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虞年应好,拒绝魏语冰送她出门,可又拗不过她,只能和魏语冰一起出门。
马车启程,魏语冰还站在原处,唐虞年掀开帘子笑着跟她打招呼,直到看不见公主的身影唐虞年才安稳地坐下。
“公主殿下才真是心细。”唐虞年感慨道。忽又想到刚才的场景,还真有那种丈夫上朝妻子依依不舍送别的感觉。不能这么想,唐虞年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又不是男子,公主送她上朝也只是因为自己是第一次,才没什么依依不舍之情呢!
第一次上朝她定要精神抖擞,绝对不会给公主殿下丢人。
到了朝堂上,唐虞年才发现自己多虑了。对于二甲第九名的她来说,能站在这朝堂上,有个工部侍郎,正四品下的官职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但对于上朝来说,正四品已经够她往后站不少距离了。
也好,唐虞年反倒是安心不少,虽然皇帝看起来挺和善,但那是在妻儿面前,谁知道外人面前是什么样的?远离点安全。
更何况且不说皇帝威压如何,就是这一位位面色严肃挺直站立的官员都够唐虞年紧张的,幸好手中还有笏板可以拿着,总算是能找个支撑点释放一点压力。
跟在一众朝臣后面,唐虞年跪下起身,然后就是大臣们奏事。唐虞年第一天上朝,无事可奏,她也不发表什么意见,就这样装得有模有样地混了一个早朝,唐虞年只觉得腰酸腿软。
这差事太苦了,唐虞年欲哭无泪,起得早,还要一直站,想辞职。
“驸马爷,”就在她想入非非背后突然被拍了一下,唐虞年吓得魂飞魄散,慢悠悠地转身才看清楚来人,长挑身材,气宇不凡,官服似乎和她也不一样。
“怎么,驸马爷几日未见就不认识本王了?”
听着他隐隐约约的怒火,唐虞年脑子立马好使起来,“臣参见王爷,一时走神,还请王爷宽罪。”
“驸马多礼了,快请起。”康王端得是一副好颜色,“兴国是本王的皇妹,按理来说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唐虞年当然不可能按着他面上说得那样,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对于康王,她只知道他是陛下长子,已成婚建府,生母是敏妃。
康王喊住唐虞年倒没说什么大事,只关怀备至地问问公主可好,还为昨日兴国回宫他未赶来道歉。他走后唐虞年才由宫人引路去工部。
“驸马,这就是工部。”领头的宫人说罢便转头走了。
往里走了三四步也未见一个人,和刚刚一路过来的户部、吏部差别也忒大了点。唐虞年边环顾四周边往里走,只见屋外堆满了木屑竹棍,杂七八乱地摆放,到了里屋,墙上一张巨大的地图分外醒目。
“你就是陛下新派给我的下手?”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到了她跟前生生把唐虞年吓了一大跳。
“怎么不说话?”两鬓斑□□神充沛的老人自己在那嘀咕,“陛下给我派了一个哑巴过来?工部不需要怎么说话,但也不能一句话不说啊!”
“不行,不行,”他用精明的眼睛扫射了一圈,摸了把胡须,“你这小子白白净净,不合适,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