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那胖子尴尬极了:“两位说的高瓒正是家父。”
李郸道呵呵:“怪不得,你老爹吃人成魔了,家里自然引来妖怪,救不得了,抱歉,告辞!”
说罢就要走。
那胖子都快哭了:“我老爹早死了,我又没吃过人,谁知道那妖怪会到我们家去啊。”
这胖子是高瓒的儿子,叫高珏。
“吃人的是你爹,你是吃人的妖魔的儿子,你自己被吃人的妖魔给吃了,可你依然是吃人的妖魔的儿子。”
李郸道这一段话,把高珏搞晕了:“我错了,若是真有法子,我愿意疏散家财!太痛苦了,这富人做得太痛苦了,我是吃饭吃不好,睡觉睡不香……”
李郸道一听这句话,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停了下来:“这可是你说的。”
自己的协和,如果要发展起来的话,背后的确要有一个大金主。
只见高珏跟见了救命稻草似的:“就是我说的,我呢,就想体验一把当穷人的感觉。”
“馒不跟你说啊,我呀,从小天天吃鲍鱼海鲜,顿顿都是大鱼大肉的,都给我吃恶心了!”
“不吃还不行啊,钱花不完啊!还得罪人,最重要是我爹看不惯。”
“我呢,做梦都想过几天苦日子,野菜,糠粥,我现在就是想活着,然后吃吃穷人家的苦,钱不钱的,对我真的无所谓!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都不是事。”
李郸道听得眼角抽抽,这胖子说话怎么这么欠揍呢?李福德喝的一口茶水都呛着气管了,楚骅在那里给顺气。
好家伙,妥妥的西红柿首富了,还是甲方乙方的尤老板?
“说罢,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李郸道问道:“我好解决了源头,再把你身子瞧好。”
“是这样的,还是去年,十月多,京都刚刚地震没有多久,我去瞧热闹,当时不是晚上嘛?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尊金佛。”
“我也不是贪财的人,只是听说路上遇到了,就不能不管,想着就放回家里供奉。”
“晚上的时候就做梦,梦到了一个金甲神人,说满足我一个愿望。”
“我满足他一个愿望还差不多,他满足我一个愿望?我又不差东西。”
李郸道眼皮子再次抽抽,忍住了抽他的冲动,问道:“然后呢?”
“自然是实话实说,我当然是没有什么想法的。”高珏道。
“那金甲神人,就十分古怪了,说我一定有啥想要的,问我要不要金山。”
“我说我有,南边两座金矿嘞。”
“又问我想不想当皇帝,我说我当那玩意干嘛啊,怪不得累得慌嘛?”
“又问我喜不喜欢美人。”
“美女谁不喜欢啊,我想想,美女又不嫌弃多,放着也好看不是?”
“就问它什么样子的美女,结果变来变去,竟然也没有我看得上眼的。”
“你还真是个人才!”李郸道手指竖起,夸道:“你适合跟着我打坐修行,这世上的诱惑大多已经诱惑不到你了,就是资质差了点,要修成仙可能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