”

几个学生一听,“真的!?那一言为定!廖老师,不许反悔哦?”

廖凡义点头,“不反悔!只要成绩好,我就收!”

“哦吔!!”江瑶乖张一叫,与马帅、吴连宝击掌,“搞定!”

廖凡义心里咯噔一声,咋回事?

结果,那边张小孩啪的一拍巴掌,“漂亮!”

吓了廖凡义一跳,瞪眼看过去,却是张小孩一摊手,“议程设置,锁定了!”

“不但听懂了,还会用了呢!”

“我……”手上也就是没刀,否则非杀了张小孩灭口。

心中咆哮,是你们这么用的吗!?这叫什么议程设置!?

不过,经过这几头师生这么这闹腾,静下心来之后,廖凡义突然想通了,并不像刚刚那般愁苦,反而有些欣慰。

他想明白了,不用那么悲观,愁苦个屁啊!?

第一,本身,他们就是走在了时间的前面。虽然任重道远,可是终究是领先了。

全世界的媒体人、社会科学从业人员,虽然已经意识到了网络时代的传播学会有不同,国内外也有相关的论坛和学术研讨。

但是,也仅仅是皮毛而已,甚至没达到设立学科的地步,都是在其它学科的框架内研讨。

谁也没有他们现在走的快,走的远。那还担心什么呢?

第二,我们不一定会输掉未来,相反,很有可能会赢得未来!!

看看齐磊,看看任务班的那些孩子,再看看眼前的这几个小年轻儿。

他们的脑子是活的啊!思路是清晰的,甚至让人惊艳的啊!

有了这些后辈,我们又悲观什么呢?

未、来、可、期!!

突然背起手来,笑着对江瑶她们道:“都回去吧!我记住你们了,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了,但愿你们到时不要后悔!”

这句话,代表了很多,连张小孩这种情商的……都听懂了!

重重地给廖凡义鞠躬,“谢谢老师!”

“谢个屁!”廖凡义瞪眼,“文化课不合格,一样进不去!我不会给你开这个口子。”

张小孩,“那您放心,我们班都是学习好的!”

廖凡义看着他低吼笑骂,“滚吧!”

特么的,没一个省心的。

突然觉得,张……小孩?

呵呵,张小孩儿当个老师也挺好的,起码他那一根筋的劲头儿能用对地方。

——

第三阶段,颠覆期……

仅仅用了四天的时间,这是谁也没预料到的。

下午,廖凡义、庞清方,还有张路臣等人,第一次主动的来到了任务班的保障办公室。

郑重地向任务班宣布,第三阶段结束,他们认输了!

学者有学者的肚量,在学术上更不含糊。输就输了,而且输的心服口气,输的心满意足。

因为,收获同样也是巨大的,这次输的值得。

廖凡义通过张小孩那么一闹,心里也松驰了很多:“下一步,我们会尝试对前黑板进行唤醒,并重塑形象,这些可以与第四阶段同步进行。”

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庞清方则道:“第四阶段,我们就不干预了,专心搞前黑板的研究,算是一个实验分支吧!你们也力求真实,提供一些有价值的数据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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