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岁了还不会拿筷子，四岁了还不会扣扣子，都五岁了甚至还会尿床。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蠢的孩子！不过好在她是我女儿，8岁之后开智了。”

于小晴整个人怒火中烧：

“您在说什么呢？那么小的孩子，生活不能自理不是很正常吗？

你上网上问问去，有多少孩子都是这样过来的？在你眼中，她就蠢笨到一无是处了吗？”

“是！”李明终于承认了，“如果她真的那么蠢，我宁愿她和魔鬼做了交易，换一个聪明的脑子回来！

我先生是家族企业继承人，我们家只有她一个女儿，以后再怎么说她也要进入家族企业工作的。

脑子不够用的话，我们家的产业迟早拱手让人！”

于小晴心寒了，原来亲生母亲，也有如此冷血无情的。

她连嘲讽的微笑都收了起来，平静地开口：

“恭喜你，你成功了，以后你再也见不到你女儿了。”

“于小晴，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她在梅国吗？”

李明慌了。

“那你知道把灵魂卖给魔鬼的后果是什么吗？”

李明看向于小晴，没有回话。

“是彻底消失。她18岁生日那天，魔鬼会彻底吞噬她的灵魂，而她则成为了一个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她消失的时候，应该是快18岁的时候吧？

做了你十年的荣耀，十年的天才神童，十年的优秀女儿。

你满意了吗？”

于小晴几个追问，让李明无力反驳。

她呆呆地看着于小晴：“你是说...她人已经没了，是去轮回了吗？”

“轮回？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她没有了，你女儿的灵魂，彻底消失了，永世不得超生！”

于小晴悲从心来，“哪怕再厉害的通灵师，都无法再把她从恶魔腹中夺回来。她就像风一样，永远吹散了！”

李明瞳孔不断收缩着，呼吸都已经急促得不行，甚至说不出来一句话。

她双手撑在桌子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咆哮着大吼出了声：“啊！！！！”

那一声，是泣血之鸣！

不过，后悔药终是没有卖，毕竟为时已晚。

“那她...现在在哪？”

李明好一阵才缓过来，满面泪痕地看向于小晴。

“她带走了很多钱是吧？

她用这笔钱，进入了梅国的一所敬老院，她不想你们任何人找到她，她现在每天都过得很好。

有人伺候她吃穿住行，只是没有了思维能力。

我看见了她坐在窗子边，看海边连成了一条线，海面与天空是难以分辨的蓝。

她总是坐在同一个位置，看向海边。”

李明崩溃痛哭出声。

那一年，巫汝凡还只有5岁。

她带着她去了海岛边，那是她们母女俩过得最最幸福的一个假期。

巫汝凡在海滩上捡起了好多好多贝壳，然后笑着对她说：

“妈妈，送给你，我会永远爱你。”

她的笑容，天真无邪，就像天空与海的蓝，一般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