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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番外5

褚郁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一夜宿醉的头痛来势汹汹, 他单手支着额角良久,适应了刺目的光亮,缓缓坐直上半身。

一眼望尽的酒店设施, 杂乱落地的衣物,以及身边睡着个陌生人, 都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褚郁迷糊地眯起眼, 手上一捋额发,分不清眼前是梦境亦或是现实,掉落地面的手机仍在振动, 在他对焦于身侧睡着的帅哥时,铃声识趣地止住了。

褚郁:“……”

所以他怎么会跟陌生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褚郁不太敢确信, 身体略微僵硬地偏过一侧, 借着午后微光散入房间, 朦胧不清的视线里,见到的是一张精致的脸蛋。

他略微惊讶地吸了口气,这人看着是少爷气质,睡相却相当差,偏偏又长了张白皙精致的脸。

褚郁捏了捏眉心, 一连串的反差体验像在经历过山车, 他只能绞尽脑汁地细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隐约记起和发小左辛怿约在酒吧见面, 因发小公司新项目的代言人出了些问题,临时有工作需要处理, 好好的聚会来了一群公司员工。

而后, 褚郁出了包厢透气去了, 稀里糊涂跟几个陌生人喝上了酒。

换做平时他绝不会做出这档子事, 但自从接手了父业, 年纪轻轻负责家业在国语区的生意, 私人时间被剥削,少有能解闷的机会,他也就放纵了一回。

但……玩儿太大了,他想的放纵跟一夜情并不该沾边。

想到这儿,褚郁挪开目光,伸手抬起陌生男子的脸,看清楚对方哪哪都长在他审美上的长相,凭借猜测也能肯定到,他在断片后把人睡了。

还睡得挺狠的。

褚郁沉闷地坐着,消化这件事废了半天功夫,把被他折腾得满身红痕的青年抱进浴室,在对方不安分的举动下洗好身子,又过去了好一阵子。

崩溃虽迟但到。

再回来时,褚郁立在床侧,望向睡到床上变老实了的任希,内心的郁闷不比生理性脑壳疼来得轻松。

心里像堵着一口气,七上八下,他只好捞过手机回起了左辛怿的电话。

人刚走近浴室,关上门,左辛怿的声音从手机如火山迸发:“这么刺激!我现在要去围观!”

褚郁始终曲手指抵在眉角:“左子你能不能别添乱?”

左辛怿就一老油条,对419这种事儿见怪不怪,身经百战,丝毫不觉得哪里乱了套:“郁仔,我还不清楚你什么人品嘛,肯定不会是你强迫人家。”

“所以,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儿,就别有心理负担了,给我发个定位,我去看看那人认不认识。”

褚郁啧了声:“一边去。”

他这发小无非是想来吃瓜的,净爱说些没心没肺的话,所以他怎么可能没有心理负担?

尽管和左辛怿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彼此的恋爱观却是南辕北辙,褚郁自己从来不是个开放的人,二十多年来连个暧昧对象也没遇到过,这一剂猛针扎得他猝不及防,多少缓不过来了。

想着跟着家伙聊也是牛头不对马嘴,褚郁指尖快要摁下挂断,忽然冒出左辛怿的追问:“等等,刚才说他叫什么来着?”

褚郁语气毫无波澜:“任希。”

左辛怿惊呼一声:“靠!”

“……”褚郁沉声又问,“怎么?”

“是我和我老舅合作的那款新上市app的代言人,哦具体来说,他们一整个糊团都是我家新产品的代言人,就那个最近有成员在跟公司闹解约的sea团。”

褚郁:“知道了。”

难怪方才不小心弄掉任希的证件,看到这个名字时,他莫名涌上熟悉感,原来是之前听说过。

褚郁虽接手父业,集团业务范围仅遍布于金融圈,但他有过一段叛逆期,私下搞音乐还跟父亲关系一度濒临破裂。

后来是母亲身体出了些毛病,他才不得不答应继承国内的家业。

至于为什么会对sea团有印象,除却近来这个团和公司闹解约的娱乐新闻频频上热搜,更大的原因是当初褚郁曾经被这家黑心公司邀请签约,想要他成为旗下练习生。

说来也有一段时间,当年刚高考结束不久,他和左辛怿旅游回来,被星探在飞机上勾搭了几个小时,而对方并不知道他的家业背景,话术说了一堆接一堆,差点没被老左家老谋深算的管家扔下飞机。

陈年旧事涌上心头,褚郁的思维发散,听说任希踏入娱乐圈前的家业背景也是赫赫有名,无非是家道中落,才走上了这条摸打滚爬的路。

命运就是这么难说的东西,如果换作是他家出了问题,说不定进入这个倒霉公司的人也可能是他,想想就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挂掉电话后,褚郁再次回到卧室,不巧对上一双淡薄眼瞳,没想到是任希睁眼醒了过来,但这家伙似乎瞳孔涣散,像是丢了魂。

褚郁酝酿着如何开口:“……”

没等他有所表示,任希先变了脸,从乖顺的漂亮青年到拧着眉发飙只需要一瞬间:“谁让你进我房间?出去!”

褚郁闻言微顿,看好戏的口吻道:“确定这是你的房间?”

他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履历却不简单。

顶尖常春藤名校毕业,曾登上全球潜力青年榜,在金融圈内没人敢质疑他的能力,更遑论当着他的面发火,胆子肥了也不敢惹这位年轻优秀的褚总。

任希头昏脑涨,但也清楚他遇到了不好惹的家伙,看在那张脸是自己的天菜,顿时有点消火:“我眼花,不行?”

褚郁挑了挑眉:“行。”

眼花不至于,任希其实也不过二十来岁,只比褚郁大上三岁。

他身为被睡的那一方,掩盖在被子下的难堪一并提醒了他,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概是被经纪人带去酒吧谈事情,见了位年轻老板便放他们滚蛋了。

然后他借酒消愁,见到眼前这帅哥后鬼迷心窍,见色眼开地混了几口酒水,但被弄了一晚浑身像散了架,是他没预料到了。

所以这家伙是多久没开荤了,能这么折磨他一宿?体力也太恐怖了!

任希越想越无语,或是气自己这么容易就半推半就跟人上了床,或酒精上头主动献出了屁股,他郁闷地翻身下床穿衣服,没点面子在脸上,他就当是一朝被狗咬了。

然而,骂骂咧咧地套上衣服后,任希刚要走两步穿裤子,双腿不住打颤,站也站不稳,只能扶着床沿咬唇忍着不适。

冲动的惩罚。

他今晚还有一场商演可怎么办。

余光里一道沉默的目光聚集而来,打工人最恨上班,气得他抬脸就问:“你看什么!”

褚郁两手抱胸,语气格外绅士:“要不要我帮你?”

帮个头。

你不正在看我的笑话吗!

任希胡乱套起了裤子,看着利索,实则艰难,不想再和他争论,捞起手机就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嘭——

套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关门的回音。

门外稀碎的脚步声渐远,褚郁挨着柔软床垫坐下,属于任希身上的好闻气息还没散去,他的目光越过满地的狼藉,停留在垃圾桶上——那上边并没有使用过的小雨伞。

额角微微一抽,冥冥中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心慌。

当天下午。

一场在商圈的拼盘商演活动准备就绪。

化妆室里,工作人员在忙碌不休,无人有时间精力关注角落里的任希,这位长相神颜的小糊星正劈头盖脸挨骂。

“公司找了你整整半个小时你以为你是什么大牌吗?居然敢一早上就旷工!我呸!”

那声“呸”附赠了口水,直直喷向任希的衣褶子。

任希忍不住朝经纪人老哥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讲点素质,我又没影响这场商演,现在是黄了还是凉了,还是你拿不到钱了?”

经纪人老哥是个矮肥胖子,回怼起来没点气势。

“好你个任希,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是以前的那个大少爷?进了娱乐圈差不多四年了,也不长点记性!”

“……”

怎么又拿这事来说事?一说到他家的倒霉破事他就懒得顶嘴。

任希烦躁地往造型师那边走,让人家给他上妆,接下来把经纪人的话当耳旁风听着:“嘴碎不碎,迟早火了换个正常经纪人。”

造型师是个漂亮的妹妹,在这抠门公司,每次有活动得一人化八人的妆造。

她作为内部员工,深知sea这个男团的歪瓜裂枣太多,黑料挖也挖不干净,无需靠他们衬托,任希就是货真价值的仙男脸蛋,别的她管不着,但化起妆来是最省心。

哪个颜狗会不喜欢这么好看的希希小哥哥?她实在想感慨现在的人都太瞎了!

“希哥,别跟他置气了,留着点嗓子上台唱歌。”

造型师安慰完,撩起任希的刘海,用夹子一夹,露出白皙精致的额头,那双漂亮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向化妆镜:“他更年期了吧。”

造型师噗嗤一乐:“每回听你吐槽都好有意思。”

任希承让,被化着妆只“嗯”了声,听得出带着浓重的鼻音。

“哎呀!”

造型师紧张起来:“希哥你要多喝点水,嗓子都哑了,他吵架真的没意思!”

这话要是换作平时,任希准能找出一万个理由解释,跟经纪人对着干就挺有意思的,明明这破团赚不了钱,靠他这张脸稍微能接些商演,还老是跟他针锋相对。

这不明摆一脑残吗?

可今天他乖乖的闭上眼,疲倦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嗓子哑可不是跟这破人吵架吵架的,而是他昨天晚上叫了一宿,跟帅哥共度春宵去了。

……服了,都怪那个人模人样的精英男,脱下衣服禽兽不如!顶得他要命!

任希从酒店跑出来,坐了一路的地铁,转三趟,地段火热还都是没有座位,站了一路又困又饿。

当下他闭上了眼,任由刷子粉扑在脸上描绘,安静地睡了过去。

在他无所察觉时,经纪人像个遛弯的大爷逛了过来,神神秘秘地问起造型师小姐姐:“他有没有说昨天去哪了?”

造型师小姐姐也不想搭理他:“少爷的事你少管。”

“……”

经纪人斜了镜子中的任希一眼,“就这还少爷呢,落魄的凤凰还不如山鸡,现在这团跟公司闹了矛盾,接下来他还能不能保住这份工作都说不准呢。”

他撇了撇嘴走了,要去跟舞台负责人对接工作去,只是一晃眼,边走边回忆起方才好像不经意瞥到任希的脖颈,有一处明显的红斑。

……像是暧昧的草莓。

不过。

不应该是草莓吧?

他好歹带了任希几年,清楚这家伙虽是少爷作风,但洁身自好得很,最常说的话就是“娱乐圈好脏”,肯定不会在外跟人乱搞。

甩掉这一想法后,经纪人该干嘛干嘛去了,跟舞台负责人碰上了面,像公园里俩不约而同遇上的大爷,互相搭话去了。

这个负责人本身也混娱乐圈,属于特八卦的那类人,一张嘴巴叭叭的像个大喇叭:“老哥,你就真放任他继续接这些小商演干嘛啊,拿下恋爱综艺app的代言能赚多少钱,你们公司就不能整整活的?”

“嗐,”说起这个经纪人老哥就想发火,“别提这晦气事!”

他们在讨论的app是一款恋爱养崽类手游,属于国外大公司制作,这款软件背后的制作团队很牛逼,姓左的老板是行内佼佼者,投资人褚总更是神秘且优越。

总而言之,这款游戏的前景很大,后期宣传不用担心砸不到位,只要能拿下代言,可以算是变相地蹭到大流量了!

好歹带了几年,身为经纪人跟这些成员也有一些金钱上的感情,大伙儿算是命运共同体。

等他们成功签约,傍上这款app提高知名度,不就有钱赚了吗?

可问题在于这款代言现在跟黄了也没什么区别,原本他们公司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即将拿下项目,打算签的是全团,谁知出了有成员闹解约的脑残事,他真的无语住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经纪人老哥感叹道,“那款app介入了国内最大证券公司的年轻少东家,是位姓褚的大佬,他眼里可揉不得沙子,亲自坐庄建议左总不要用我们家的破团!”

“……嘶,那你可要命了,现在sea团是怎么个前景?”

“十有八九是雪藏吧。”

“我去,难怪你非要任希多赚几趟商演的钱,否则以后可没得赚了,他也是被雪藏的命。”

“也不一定,”经纪人的满脸愁容少有缓解,“我们老板还是挺重用他的。”

虽然他跟任希老是吵来吵去,这个落魄的公子哥从来不会说好话。

但问题在于任希是所有人里最省心的那个,看着也有无限潜力。他从来都在老老实实赚钱,安安本分攒钱,八人团里各有各的黑料,唯独他干干净净,出淤泥而不染。

除此以外,任希的外貌条件那是一等一的绝,这么多年来还火不起来,只能说是大众没有眼光。

可怜了,好好一天然美男,连个十八线也混不上!

不过话说回来,娱乐圈这行火不火都是玄学,说不定哪天任希就翻红了,像他如今这种在小舞台上演卖力干活的经历,都能在未来卖惨固粉,也不算是白上。

到时候啊,要是戳中了富婆粉们心中最柔软的那一片田地,任希一不小心真的大火了起来,获益的还不是自己这个经纪人!

老哥越想越觉得前途大大的有,决定管管自己的碎嘴,少骂点任希算了。

当天晚上。

任希又因不爽经纪人跟他装蒜,嫌两面派的行为恶心,把经纪人整破防,被骂骂咧咧的赶上台商演弹钢琴唱歌。

他双腿又麻又酸,实在不像话,却深知拿一份钱有这份钱的心酸,工作得到位卖力了,跟台下观众互动,哪怕几个人搭理他,也得做好本分工作。

同一时间。

褚郁正在高档展览会场,跟左辛怿在餐厅喝着香槟,漫不经心地跷起长腿,共赏烟花展。

他津津乐道听一些对方所说的奇葩事,难得都是自己感兴趣的。

“就那家小艺人,果然不靠谱,还是郁仔你看人准,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敢信这八个人里,就只有一个帅哥可以说是这团最后的一片净土吗。”

褚郁笑而不答,不用脑子猜都想得到,这人绝对不会是任希。

昨天夜里那么带劲的身材,即便断片了,他也能回忆起支离破碎的关于片段,猜就是身经百战。

左辛怿观赏这片烟花风景,没注意到自家发小失神,自顾自的晃动酒杯说:“那个叫任希的就是最后一片净土,我想单独签他!”

褚郁一口酒哽在嗓子眼,侧过眸来对上左辛怿的迷茫眼神:“你确定?”

“对啊,怎么了?”

左辛怿老老实实道:“我查过他的背景了,清白家世,父母在国外离奇失踪,落魄少爷进娱乐圈打工,洁身自好四年整,重点是他长得很帅,说不定还会是你喜欢的菜。”

褚郁:“……”

这瞎几把押韵是什么鬼。

“哦,对了,昨晚他们来酒吧敬酒,你干嘛提前回去?没能见上他们一眼,否则还能让你把把关。”

褚郁:“……把关就算了。”

他没有提前走,也绝非没见到任希,而是他撞大运了,一整晚都跟任希共同度过良宵,想不见着都难。

别说那张脸了,任希身体哪处敏感,他都给弄得明明白白的了。

远处的烟火花卉,热闹非凡,他的心却沉淀下来,不怎么光彩的心情作祟,联系助理齐栎道:“要一份关于任希的资料。”

齐栎的效率向来很高。

夜里风凉,褚郁回到酒店后,正慢条斯理的解开腕表带,这时关于任希的所有信息,已发送到他的邮箱里。

他他屈起手指戳开,点开文件,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纯洁无污的漂亮脸蛋,然而年龄那一栏显示任希比他大了三岁。

“?”

褚郁外套也没来得及脱,立在光阴交错的玄关处,像一尊尊贵的雕像,他带着强烈怀疑的态度戳了戳齐栎:“确定没有工作失误?”

女秘书从来都心思比较细,又早早清楚自家老板的性取向,一句话给他打了回来:“您这么帅,想泡年纪大三岁的又不是什么问题嘛。”

褚郁:“哪看出来的我想泡他?”

“我在您手下四年了,什么妖艳贱货没遇到过,一看你就喜欢这种表面乖的,内心野的!”

“……”

“而且那张脸真的很绝,看起来特显小,要不是特地查了一下,我还以为他刚大学毕业呢,跟您年纪差不多大。”

褚郁捏了捏眉心:“还有?”

一声令下,齐栎打开了话匣子,通篇都是拍马屁的话从手机听筒漏了出来。

褚郁基本是左耳听右耳出,蹬掉皮鞋,外放手机走进卧室,席地坐下后,目光锁定在任希接过三百次商演的一行信息。

他眼皮一跳,略带震惊的问:“商演都在周末,今晚不会也在接商演吧?”

齐栎顿了顿,专业度让她说了句“稍等”,而后不到十秒,齐栎给出了精准的答案:“没错,商演地区就在国贸大厦附近,表演的是钢琴弹唱。”

褚郁哑然开口:“他们公司在郊区,结束后他住在哪?”

齐栎干脆地答复:“在您住的那家酒店隔壁的,七天连锁宾馆。”

“……知道了。”

听起来有点可怜,褚郁难免内疚,他好歹一平时非必要关头都不会压榨员工的资本家,从没让员工住过单价低于一千的酒店。

借着倾泻而入的月光,褚郁内疚的心思在作祟,他从来不胜酒量,那晚应该是把自己活了二十三年来的欲.望,使在了任希一人身上。

在人家身上玩了个遍,折腾了一晚,虽然被骂骂咧咧了一通,但那家伙也没讹上他,反倒是老实上舞台接商演去了,怎么着都是他褚郁的不好。

褚郁没约过,不清楚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不由得联想起任希说的“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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