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几个一起,走到岸边,等待五皇子游船靠岸。
宫人们也分开道路,供公主通行,却谁也没有离开。
看热闹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宫人们仗着法不责众,都纷纷要等着看到最后。
五皇子接人归来,见宫人满岸边,已经黑脸,待见到宫人堆里,明显的几位公主时,更是脸色难看。
“五弟。”
二公主出声招呼,五皇子李克只得让宫人将船停在二公主不远处。
看着从船上狼狈下船的福成,程玉楼几个,二公主带着六公主上前关切。
“越大越淘气了。小时候爱捉迷藏,大了也不收敛,怎么藏山上去了,看弄得狼狈的样子,下次可别进山了知道吗?便是去,也找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这荒山上,除了让人看笑话,还能看到什么?”
只能说公主们成婚之后,日子顺遂又无聊,一个个都勇的很。
平日里这些贵女仗着在宫外便利,不肯跟公主们多来往,又仗着身份,不肯在公主面前低头。
这下可好了,让公主们逮到她们狼狈的机会,那当然使劲儿嘲讽。
福成郡主几个,刚进禁山时,还在骂骂咧咧的说程玉关不做人事儿,但是走了一路之后,她们已经没有了骂人的力气,此刻一个个力气用尽,只顾低头喘着粗气,却无力反驳公主们的嘲讽。
“我们走!”
福山低喝一声,拉住妹妹福成,率先离开。
五皇子李克护着程玉楼紧随其后,沈红溯几个在宫人的搀扶下,离开众人眼皮子底下。
“真过瘾!”
六公主拍掌叫好。
“宫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谁都知道,从今天开始,程玉关和福成程玉楼几个,是不可能善了了。
顺郡王妃也许看利弊,但是福成福山郡主几个还是少年,最是好面子的时候,这口气不讨回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程玉关有皇后娘娘撑腰,从还手的方式来看,也不是个善茬。
宫里,可不就是该热闹起来了吗?
…
宫里的一场对决,拉开序幕。
…
程玉关没有在宫里多留,在皇后娘娘的示意下,又在床上躺了两天,没有等福成几个进山,程玉关便出宫去了。
她每天铺子里事情忙碌,自然不会为了看热闹,耽误自己的正事儿。
这天,程玉关进店铺,这家店在朱雀街上,就在御街不远处,没想到,没一会儿,便有伙计前来禀报,说是故人来访。
程玉关摸不着头脑,却还是起身出门。
“程小姐,别来无恙。”
竟然是王勤!
他身后跟着曹世友,出现在京城程家石材铺!
此时两人仿佛身份对调了一般,往日里风流倜傥的曹世友,此刻拘谨不已,跟在王勤身侧,往日里做跟班的王勤,此刻却大大方方的拱手,跟程玉关行礼。
见程玉关的目光看向自己,曹世友苦笑一下,拱手行礼。
“程大小姐,又见面了。”
流云是个嘴快的,看见这二人,立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你们还有脸来见我家小姐?”
流云叉腰,指着面前主仆四个气鼓鼓道。
王勤上前一步,拱手,“早些时候,咱们被刘则明煽动,得罪了小姐,这次咱们中举进京,春闱之前,定要先给程小姐赔罪,不然心下难安,书都看不下去。”
“别假惺惺的,看不进去书也没耽误你考举人,这次又是想巴着我们程家打算盘讨好处吧?咱们程家,随便吹口气,也比你们能耐大,你们这是在京城碰壁了,过来程家碰瓷了吧?不然,就凭你们在桐城做下的丑事,也敢再到小姐跟前来?”
流云嘴巴不饶人,上前一步,一手叉腰,一手指人,在几个男子面前丝毫不怯。
“你指谁呢!这可是举人老爷!”
王勤身后的仆人出面,替自家公子挡下流云的口水。
却并不是洗砚,而是眼生的男子,年纪比洗砚小了几岁,身材瘦弱,跟在王勤身边,比王勤还瘦弱一分。反倒是王勤,看着比前半年结实不少,似乎是少年长开了,有了些大人模样。
曹世友身边还是那个长随,此刻两人苦着脸站在一旁,不上前也不退后,仿佛有什么苦衷。
“浓墨,退下!”
干瘦的仆从闻言,退后一步,却还是拧着眼睛盯着流云,仿佛王勤身为举人老爷,就是天,任何人都要客气对待,否则便是大不敬一般。
王勤上前一步,躬身一礼,“程大小姐,我们这次来,不是为别的,就是为道歉而来。在桐城,你们走的匆忙,该见上一面当面道歉都没有成行。本来程兄还想要撮合你我二人的姻缘,阴差阳错,也错过了许久。如今我得中举人,却也不敢高攀程将军府的大小姐。玉关小姐,你回去之后,跟琅兄说一声,你我婚约不过是戏言,从今以后,便不作数了。”
“什么婚约?”
“我竟不知,大姐姐在桐城,竟然还跟别人有过婚约?!这件事,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和四皇子知不知道。”
突然,铺子外,一行人的身影出现,竟然是几日不得见的五皇子李克,和程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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