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示：你的仆役仙蒂消耗了1份灵感，变成了应急物品：通灵坦克」
……
「通灵坦克：仙蒂开始自动攻击」
……
「你的仆役杀死了3名雪女」
……
「历史：你的精力获得了轻微的提升」
……
「现世：你的脾脏代谢速度获得了轻微的提升」
……
轰！
轰！
轰！
人迹罕至的雪山山坡上。
通灵坦克肆无忌惮地宣泄的炮火！
仿佛在发泄着自身的怒火！
在那疯狂的炮火下。
雪女们接连受难。
而战场的边缘。
作为局外人的罗杰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惊容。
仙蒂居然学会了「自动攻击」！
这是他没想到的！
他本来还想骑着仙蒂耀武扬威的呢……
没想到。
他竟成为了那个没必要的。
看着仙蒂如此生猛的样子。
罗杰不由地一阵心虚。
老实说。
他是真的怕仙蒂故意一炮打歪……
罗杰不确定自己的五星健康的肉身能不能硬抗坦克一发。
也正因为如此。
他只能远远看着仙蒂炮决雪女。
那句从一开始就想说的话硬生生被他卡在了喉咙里！
一直到硝烟散去。
雪女们统统死光之后。
罗杰才大步流星地跑过去。
仙蒂似是有所感应，坦克的炮管微微一歪——
罗杰总有种这玩意儿正对着自己的错觉。
好在仙蒂的语气还是挺恭顺的。
分毫没有竖子得志便猖狂的模样：
“主人……”
“你刚刚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罗杰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
“不过现在已经没必要了。”
仙蒂好奇道：
“到底是什么话？”
罗杰解释道：
“在这种雪坡上直接开炮，因为声音太响，可能会引发雪崩……我本来是想让你把她们驱赶到山下再动手的……”
仙蒂疑惑道：
“原来是这样啊……”
“那为什么现在已经没必要了呢？”
罗杰把手向山上一指：
“因为特么的已经雪崩了啊！”
“话说你能不能开个口子让我进去啊！”
“救……命……啊！”
噗噗噗！
灵界的雪崩来的比物质界快得许多。
说话间。
两人很干脆地被活埋了。
……
数分钟后。
罗杰艰难地从雪地里爬出来。
呸呸呸吐了好几口雪水。
腰间的肥皂精这会儿安静地像个乖宝宝，浑然没有刚刚放炮的气势了。
罗杰倒没有责怪它的意思。
毕竟在千钧一发之际，仙蒂还是给他开了个口子让他钻进去的。
不然他这会儿怕是没那么轻松。
从雪地里爬出来之后。
罗杰的首要动作就是跑路！
继续猎杀雪女？
开玩笑！
这里可是霜主蒙的地盘！
罗杰已经确认雪女是霜主的眷族了。
再在此地逗留便是不智。
更何况。
雪女营地的线索已经拉满。
罗杰此行最大的目的已经达成。
而在收集信息的过程中。
他还顺带着拿到了两份灵界之尘。
这波已经血赚。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
片刻后。
罗杰有惊无险地返回了游乐场。
他看了看四周围的情况。
小丑同事们依旧在兢兢业业地嬉笑吓人。
看样子游戏仍然在进行。
只不过不知道是第几组了。
“雪女之后就是小丑。”
“我记得「小丑居屋」在这个方向……”
思绪间。
罗杰拖着电锯尬笑着前进。
自始至终。
都没有人能发现他的异常——其实罗杰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探查线索的。
之前自身闯关的时候。
由于万众瞩目的缘故不好操作。
而现在。
轮到别人闯关了。
他就有了操作空间。
刚好他拥有「第二形态：恶魔小丑」。
变化之后就和真的恶魔小丑一模一样。
再加上罗杰精湛的演技。
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游乐场边缘本来是有结界的。
但罗杰是开着隐身和其他玩家一起传送进来的。
这一幕几乎是发生在墨脱的眼皮子底下的。
可这老头依然毫无察觉。
足见他在此地的力量弱的可怜。
看着墨脱疯狂地在人群中搜寻「罗杰」的踪影。
罗杰觉得他还蛮可怜的。
只可惜。
并不是每个可怜的人都值得同情。
墨脱既然是此地明面上的主持人。
那他就得为这场以游戏为名的邪典负上一定的责任！
罗杰今天混入游乐场。
目的就是为了收集齐相关线索。
以便拿到更多的主动权的！
一念及此。
他不由稍稍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很快的。
他就找到了上次被他轰了三炮的那扇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罗杰在进入那扇门的时候。
总觉得门扉比上次开坦克硬撞的时候宽松了不少。
……
「提示：你来到了小丑居屋」
……
「记录：你开始在小丑居屋跋涉。
你混入了一群恶魔小丑中。
你开始狂笑。
……
能力：小丑病毒生效中！
……
你把它们笑死了」
……
「你笑死了36只恶魔小丑，罪恶标记已刷满，你获得了少量的灵界之尘的碎片」
……
「你获得了新里程碑：笑死个人」
……
「笑死个人：小丑的快乐你不懂」
……
「对应称号：乐极生悲（你的笑容感染力+40%）」
……
“确实是乐极生悲啊……哈哈哈……”
一处马戏团剧院般的大帐篷里。
怪笑声时不时传来。
舞台中央。
罗杰正吃力地揉着自己的脸蛋和肚子。
刚刚在试验「小丑病毒」的时候。
因为太卖力了。
差点把自己赔进去。
这让他后怕不已。
“哈哈哈……笑果然是魔性的，我不会上瘾吧……哈哈……应该不会……哈……”
走下舞台。
罗杰一边努力克制自己狂笑的欲望，一边搜索着相关的线索。
和雪女营地不同。
小丑居屋是一大片非常紧凑的帐篷组成的。
这里居住着海量的恶魔小丑。
罗杰刚刚那波笑声固然干掉了附近所有的小丑。
但保不齐过会儿就会有旁边的人补上。
他的动作得快点。
好在他在和小丑相关的线索本来就有一部分。
罗杰快速地穿行帐篷之间。
在7灵感大哥的指引下。
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一件件附带线索的物品。
那些信息碎片迅速转化成文本的形式融入了罗杰的脑海。
经过短暂的整理。
罗杰得知了以下几条信息：
……
「1.恶魔小丑曾经是‘炉主’的眷族。
它们后来背叛了炉主并疑似投靠了古老者维兰。
但这种投靠未必是真心的。
罗杰收集到的一些细节表明。
现如今。
居屋中的恶魔小丑又重新回归到了炉主的信仰怀抱中。
搞不好这玩意儿就是当初炉主玩的一手无间道。
目标当然是直指古老者维兰」
……
「2.小丑和雪女都以图腾祭祀的形式侍奉各自的栈主。
据说这是因为‘神灵位居高远、无法委身下事’的缘故。
至于这些栈主到底住的多高多远。
已知信息中没有明确指出。
但为了解决栈主无法下凡的问题。
他们在物质界里成立教会，并控制着通灵者的数量；
而在灵界里。
他们则扶持眷族与眷者相互对抗。
或对抗其他势力」
……
「3.一本名为《坚果中的灵界》的书籍中提到——
灵界的形状并非是单纯的悬崖。
其内部另有乾坤。
通灵师们通过星宿之门探索的旷野或高原只是那处乾坤的浅层。
其深处有一个宝藏。
那是栈主们拼命争夺的珍宝。
为了得到它。
栈主们联合在一起疯狂地开采灵界之崖。
这个举动引来了不少祸患。
也给了凡人们许多机会」
……
这本书的后半部被删掉了。
其作者应该是一名出身小丑居屋的‘具名者’或‘古老者’。
罗杰是在居屋一个非常隐蔽的暗门里找到的。
要不是仙蒂的超高灵感。
普通人根本不会发现那个位置！
老实说。
这些奇思妙想般的内容让罗杰对灵界更加着迷了。
他恨不得继续探索下去。
但疯狂跳动的灵感提醒着他此地已经不宜久留。
尽管炉主无法降临。
但在真正决定掀桌子之前。
和栈主级人物翻脸可不是明智之举。
故而片刻后。
罗杰就在其他小丑包围过来之前离开了居屋。
……
返回游乐场中。
罗杰本想着浑水摸鱼跟着某个胜者离开的。
但谁曾想到。
这些参赛者实在太拉胯了。
他接连等了三组。
结果都是团灭的下场！
“也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组人。”
“我不会出不去了吧？”
想到这里。
某个敬业的小丑吓得连电锯拖起来都不香了！
好在罗杰的担忧终究是多余的。
中午时分。
外面来了一组猛人。
其中一个穿着紫色衣袍、有着低沉嗓音的中年男子引起了罗杰的注意力。
他的战斗力至少也在4星以上。
小丑和雪女根本无法对他构成威胁。
而这一队的强者并不只紫衣男子一个。
罗杰发现。
他们之中还有一个穿着朴素长裙、扎着马尾辫的乡村女孩。
她的战斗力不高。
但仙蒂却暗中告知罗杰。
这小妞的灵感至少在6星以上！
到了这个时候。
罗杰总算能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挑战性。
这才是对古老者传承有所准备的强者的实力嘛！
不出意外的。
这组人全身而退。
在他们乘坐传送门离开的时候。
罗杰隐身过去蹭了个便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传送的时候。
那个紫衣人忽然碰了罗杰一下。
而那个颇有乡土气息的女孩更是直接死死瞪着他。
搞得罗杰怪不好意思的。
……
离开游乐场后。
他就直接闪人了。
反正墨脱没发现他就行。
罗杰离开之后也没走远。
他就藏在暗处观望着游戏的进行。
这第一关似乎缺如墨脱所说。
考验的是通灵师的勇气。
后面几组人显然占了经验上的便宜。
成功率略微提高了一点。
最终。
36人刨开退出的和被淘汰的。
成功闯入第二轮的。
只有8个人。
当这个结果确定下来的时候。
幸存者们的表情也很阴沉。
被淘汰的人已经永远地留在游乐场里。
成为了小丑们怪笑时的注脚。
对于他们中的一部分来说。
第一关已经如此艰难。
那更后面的呢？
有人已心生退意。
但大多数人在这种关头都不会放弃了。
这无关理智。
已经付出了这么多。
走到了这里。
这让他们如何甘心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