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离着武德八年吗?离着九年就不远了,只怕都已经齐聚长安城了吧,那不是基本上就要爆炸了吧。
这两个事情结合到一起,那还真是凶险万分啊。
“好。”李郸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同时开口问向岐晖子:“如今二龙争太子,楼观站哪一方?”
“楼观只断在武德皇帝处,二世皇帝,我们不掺和。”岐晖子道。
“只怕不成。”李郸道开口道:“此次佛道辩论,其实就是太子之辨,未来皇帝之争,佛门支持青龙,我道门就要支持玄武。”
青龙指东,为东宫。
玄武指北,为秦王。
岐晖子道:“贫道也知道,不过胜算难分,不如守中。”
李郸道叹息一声:“武德皇帝天命已削,楼观要撒手,只怕也不成,劫后有劫,难后有难,不可轻视。”
“秦王凶残,只怕非仁德之君。”岐晖子道:“武德皇帝每每要屠杀,吾劝之,总会停止暴行,但秦王不同。”
“秦王破夏县之后,命士卒屠城,可怜城中无辜百姓尽遭屠戮,鲜有人生还。”
“后每破一城,便多闻有此事发生,甚至已经投降之人,也要坑杀,如秦之白起。”
李郸道也是知道这段公案的,历史上也有记载,不过李世民登基之后说,是武德皇帝指使他干的。
因此多有两面声音。
而玄武门之变史书上也是多有美化,说是太子逼迫,李渊偏心。
然而武德七年,李世民就买通了玄武门镇守常何,而常何为李建成心腹。
九年发动政变,却提前两年做出布置,若说是被逼无奈,暴起自保,这哪里说得过去?
岐晖子的担心并无道理,一个暴君统率,历史上为人称道的贞观之治下面,倒底会埋藏着什么真相?
“我虽然不喜建成太子与佛门过于亲近,但若是一位穷兵黩武的暴君将登大宝,还不若建成太子登机,我等修士,不差这一二十年,或再等一位贤良之君佐之。”
李郸道一时沉默。
自己确实按照历史经验主义在做事情,却没有考虑其中的内核。
历史上李二是胜利了,也开创了贞观之治,但其不仅仅只有这一面。
他还嗜杀,心机深沉,一心一意要当皇帝,要长生不死,以秦为封,以玄为旗,未免就没有把始皇帝当成偶像的可能。
而事实上贞观之治也并非李世民的功劳,而是贤臣倍出的功劳,其最多可以有一个善于听取意见。
比如魏征的,房玄龄的,杜如晦的。
并非秦二不可。
“那也确实可以谋划一二十年之后。”李郸道开口。
“所以要靠你,你来掌舵。”岐晖子道:“这此开府立派,就是你成名天下的时刻,贫道会在武德皇帝面前夸赞你,你懂得怎么做吧。”
李郸道点点头:“我会提前炼制好金丹,进献给皇帝。”
“这就对了。”
孙真人却皱眉:“徒弟,贫道总觉得你越来越不择手段了。”
李郸道叹息道:“社会体制的改革,或许可以温和的来,但总要有人做刀子。”
李郸道老早以前就知道自己的道路了,失败了就是大反派国师。成功了,就是某某奠基者。
“师父,这回,我站楼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