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院里燃起熊熊大火时,谢夫人哭的撕心裂肺,但谢员外只是象征性的嚎了两嗓子,毕竟他有三个嫡子,庶出的儿子也有整整六个,死个败家子对他来说反倒是种解脱。
“大人!究竟是谁害我儿啊……”
谢员外悲愤的看着赵官仁,赵官仁嫌弃道:“问问你家大媳妇吧,你儿子打死了一个丫鬟,人家变成厉鬼来找他复仇了,尸首里都聚了一股子怨气,不烧掉能毒死你们全家人!”
“爹!真的有鬼啊……”
三小姐哭喊着跑了过来,将赵官仁驱魔的事说了一遍,但赵官仁又说道:“聚德就是聚财,不要想着吃斋念佛就能保平安,你们谢家得多做点好事才行,不然再多的家产都守不住!”
赵官仁在谢家人的千恩万谢中离开了,骑上马直奔卞家大院,卞家已经撤销了软禁,大院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封禁的铺面也都重新开张了。
“大人!您来啦……”
卞员外亲自带人迎接赵官仁,吃了解毒药后精气神明显好了不少,一家人都迎出来千恩万谢,卞小态更是直接给他磕了三个头,但唯独少了卞香兰那高挑的身影。
“老爷子你放心,卞香兰在小郡主那当歌姬,不会亏待她的……”
赵官仁笑着跟他们一起往前走,卞员外泪目道:“大人!我知道您帮了大忙了,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以后也不求家财万贯,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小女今晚就送入您府中为妾!”
“我当时就一句气话,您怎么还当真了……”
赵官仁笑呵呵望向了卞家六小姐,卞玉蕾羞答答的垂着头,娇羞的模样实在令人垂涎欲滴,卞员外连叫了几声他才听见。
“啊?韩冬生也来啦,那正好……”
赵官仁下意识抹了把口水,随着卞员外一起进了会客厅,做口罩的韩天生早已等在其中,韩记和谢家的大掌柜也来了,卞玉蕾亲自拿过茶壶,上前给赵官仁泡茶。
“六六!你真愿意委身做妾么,少爷用轿子把你抬进门好不好……”
赵官仁偷偷拉住了卞玉蕾的衣角,其实卞玉蕾比她姐长的更美,皮肤雪白还有一张混血儿的脸蛋,稍微打扮一下便是个明星胚子,关键只有十六岁的稚嫩年纪。
“不委屈的!”
卞玉蕾羞怯的低声说道:“奴家当日便与大人您说了,只要能您帮咱家,奴家愿从后门入府,一辈子与您为奴为婢,但……能坐轿自然是好的,奴家还想带个丫头,穿嫁衣披盖头,行么?”
“来来来!老爷跟你说……”
赵官仁拉过她一阵耳语,卞玉蕾捂嘴小嘴咯咯直笑,屋里七八个大老爷们哭笑不得,居然把他们晾在一边撩起妹来了。
“东家!”
谢家大掌柜苦笑道:“您看看大人多喜爱六小姐,早几日送进赵府,这些破事又何苦来哉!”
“不说啦!我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卞员外也算看出来了,赵官仁早看上自己女儿了,当初要是好好的说,不要说什么做妾,恐怕做妻他都会乐呵呵的娶回家。
“人家不跟你说了,你好坏……”
卞玉蕾娇羞万状的跺了跺脚,咬着红唇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惹的众人哄堂大笑。
赵官仁这才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卞小姐太可人,一时情不自禁,你们聊到哪了?”
“自然是请大人定夺,丹书铁券花落谁家……”
韩记大掌柜拱了拱手,但赵官仁却不屑道:“爱谁谁!你们为一块破牌子打的头破血流,这是朝廷分化你们的手段,如果你们能联合在一起,朝廷敢把你们整的死去活来吗?”
“大人!这、这话不能乱说吧……”
几人都吓的变了脸色,韩冬生更是箭步跑去关上了门。
“原本谢员外也该过来开会,但他刚死了儿子,托我转达他的意思……”
赵官仁说道:“替卫所打造兵器本就不挣钱,不过是为了块皇商的牌照,所以我建议你们三家合资,成立一个兰水河商行,所有生意拿到一块做,拧成一股绳做成全国第一!”
“这怕是不成吧……”
卞员外吃惊道:“咱们三家背后都站着诸位大人,挣到的银子都得往外分,况且他们派系不同,根本拧不到一块啊!”
“人分派系,银子可不分……”
赵官仁笑道:“你们挣得多,他们拿的多,谁都不会有意见,况且怕你们不带他们玩,他们会反过来巴结你们,连皇上都指望你们多交税,腰杆子硬了就不会任人宰割,钦差来了他也得客客气气!”
韩冬生立即说道:“我听大人的,大人说的定然没错!”
“听我的就对了,你手上的专利不能廉价卖了……”
赵官仁忽然从兜里掏出土疙瘩,笑道:“这东西叫土豆,从祁半斤家里抄出来的宝贝,还有杂交水稻、铁皮罐头、青霉素和手雷,这就是你们成为世界首富的资本!”
“大人说的咱听不懂,大人准备分多少……”
谢家大掌柜眼巴巴的看着他,赵官仁又摆手笑道:“我分文不取,只要等我用到你们的时候,你们能全力支持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