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慕不再跟他废话,转了200块钱过去,关掉了微信界面。
200块钱啊!
阮知慕又开始肉疼了。
他翻了下记账本,惊觉这个月的账单居然已经超支了。
他每个月都是仔细规划好支出的,这些日子也不觉得哪里用了特别多的钱,怎么账单突然就爆了。
仔细查了一遍,才发现大部分钱居然都是给严越花的。
去新开业的商场主持剪彩仪式,看到男装店有件墨绿色的立领棉衣,宽宽大大,很适合严越,没忍住就买下来了。
严越有时晚上写作业到很晚,阮知慕担心他营养跟不上,在网上查了查,说水产品和牛肉蛋白质含量高,于是餐桌上鱼肉牛肉渐渐变多。
晚上夜聊时总得吃点什么,于是纯牛奶一箱一箱地往家搬,严越嫌老吃花生米太腻味,阮知慕就瓜子杏仁开心果之类的换着买。
严越考得好,总得给点奖励吧。啪,几百块钱又没了。
还有白川来家里补习,虽说不收钱吧,阮知慕也不好意思真的一点表示都没有,于是零零散散一起出去吃了几次饭。
每一项看着都是小钱,但是一加起来……
阮知慕看着账单,感觉自己要心肌梗塞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心疼男人是倒霉的开始”。
……
不,不能这么想。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不把这些营养加上去、用礼物激励着,严越能成绩进步这么大吗?
不能。
所以这只是必要的投资罢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高投资才有高回报。
严尊诚当初定的条款是,如果严越期末考试能考到全班前十,就给他高达六位数的奖金。
等到时候成果出来,严家的奖金哗哗到账,这点小钱算得了什么?
所以说,人啊,格局一定要大!千万不能鼠目寸光!
阮知慕心里舒服了点。
他突然理解那些给孩子疯狂报补习班的家长的心理了。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钱花出去了,买的就是一个安心。
不过仔细想想,老年人被骗着买保健品好像也是这么个套路啊……
——
一月下旬,阮知慕和严越放寒假了。
上半学期的期末考试,严越虽然没考到班级前十,但也考到了高中以来的最好成绩,进入了年级前两百。
这在高手如云的实验中学,可以算是相当傲人的成绩了。
阮知慕喜出望外,抓着成绩单看了又看,恨不得亲两口,觉得自己离六位数奖金越来越近了。
严越还是那副平淡无波的表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阮知慕:“这种时候就不要装酷了吧,笑一下能少块肉是怎么的?”
严越:“嘁。”
严越被严家接回去过年,阮知慕也拎着行李箱准备回老家了。
出门前,阮知慕叮嘱他:“回去乖一点,好好写寒假作业,别跟你爸吵架,也别再掀桌子了。”
去年除夕夜,严越就是因为范天雪用了母亲的钢琴,大发雷霆,掀了桌子,才被父亲送到a城来的。
严越背着黑色双肩包,嘴里嚼着口香糖:“你怎么知道我打算掀桌子。”
阮知慕:“……”
严越:“现在过年不准放鞭炮了,太冷清。我寻思去年这余兴节目的效果还挺好的,又热闹又喜庆,正准备一年搞一次呢。”
阮知慕默默捏紧了拳头。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呼!
一道凛冽的拳风划过。
出拳的下一秒,阮知慕的拳头就被严越截住了。
严越虎口一握,轻松抓住他的右手手腕,评价道:“速度尚可,力道欠佳。”
阮知慕:“把手撒开。”
严越劲儿怎么这么大,捏得他手腕子疼。
严越:“叫声哥哥,我就放开你。”
阮知慕踩了他一脚,趁之不备,用左手去掰他的手。
……结果左手也被抓住了。
这叫什么来着。
赔了夫人又折兵。
阮知慕被他抓着两手的手腕,动弹不得,怒目而视:“想得美,你这年纪当我孙子还差不多。”
严越:“或者叫爸爸也行。”
阮知慕:“呸。”
严越突然手腕一转,胳膊绕过他的身体,把他从后面揽住了。
手指不经意地从肩膀滑下去,路过胸口,落在腰侧。
挺重地掐了一下他的腰。
阮知慕毫无心理准备。
严越从后面抱着他,手臂搂紧了腰侧,两人的身体贴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他的身后,正贴着严越的……
阮知慕脸涨得通红。
严越似乎毫无所觉,掐完腰,手指挠他腋下的痒痒肉:“叫不叫,嗯?叫不叫?”
严越的手指修长清瘦,挠的力道不大,中间隔着一层毛衣和一层棉毛衫,按理说应该是没有太大感觉的。
但阮知慕却觉得他的手指仿佛滚了烙铁,烫得出奇。
手指划到哪里,他的身体就会克制不住地颤抖一下。
……
严越见他没了声音,察觉到不对,松开了他。
“……生气了?”
面对面站着,严越仔细观察着他的脸,似乎也有些意外:“你脸怎么这么红。”
阮知慕用手扇风,眼睛盯着旁边的鞋柜:“……谁让你瞎闹,我今天衣服穿得多,就热起来了。”
他怕严越故技重施,赶紧打发他出门:“你快去吧,你家司机说在小区门口等,今天门口车辆多,你留意看一下车牌号,别坐错了。”
严越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脸颊上,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说:
软软:我的钱呢!钱都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