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二术相传,便有师徒之实,不过李郸道并未要求有师徒之名,毕竟人家已经少时拜了楼观田谷十老之一的尹文操为师。
钟馗得了功,便知道此内炼精妙,欢喜难收。
魏征在旁边笑道:“状元郎好造化,青莲真人乃是老君嫡传,你得其内丹之道,他日传承下去,也是一方祖师大家。”
李郸道却摆摆手:“这都只是小事,若有德行,贫道不传其道法,其他人也会传的,只是贫道向来直来直去,不会七拐八拐来测他人品行。”
“你小子,怎么还说贫道坏话?”却见钟离权不知道从哪里出来:“难道以为成了阳神,就可以拿大做头?”
听见钟离权如此说,李郸道笑道:“钟离师还在京城考验那吕岩吗?”
“他的先天元神不是帮着你去了一趟闾山法界吗?恰巧那段时间,科举应试,吕岩便没考过,落了榜如今正想着考医科呢。”
后世吕祖也被称为药祖,行医之人总拜之,传说其在成仙之前,积累了十年外功,便是在人间施药,后来白日飞升。
只是八仙传说中,便只有何仙姑是施药成仙了。
李郸道笑道:“这样不好吗?何必试来试去呢?非要厌世离尘吗?”
“你小子说得风凉话,学仙难道不需要心性?若只传术,传神通,传法门,便是随便考验一二便传了。”
“可这是传道啊,大道何其贵之?有道无德便教出魔头来。”
“可是,他不是东华帝君的一道人间身吗?”李郸道问道。
“红尘迷昧,六识纷乱,但是我就是我,他说他是吕岩,便是吕岩修仙,你说他是某人一念,不过梦幻一生,那他还能坚定修炼成仙吗?那不成魔了?”钟离权感慨道。
“东王公是东王公,东华帝君是东华帝君,吕岩是吕岩。”
“你也是大梦千年,若不梦醒,如何知道真假?借假修真便是如此。”
钟离权点明之后边又感叹:“话说这小子,如今考场失意,也应该有一场情劫试之。”
李郸道一听“情劫试之”,便道:“东海崂山上,有一位花仙,白牡丹仙子,如今也有一道情劫,倒是可以两劫化作一劫,只是需得百花仙子商议。”
钟离权一听:“倒也好。”
随后又道:“好些日子没有吃着你做的饭食了,也可以此做一劫,将其试之。”
李郸道想想:“也好,我也有意以情劫为题,做一次宴席,名字便叫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倒时候请钟离师你来品尝就是。”
随后又问道:“钟离师,我当初收集八苦之泪,欲要做长生不死药的药引子,如今只得了七滴眼泪,主药都基本寻齐全了,反而是最后一滴眼泪,或许是无缘,竟然没有寻得。”
“八苦泪?”钟离权道:“八苦泪蕴含人道最珍贵的情念,是极为珍贵的宝物,有些人一生见不着一滴,你竟然寻着七滴了,最后一滴眼泪,你也不用着急,缘法到了,自然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