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濯煜刚刚才逗弄了奴才,叶太傅这话仿佛就在讽刺他肚量小,性格暴戾不堪为君,“予不比先生,先生堪当君子。”
外面盛传的是叶太傅的臭名,这句堪当君子实在尖锐。
“瑾予过奖。”叶布修捂嘴咳了一声,苍白的脸上笼着一股病气,整个人仿若易碎的晶体。
陆濯煜就坐着看他咳,他的唇色并不深,痛苦到无法抑制时,牙齿狠狠咬在上面,血色瞬间褪去,松开后就如同积雪上被碾碎的桃花,深红色的汁水蔓延。
就连皮肤也是苍白的,青色脆弱的血管清晰可见,细细的手腕一只手就能圈住。
陆濯煜有些躁动,很想在苍白的手上留下些青紫印子,看着叶布修痛到眼角飞红。
他想做就做了,假装担忧叶太傅的身体,用力握住那只手,“先生,你没事吧?”
他用力过大,叶布修感到疼痛,挣了一下没挣开,“放开。”
陆濯煜顺势松开手,那只手腕不如他预想的青紫淤积,反而是连苍白的指甲都泛上血色,过了几瞬,血色才慢慢褪成青紫。
陆濯煜看着那点血色从有到无,诚恳道歉:“先生,是予的不是。”
叶布修揉了下发痛的腕子,用光袖盖住淤紫,“瑾予虽是无意,但传出去难免有不敬师长之嫌,今天学的誉抄二十遍吧。”
“先生说的极是。”
多的是人抢着要替他誉抄。
叶布修只授课到午时,他这具身体太差了,需要多养多休息。
那个太监已经在雪地里跪了几个时辰,腿已经和雪冻在了一起,是两个挟着他的太监把他扯起来的。
回到宫里,几个太监本是想把他拖走,不要碍了太子的眼。
小太监本来不是很白皙,但在雪地冻得整个人惨白,青筋也浮起来了些。
叶太傅也是这样一身苍白,手腕被抓红以后,陆濯煜没有失望,反而起了更大的兴趣,这和他看到血的兴奋截然不同。
想狠狠留下痕迹,又不过分破坏。
“把他留下,你们出去。”陆濯煜起了点兴趣,想看看这个奴才会不会和叶太傅一样。
太监被冻得有点失去意识了,听到太子陛下让他抬头,愣愣地抬起了头,很快就被太子殿下命令低着头,不许抬头。
听到太子殿下让他脱掉身上的脏衣服,太监冻僵的手一颗一颗地解开,然后裸地跪在太子面前。
陆濯煜看他把身上的脏衣服都脱掉,才勉为其难地靠近这个奴才。
远看被冻得苍白的手,近看就能发现,这手常年干活粗糙得很,手臂上长了一层汗毛,隔着帕子拧了一把皮肉,泛红是泛红了,但是陆濯煜一点感觉都没有。
叶太傅的手,远看像一截玉,近看也不见汗毛,手上没有任何茧子,十指都是好看的。
被掐出来的血色也好看。
试验完了,陆濯煜颇为失望,踢了一脚这恶心的奴才,“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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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布修把药喝完,伍青就端着碗走了。
叶布修躺到床上,一手偷偷摸到被子下,掏了包油纸包裹着的东西出来,打开包裹里面是十几颗蜜枣,叶布修一口气吃了三颗,才把浓重的苦压了下去。
这个身份,为了人设叶布修连喝那么苦的药不止不能吃蜜枣,还要面不改色,天知道他心里已经戴上了多少个痛苦面具了。
系统悄咪咪地问:“宝,你还好吧?”
作者有话说:
和基友打赌三千字谁先写完谁当爸爸;
介绍一下,以后洲火是我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