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逼格满满的单反相机、充满意义的长命锁、机具实用性的游戏掌机比起来,这些东西着实是有些不够看。
还特么是用一个大箱子装起来的,跟小孩儿装玩具的玩具箱似的。
严越什么都不缺,这种人的礼物是最难送的,因为很难踩到他喜欢的点上。
阮知慕就跟松鼠藏松果似的,东找一点,西搜一点,每一样都觉得很适合严越,但每一样好像都不那么适合当做礼物。
犹犹豫豫的,攒了这么多。
严越:“你知道不好意思就好。”
阮知慕心一沉。
淦,果然是没看上么。
看来只能重买了。
他想把礼物盒拿回来,拖了一下,没拖动。
阮知慕:“?”
严越把礼物盒收入怀中:“这些我就先收下了,其他的你慢慢补。”
阮知慕:“……”
他现在对严越的了解比一年前深入许多,知道他此番举动的意思并不是不喜欢,而是一肚子坏水儿,故意逗他,想看他着急或者生气。
幼稚的男高中生。
嘁。
阮知慕无语:“你想要什么,直接说,我猜不到。”
严越:“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
阮知慕很警惕:“太贵的不行,我还要买房的。”
严越一条腿曲起,后背懒懒地倚靠在浴室的门框上:“那如果我说,我要你呢。”
此时是下午四点,微黄的阳光透过厨房窗户洒进来,在两人身后投下淡淡的灰色阴影。
严越倚靠在门框上,一半脸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光中,一半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他的眼睛漆黑明亮,如同黑色玛瑙,即便有阳光做对比,仍然能在第一时间将人的心神吸引过去。
阮知慕:“我们不是已经……”
“已经在交往了,我知道,”严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可是我一点实感也没有,你在外面会跟我保持距离,虽然会像往常一样和我玩笑打闹,看着我笑,可是这些都不是恋人之间专有的。”
“——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接过吻。”
昨晚严越原本是想吻他,但是碍于他嘴角的伤口,最终浅浅地吻了一下他的额角。
浅尝辄止,比从来没有尝试过还要让人心潮翻涌。
就好比一个从来没有见识过繁华都市的人,如果一辈子待在贫穷山村,也就罢了;可是一旦见识了都市的光怪陆离,繁华似锦,心里总会念念不忘地想着,总想更进一步,感受得更深。
阮知慕的嘴唇,就是他的“海市蜃楼”。
看得见吻不着,因此愈发心痒难耐。
严越盯着他唇角的伤,轻声道:“还疼么。”
人身体的自愈功能是很强的,已经过了一天了,应该不怎么痛了吧。
阮知慕眨了下眼睛,忽然有些想笑。
严越的样子,可怜兮兮的,额角还有隐忍的汗珠,实在很像一只没吃饱的小狼。
阮知慕:“中午没吃饱?”
严越:“嗯。”
阮知慕向前一步,手指在他下巴上挠了挠,挑衅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如果——我就是不给你吃,你能怎么办呢。”
拿捏严越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这样一个平时混不吝、从不听任何人说教的小魔王,现在乖乖被他捏在手心,要他往东不敢往西,要他抬头不敢低头。
阮知慕从头爽到脚,爽得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下一秒,他就为自己的张狂付出了代价。
严越反手把他压在墙上,偏过头,扬起优雅流畅的下颌线,狠狠吻了下去。
那是个很干燥的吻,嘴唇厮磨碾压,脖颈交缠,皮肤蹭得灼热,仿佛能摩擦出火星。
严越的胸膛压在他胸口,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双手隔着牛仔裤握着他的臀部,把他恶狠狠揉进自己的的怀里。
后来严越开始啄他的唇角,那种很霸道、很欺负人的吻法——在唇角上吸一下,松口,等他略微放松一点,再次覆上去吸吮,每一下都是浅尝辄止,但是每一次都比上次更加深入,牙齿在唇角细细啃噬,一点一点把他的欲望勾起来。
阮知慕只能听到房间里干燥的吮吻声,还有两人中间衣物摩擦的声音。
“严,严越……”
严越埋头在他锁骨上啃咬,不理会他的呼喊。
阮知慕喘息着道:“等一下……”
严越一顿,勉强停了下来,额角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暴躁道:“又怎么了。”
阮知慕五官都揪在一块儿,委屈道:“痛,难受。”
“痛?”严越眉毛拧了一下,明显地紧张起来,“哪里痛,额角?嘴角?还是后背的伤口裂开了?”
刚才情难自控,哪里还记得什么伤口,把人压在墙上,墙皮都要被蹭掉一层。
阮知慕低着头,不吭声。
严越拉他的手,低下头,仔细看他的唇角有没有流血。
他越是想看,阮知慕越是偏过头,不让他看。
严越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正慌着,牛仔裤拉链突然被人刷的拉下去了。
严越动作一顿。
阮知慕毫无预兆地踮起脚,在他耳垂上亲了一口。
“我不是说我——是说你,”他懒洋洋地道,眼睛里满是大仇得报的得意,“你这里,很难受吧?”
作者有话说:
严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