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暴戾男主,太子当然不会忍着,今天就报复性把叶布修的手掐紫了。
叶布修白色里衣的袖子翻起来,手腕上就是一圈恐怖的淤紫。
身为恶毒的反派,叶布修当然不会只让男主抄那二十遍。
隔日,他就让男主把昨晚抄的那些都背颂一遍出来。
男主应该没想到会这么为难他,叶布修已经看他气得目光凶狠地盯着他的手腕了,估计又是想掐一遍。
叶布修故意咳了一声,让脸色更显病容,“瑾予昨天誉抄二十遍,想来已经滚瓜烂熟于心,臣的身体有恙,不能授于你功课,今日瑾予朗诵一遍昨日功课即可。”
那二十遍全是识字的太监誉抄的,陆濯煜没写过一个字。
他脸上满是愧疚道:“予愚钝,写过便忘了,背颂不了。还望先生莫怪。”
“臣当然不会怪瑾予,许是昨日授课太匆忙,那今日就温书罢。”叶布修不止想了一个法子来对付男主,面上仍旧淡淡。
陆濯煜没有立刻温书,从袖中拿出小瓷罐,就伸手去掀叶太傅的袖子。
被叶布修躲开了。
见他神色谨慎,陆濯煜才叹道:“先生身体有恙是因昨日吗?予带了些太医调的的膏药,应能让淤紫消退些,昨日虽是无心之举,但想到先生的伤,予仍是彻夜难眠。”
那瓷罐里的膏体晶莹剔透,是太医院里精心调制的,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被男主下了什么药。
叶布修自然是不会用的,再加上他打算用这伤来做些文章,也不希望它那么快就好。
“瑾予有心了,臣已经敷了膏药,淤紫已然大好。”
陆濯煜昨夜确实是难眠的,想再看一眼叶太傅手腕上的血色和淤紫,又找不到由头。
寻思半夜,让人去太医院寻了瓶膏药瓷罐过来。
今日天未亮就过来了,叶太傅还未起,他在正厅等了许久也没有生出火气。
现在膏药送不出去,也见不到淤紫,陆濯煜的脸立刻就冷了下来,想要发火身边又无泄愤之人,看了看叶太傅略带病容的脸,他压下想见血的冲动。
“先生敷的那些,等痊愈还需许久,宫中御医调的疗效自然好些。”
男主这么锲而不舍,叶布修更觉得事情有鬼。怕不是也想到他会拿这伤做文章的事情,到时候对男主有损。
这膏药叶布修说什么都不会敷的,“瑾予不知,臣敷的这膏药就是宫里的物什,是圣上恩赐的天山雪莲凝玉膏。”
男主碰了满鼻子灰,一整天脸都是黑的,叶布修都能想象到他回宫肯定又那宫人泄愤了。
男主走后不久,叶布修就让伍青备了轿子进宫。
马车狭小,铺了厚厚的褥子起了个炉子后,暖乎乎的,一点都不似在外面。
叶布修躺在软塌上,身上盖了褥子,脸上还是没有血色。
伍青忠心耿耿,唯有一点不好,就是他只要在叶布修身边,就会一直盯着他。
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出现意外的样子。
叶布修本来想打个盹的,等到了宫里还是睡不着。
伍青观察入微,发现先生一路都在假寐后,脸上虽然还是一贯的无表情,眼里却透出忧虑。
“先生还是难以入眠,那神医名过其实。”
实际上是被盯得睡不着的叶布修都不好意思了,这真的不能怪神医,怪就怪系统设置的不能治的天生不足。
他咳嗽一声:“神医有此盛名,自然是有超凡之处。”
皇宫和大多数位面的皇宫一样,不管隔几千年文明,还是会觉得壮阔。
皇帝和电视剧里的老皇帝相较,年轻俊朗许多,但是一身气势恢宏,坐着不动也给人带来威压。
叶布修要跪下行礼,被皇帝止住了。
皇帝无奈地道:“映池,朕说过许多次了,不必行礼。”
叶布修字映池。
“陛下是君,池是臣,陛下可许臣不行礼,但臣却不能不行礼。”
虽知道他自有一套规矩,皇帝还是道:“还好映池生得如玉君子,不然这脾性得让许多姑娘不喜。”
什么脾性虽然没说开,但是叶布修知道,他的性子就像脾气又臭又倔的老头子。
身为一个合格的皇帝,要做事情很多,光在批阅奏折上,就花了很多时间。还要和近臣谈政事,日复一日,繁琐又无聊。
皇帝也就是仁正帝的案桌上现在就有许多的奏折。不过关于叶布修的奏折,自从仁正帝发火贬了大臣杀鸡儆猴后,近来少了很多。
仁正帝让人搬来椅子,问:“近来可还常犯咳症否?朕的库房里有一颗百年参,你拿回府上熬制补补身子。”
态度比对待他的那些儿子都好,不知道是谁传的谣言,仁正帝对叶太傅如此纵容,皆是因为和他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作者有话说:
皇帝不是攻(。);
补完了,补完了,爷再也不熬夜了,要死掉啦;
昨天没更,今天日六,等睡醒再挤一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