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窗外橙色的光芒照进来,把苍白的病房映成暖色。
唐樘和陆予行相对一眼,两人手上的戒指倒映着光芒。
“溜出去?”唐樘露出顽皮的笑容。
“走。”
陆予行一手勾来旁边的轮椅,唐樘慢吞吞走过来,吃力地安置好陆予行。两人套上衣服,捂住半张脸。唐樘做贼似的推着轮椅,乘电梯,带陆予行去楼下花园散步。
秋意渐凉,头顶飞过一群又一群候鸟。
唐樘将他推到凉亭下,脱力地坐在凉凳上。
“不行了,走不动了。”他摆摆手,“头晕呀…”
陆予行转不了头,只好勉强伸出左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唐樘的短发很柔软,像一只小羊。
唐樘看着他,夕阳映红了他的脸颊,脸上洋溢着满足。
“何礼哥说,我哥哥明天就能出来了。”他轻声说,“他没做违法的事情,是被诬陷的。”
“小李养着小星呢,等我们回家了,就给哥哥送去。”
“好。”
陆予行摸了摸他的后颈。
“现在媒体都在痛斥那些狗仔,粉丝也很维护我们。”
“嗯。”
唐樘看着他,好奇地问:“阿行,你也见到我奶奶了吗?她和你说什么了?”
看来他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陆予行张了张嘴,将实话憋了回去。
“她要我好好照顾你。”他说,“她说,人们爱自己胜过别人很正常,她不怪爷爷。她终于能和爷爷团圆了,她很幸福。”
唐樘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夕阳下,他们的轮廓被落日映成剪影,两人静静依偎着,享受着生命的美好。
“我们活下来了。”
唐樘认真地看着陆予行,“阿行,我们活下来了。”
陆予行迷恋地摩挲着他的嘴唇,喃喃道:“是的,我们活下来了。”
唐樘凑上来,缠绵地吻了吻他。
生命珍贵,他们还有无数个日夜可以陪伴在彼此身边。
出院后,他们先是为唐锐泽接风洗尘,而后接受了媒体的采访。这一次,他们毫无保留地公开了关系,再也不用躲藏。
唐樘彻底与唐嘉朗断了父子关系,唐家的东西他分文没取。唐嘉朗也不再逼问那笔神秘的财产,在夫人的劝说下,便由他去了。
陆予行转买了自己在首都的房产,带着于风,回到港城发展。他刚宣布回港,便接到了好几个导演的邀请。
大病痊愈后的唐樘出了新专辑,开了演唱会。与阔别已久的粉丝们再次见面,这场盛事里,唐樘再次回到舞台上,献上了一场惊艳的表演。
繁华落幕,他的专属司机载着他,回到了金宁路的小房子里。
一进门,陆予行便将他按在了门后,急促地吻了上去。
唐樘被吻得大笑,捏着他的腿,问是不是憋了很久。两人打闹着进了房间,共赴只属于他们两人的,酣畅淋漓的夜晚。
自那时起,落了灰的紫藤怀表便被放进了抽屉角落,随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岁月,被两人偷偷珍藏尘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