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心脏牵扯着五脏六腑的痛,季舒城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他不是不知道冒牌货取代了自己去和然然做那种事,可真的听见时,季舒城没有自己以为得那么坚强能承受。
将自己灌醉、意识模糊的时候季舒城心想,要不这样也挺好。毕竟他是个连真正的身份都不敢暴露的可悲的男人。
“怎么了?”
因为宿醉,“陆择”的嗓音有些沙哑,低沉中带着点说不出的性感。卫然心里动了一下,记忆中的某个人也有过类似的感觉。
“我……”
他完全是冲动才打了这个电话,无论哪件事到了嘴边,最后都变得有所顾虑了。
陆择也不催他,沉默地候着。卫然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一直是这种模式。即使说不上几句话,相互之间却是无比熟悉和自然。
“陆总,昨晚很抱歉,”卫然脸色微微地红,“我和季舒城不是那样的关系,是他搞恶作剧。”
“……”
在“陆择”听来苍白无力的解释,又让他心上挨了一刀。但是至少然然还考虑了自己的心情。
“不要紧的。”季舒城苦涩地开口,“你身边是谁都不要紧,我可以一直等你。等着我有资格待在你身边的那一天。”
卫然的脑子里越来越混乱了。他感觉陆择的每一个字都显得很正常,可从他涌上了怀疑的那刻开始,每一个字仿佛又可以解读出不同的意思来。
“还记得吗?第一次见面时,我说过,你很像以前的一个人。”
他像是某种试探,小心翼翼地抛出了问题。“今天网上许哲被爆出了很多丑闻,你知道这件事吗?”
“……”
季舒城心头一颤,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从卧室的床上坐起身。窗外有知了在叫,盛夏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然然开始怀疑自己了。
要是他表白了身份,然然会原谅他,跟他重新开始吗?他早就认识到错了。
可是人生要是能轻易抹去那些错误的重来,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懊悔了。
“我记得在机场时你停下看的,就是那个明星。”雨隹木各氵夭卄次季舒城比起卫然还要小心翼翼,挣扎了很久后,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许哲是……”卫然语气平静,像是说着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压垮了我和那个人的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们在一起十几年,曾经的他对我而言是这人世间最宝贵的东西。”
季舒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漫长的沉默过后,他努力压着喉咙里的一丝颤音,问。“要是这个人想要回来求得你的原谅,你会选择原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