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斌笑笑道:“令寿堂能否长命百岁是她自己的造化,命这个东西是生好的,既是寿宴本便是喜事一桩,万一命批不怎么好看,岂不是触了老太太的霉头?但你若只想哄老人家开心,街上随便找个人去恭维两句不就是了。”
不想那罗老板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鼓掌道:“你这人还真有意思,不为五斗米折腰,好!让我们干了这一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超子上前去接过那杯递给查文斌的酒道:“我们查爷不喝酒,不过既然罗老板这么看得起我们,是不是多少先把这个费用问题谈一谈?我们可不能稀里糊涂的。”
“我说过三天之后,只要查先生安然无恙,钱不是问题。三日之后,我会在这个摆上一张空白支票,至于金额,只要在合理范围内,随你们填。”
超子刚想举杯,不料却听查文斌道:“三日之后恐怕罗老板会有事脱不开身,我看还是这样吧,等你什么时候空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比较好,告辞。”
看查文斌离去,超子也就只能快步跟了下去,只留那昌叔和罗老板一头雾水的杵在那里。超子心想,莫不是这查文斌刚出来与这些有钱人做这买卖还有些不适应,也对,毕竟这查爷向来是不是人间烟火的么。
昌叔是个二道贩子,他介绍这一单可是有回扣的,可这主角要是不乐意了,他那一份也就甭惦记了。于是辞了那罗老板也赶紧一溜烟的跟了过来道:“查先生啊,这个老罗就那样,不过钱他是一分都不会少你的,这个我可以担保。”
超子也道:“文斌哥,我知道你有些不舒服,这些资本家都是一个德性,要不怎么说要赚就赚他们的呢,咱啊逮着这个机会可别便宜了他,得狠狠的宰他一刀。”
不料走到马路上的查文斌却道:“他是怎么样的人和我没关系,只是这几天他的确没有空,方才有句话我一直堵在喉咙里,其实明天既是他母亲的寿辰也会是她的丧期。”
昌叔大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只听那查文斌说道:“我见他的面相眉宇之间,天中右位已经塌陷,天中主父母,右为母,左为父。俗话说五官六死十二病,三丧十一吊来临,他的丧门之相已经表现的一览无遗,不过这对于那位老太太来说也未必是件坏事,能死在出生日子里的都是有福之人,代表着有始有终。”
“不会吧,”昌叔嘀咕道:“那个老太太啊,看着身体比我还要好啊,明天我正好要去赴宴呢……”
发动汽车,查文斌钻进后座对超子道:“把我送到那所学校门口,你带着他们几个回去睡觉吧。”
超子不解道:“干嘛,不是说了得几天后嘛?你难得来一次,我刚打过电话给素素了,她在家里已经备好了酒菜,咱们回去吃点然后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不料查文斌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超子是惊出了一阵冷汗,只听他道:“有个东西一直在跟着我,我得把它给送回去,免得回头吓着你家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