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太宰治忍不住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这么一看,我竟然还真的和老鼠有些共同点,简直是对我人类身份的侮辱!!”
他抬头一看,正好看到【江户川乱步】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太宰治:“你这什么表情?”
【江户川乱步】:“你解释得还挺哲学。”——太宰治发誓,“哲学”这两个字里绝对加上了黑咖啡一样的浓厚嘲讽,“对于作家来说,用最少的字准确表达出角色的心理才是重要条件。”
“就是我嫌你话多。”【江户川乱步】显然还没忘记监狱里的事,正在坚持不懈地给太宰治找麻烦,“简单来说,费奥多尔需要一个三观差不多,足够信任还强大的人来利用——或者说是支配,而你又被‘生命的意义’这个问题的答案所困扰,也算是被它支配了对吧?”
太宰治真的要吐了:“能不能别把我们俩并列在一起……”
【江户川乱步】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不是你先自己这么干的吗?”
“这和自己的朋友只能自己抱怨是一个逻辑!”太宰治振振有词。
【江户川乱步】把狱门疆递给太宰治,语气和哄孩子一样:“好了好了你快拿着,芥川马上就能出来陪你玩了。”
太宰治:“……”
虽然被小学生当孩子哄,他还是默默收下了。
【江户川乱步】感叹:“就是不太懂怎么会有人喜欢被人利用。”
“坡先生为了某个目的命令让你去死,怎么想?”太宰治举例。
【江户川乱步】缓缓地:“你当我脑残粉呢?”
太宰治:“那你死不死?”
【江户川乱步】:“死!”
太宰治:“……还挺清新脱俗。”
【江户川乱步】摇了摇头:“唉,还是不一样。可能长大的我会懂吧,他可会利用人心了,现在的我还是个乐天派的小孩子呢。”
太宰治无视了他话语里的明显陷阱:“乐天派?”
“是啊,”【江户川乱步】懒懒地,“就是‘脑子还不太够用’的委婉说法。”
“小孩子不懂是正常的,”太宰治嘲笑他,“人生在世总要找点确立自己存在的锚点,是妄想也好,是人也罢,只要够坚定就能坚持生活下去。”
【江户川乱步】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以后的我好像觉得人的恶意是最有趣的东西呢。”
太宰治吐槽:“可以了,再说下去我对你的印象都要变差了。”
【江户川乱步】忽略他:“那如果锚点松动了呢?”
太宰治思考了一会儿,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微微笑道:
“要不重新找一个,要不然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