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其中有一片铅片上写着他诅咒该死的小偷,希望那位小偷失去他的双手。因为这个小偷在他洗澡的时候偷着他的羊毛外袍。”
“一条羊毛外袍值得用这么恶毒的诅咒吗?”范猛睁大了眼睛,同时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当然,偷东西肯定是不对的,但只是一件羊毛外套而已——”
“那个时代的羊毛外套可不是能用‘只是’这个词来形容的东西。”梁恩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
“对于古罗马时代的很多平民来说,羊毛外套既是他们的外套,也是他们晚上的被子,甚至可能是他们唯一的家当,这种情况下丢东西的心情可能和咱们把汽车丢了一个感觉。”
在古代,尤其是古罗马时代,人们的私人财产要比现在少的多。毕竟那个年代的生产能力就放在那里,一件厚实的羊毛外袍给经济条件一般的人来说很可能就是自己小半个家当。
“也就是说,如果我回到古代去的话带上一车羊毛布就能发财了。”听了梁恩的话之后,范猛打趣地说道。
“这是个很好的想法,毕竟当年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纺织品都是一些硬通货,甚至能够当做货币使用。”梁恩讲解到。
“当然了,现在最流行的那种原色羊毛毡布可能在那个年代没有那么受欢迎,反而是各种染上鲜艳颜色的布料。”
“我知道,这个我在历史书上看过。”范猛举起酒杯和梁恩碰了一下,然后说到。“比如说当年哥特人首领阿拉里克包围罗马时所要的赎金中就有3000块红布料。”
“是的,那个年代染色布料的价格可能会是没有染色的几倍。”梁恩点了点头,“尤其是今天咱们不太喜欢的那些用化工染料染得布料如果放在古代的话会更受欢迎。”
“因为那些布料不但颜色鲜艳,而且还不容易褪色。在那个年代应该是最受欢迎的。至于化工染料对身体的坏处在那个年代反而不是什么问题——”
“请问你就是那位古埃及语破译著名的学者,梁先生吗?”就在两个人一边吃着下酒菜一边喝着酒的时候。旁边一位年轻的女性突然走了过来。她先是在边上转了几圈,然后向梁恩问道。
“我是那个破译古埃及语的人,但著名学者这种称呼暂时还不敢当。请问你是——”被这么一问之后,梁恩一脸迷茫的看着这位年轻的女士,她看上去像是一位学生,但是梁恩觉得自己的印象中并不认识这位女士。
“啊,我叫戴安娜布莱克,是巴斯大学的一名学生,之前曾经在你演讲的时候见过你。”这位年轻的女性看见梁恩迷茫的目光后赶紧自我介绍到,接着说起了自己过来的原因。
原来戴安娜不但是巴斯大学的学生,同时也是一位几代之前就住在巴斯的一位老住户,因为最近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急需筹一笔钱。
由于她之前在演讲中听梁恩介绍自己是一位寻宝者,所以和朋友们在酒吧聚会时发现梁恩后,戴安娜就过来尝试着邀请梁恩去她家寻宝。
“如果你家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从维多利亚时代一直住在这里的话,那么你的家里的确有可能有一些比较值钱的东西。”梁恩对面前这位短发女孩儿说到。
“不过我需要提醒你的是,这种情况下我给你开的收购价肯定要比外边这些东西的出售价格低上不少,如果你同意这一点的话,那我们一会儿可以去你家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