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文站在门口,顺着林煦的话说:“确实,我可以作证,除了情绪有些低落之外,没有像以前那样失控,垃圾桶都没纸呢,你可以去看看。”
林煦扬了扬脸,眼神询问江旸听到没。
江旸笑了笑,捏着林煦的脸,夸奖道:“做得好。”
“之前开的药不用吃了,今天又给他换了一种温和的药,分量不多,你去取药的时候会告诉你使用分量,”赵西文把单子递给江旸,“从今天的测评来看,他的情况比上次来好多了,但也不能绝对的说恢复了,他的心理评估显示还处于不稳定的状态,继续保持愉快的心情,配合着吃药调理。”
江旸认真地记下,“行。”
“多出去走走,不要一直待在家里闷着,也不要沉浸在过去。”赵西文又说,“接触新鲜的事物,吸引注意力。突然情绪低落、敏感也不用担心,抑郁症是长久的,需要慢慢调整治愈。”
林煦也点头,“好的。”
赵西文后面还嘱咐了一大堆,江旸都认真听着。
林煦却觉得好笑,“赵医生,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话这么多?”
“以前是给你说了也不听,”赵西文趁着江旸在告状,“他只选择性听一些自己愿意做的,不愿意的就屏蔽掉,不论我怎么说都不去尝试。以前好几次心理辅导还是我去他家做的,因为他不愿意出门。”
“……”林煦讪讪地看了一眼有些不悦的江旸,为自己辩解,“也不是……我还是很听话的。”
赵西文:“没有江旸在的时候听话。”
“他还是不听话,出门都是我诓着哄着呢,”江旸去握林煦的手,“今天谢谢您了,我们先走了。”
赵西文朝他们挥了挥手,“慢走。”
林煦被江旸牵着去取药,还在解释:“哪有,我知道那是你的心思,还是跟着去了,不想你不开心。”
江旸佯装无奈:“看来以后只能用生气来唬你了。”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不会拒绝的。”林煦眼眸明亮,答得很快,眼尾的已经淡红已经没了。
闻言,江旸挑眉,笑意带着几分轻佻,“真的?”
林煦隐隐不妙:“……”
果然,江旸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不限地点和动作的要求也答应?”
青年如朝阳般热烈的气息喷在他雪白的后颈上,林煦觉得又痒又烫,脸蛋发红,把脸转向一边。
“害羞啦?”江旸站在窗台口取药,把单子递给里面的人,斜眼看他。
林煦:“没有。”
“还说没有,”江旸笑吟吟地去吟吟地去捏林煦的粉红的耳垂,“都红成这样了。”
林煦还是不习惯在公众场合和江旸太过亲昵,把他的手拉下来握着,“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怎么不正经了?”江旸反问,“明明是你说只要是我的要求都不会拒绝,刚说过的话就出尔反尔?欺负我好脾气啊?”
他这撒娇的样子,就差一对儿耳朵和尾巴了。
“对,就是欺负你,”林煦恃宠而骄,挠了挠江旸的手心,“不能欺负?”
“可以,随便怎么欺负,”江旸越说声音越低,好不容易正经一点的语气又变得暧昧低沉,“在床上欺负的话我更开心。”
林煦被臊得没辙,张嘴无声地冲他说:混蛋。
江旸趁机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混蛋爱你。”
林煦瞪大眼,显然被他这个举动惊到了,幸好这是赵西文的私人诊疗室,平时出入的人也不是很多。
“这是在外面!”林煦压低声音说。
光天化日,还有外人在,也太大胆了。
虽然这里只有窗口后拿药的一位,可是并不妨碍林煦害羞。
对此,江旸倒是挺得意的,“之前说过会在外面吻你的。”
“……”
明明就吻过的。
海边、树林、萤火虫的夜晚,在外面吻过那么多,这时候拿这个借口说事儿。
但林煦拿江旸没辙,又生不起来气,羞是真的羞,甜也是真的甜。
他们从赵西文的诊疗室出来后,江旸估摸着林煦想回家,故意说:“要去看场电影吗?我们吃了晚饭再回去?”
赵西文说要多出去走走的话,江旸铭记在心。
林煦沉思一瞬,看向远方灰白的天,轻声说:“我有个地方想去,你陪我吧。”
江旸自然乐意:“好,什么地方?”
“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