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洞府内。

以太和气的力量正在交替流转。

形成了两股拉扯力极大的气流。

他们分别以魔泉和灵眼为中心挤压着其他物质的生存空间。

看到这一幕。

罗杰觉得有些奇怪。

在他的认知中。

以太和气并非是势同水火的存在。

在很多地方这两种超凡能量都能得到共存。

可唯独在这一处洞府中。

两者表现出了如同二虎相争般排斥性！

罗杰观察了一会儿。

隐约找到了要点——

无论是魔泉还是灵眼。

他们附近的超凡能量密度都远远高出了正常的环境。

周边尚且如此。

魔泉灵眼的正中心就更夸张了。

二者针锋相对的态势非常明显。

洞府内相互拉扯的气流便是一角缩影。

……

“所以在高密度高纯度的情况下，这两种超凡能量是相互排斥的吗？”

罗杰看着中央的那个漩涡。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关于以太和气的种种认知——

他记得很清楚。

在获得超凡悟性和超凡智力的时候。

他分别获得了两种掌控超凡能量的思路。

……

一个是自上而下。

也就是说在修行武术或者气的时候。

必须从更高的角度建立起大局观。

而后统筹制定修行路线。

……

另一个是自下而上。

即从微观的原素着手。

一步一步迈向魔法的更高峰。

……

这两种方式与其说是不同超凡能量的修行方式。

倒不如说是两种认知或者研究的方法。

此前罗杰已经知道。

宇宙内的超凡能量是会此消彼长的。

以太和气是轮流主导物质界大多数人修行浪潮的两种超凡能量。

但他没有怎么考虑过这两种超凡能量之间的关联。

而眼前这一幕。

却给了他极大的启发。

……

“难不成……气和以太其实是相可以相互转化的？”

这种猜想算不上什么脑洞。

罗杰前世在很多网文中都看到过类似的套路。

遗憾的地方在于这个猜想没有任何可以印证的案例。

也不知道是密斯特拉的人太少了还是文明凋零的太厉害。

除了罗杰自己这个半吊子玉凤法师之外。

他还没见过可以同时驾驭两种超凡能量的人！

“或许当初偷学平沙派武术的毕格里大师存在这种可能……”

可惜毕格里已经上了奎南的贼船。

罗杰这会也找不到验证机会了。

……

他在洞府之间来回走动。

这里的布置非常干净简约。

除了魔泉灵眼之外。

罗杰找不到任何多余的东西。

而双方中间的那个漩涡似乎也是人畜无害。

但罗杰很清楚。

魔泉和灵眼明明是一副凶恶斗争的情况。

可偏偏位于他们正中央的漩涡却只是缓缓的旋转着。

一副天下太平的样子。

这反而令罗杰心头生疑。

望气术检索不到任何的信息。

但罗杰却在漩涡的正下方。

发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凹槽。

凹槽里。

罗杰赫然发现了畸变物质存在的迹象！

而且这里的畸变物质浓度也高得离谱。

罗杰的心脏疯狂的跳动着。

他的感知权柄告诫他不要触碰这些物质。

甚至不能靠近那个漩涡！

否则有瞬间被感染的可能性！

“这么高纯度的畸变物质？！”

罗杰越发心惊。

雷霆洞天果然不简单！

即便是在废墟之海。

他也没有遇到过这种可怕的物质！

当下。

他耐心找了个地方坐下。

冷静的观察起漩涡的细节。

望气术一刻不停的往漩涡身上拍。

而感知权柄。

更是已经被催动到了极限！

“二维世界遇到鉴查值高的东西真是糟心啊……”

罗杰无奈地叹了口气。

四十多个小时过去了。

罗杰终于感觉到了一点线索。

数据栏上。

……

「提示：你发现了玄的实验场！

……

你发现了魔泉，灵眼，漩涡……

……

你发现了大量的畸变物质！

……

你发现了少量的漩涡物质！

……

你发现了一点的超维物质！」

……

在罗杰的视野里。

分别用三种颜色标注着漩涡下方的凹槽里的三种物质——

……

红色代表畸变物质。

它的数量最多。

危害度也最高！

……

蓝色代表漩涡物质。

这是罗杰第一次见到纯粹的漩涡物质。

这玩意儿似乎可以用来制作漩涡模板。

漩涡物质可以完美地承载畸变物质。

这也解释了漩涡生物的存在根源。

……

最后的黄色则代表了一种名为超维物质的东西。

具体作用罗杰尚且不知道。

但本能告诉他。

这玩意儿对自己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只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罗杰也不敢冒冒然闯进去拿就是了。

毕竟在那一点超维物质旁边。

还有数量更惊人程度同样很高的畸变物质保驾护航。

……

“说来说去还是一无所获啊……”

罗杰稍稍有些沮丧。

但他很快调整了情绪将注意力转移到玄的实验这上面。

很显然。

这个洞府是玄为了研究这两种超凡能量而设计的。

除了魔泉灵眼非常罕见之外。

洞府的设计也非常精准。

罗杰没有在地上看到任何阵法的迹象。

但四面而来的气流却刚好能汇聚在洞府的中央的广场上。

漩涡的位置和凹槽也是完美匹配。

可见这个洞府是经过玄的一番苦心的。

而实验内容也是一目了然。

两种超凡能量在高密度的情况下不仅针锋相对。

而且还会形成一个漩涡。

这个漩涡不仅保持了两种超凡能量的平衡。

竟然还会生产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物质。

其中最多的就是可怕的畸变物质！

“难不成……这就是畸变物质的由来？”

罗杰冷静地想到。

对他来说。

畸变物质是两种超凡能量碰撞产生的副产品总比泰洛达尔的作画理论来的靠谱。

而根据他之前的观察。

虽然凹槽里的物质富集速度非常缓慢。

但他们确实是在一点点的增加着。

唯一让罗杰感到不解的是。

如果这个漩涡已经持续不断的运转了上百年乃至数千年。

那么恐怕整个雷霆洞天早就变成畸变物质的大本营了！

凹槽中的物质数量绝不会这么少！

……

“所以，是我进入这个洞府之后他们才开始运转的吗……”

“魔泉和灵眼的运作似乎也不需要消耗能量？”

这个结论显然有些离谱。

罗杰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