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猜想是和朋友或者生意伙伴的电话,安静走到一边盛汤,轻拿轻放尽量不打扰到戚鸣野。
戚鸣野很快结束通话,褚玉端着汤过去,舀了一勺送到戚鸣野嘴边。
戚鸣野条件反射偏头,厌恶的躲了躲,“我说要喝了吗,谁知道你会不会往里面下毒?”
褚玉没设想他会骂得这么不留情面,放下勺子把那碗汤当着戚鸣野的面一口气喝完,烫的差点掉眼泪。
戚鸣野依旧用嘲弄的眼神看着他,冷哼一声当回应。
褚玉把东西收拾好,舌头残留刺痛,哑声开口,“既然我做的东西你不放心,那你等会自己打电话让酒店送餐吧,记得饮食要清淡点的。”
出了病房褚玉没离开医院,抱着精心熬了一中午的汤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放空脑袋。
奶奶去世前曾跟他说,日子久了滴水都能穿石,何况是肉做的人心,多点耐心,多付出一点,会有回报的。
想到这褚玉给自己打气,他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耗得起。
褚玉每天都会出现,有时一天一次,有时趁戚鸣野睡着多去一次,也只有在睡着时戚鸣野才不会抗拒他的靠近。
他就可以短暂坐在床边,小心翼翼握着戚鸣野的手,不敢说话惊扰,视线借着月光描绘男人的眉眼,虔诚的像个祷告的教徒。
曾经有个男生总笑哈哈的逗他,“褚玉,你胆子这么小,以后遇到喜欢的人难道就靠眼巴巴看着,等人家良心发现来追你?”
褚玉用口型无声对熟睡的人诉说,“鸣野,我不胆小了,但让喜欢的人困扰了该怎么办呢?”
拆线那天褚玉爸妈也来了,言语间充斥着心疼,他们是真心把戚鸣野也当儿子看,大概是碍于这层情面,戚鸣野一般在他们面前会尽量把叛逆藏起来。
双方父母在场,戚鸣野没拍开褚玉挽着他的手,不管被追问多少次事情经过,都云淡风轻称那天大家喝多了,褚庄是不小心误伤。
一团和气上了褚玉的车,还笑眯眯朝长辈们挥手,车窗彻底关上那刻瞬间变脸,“出去之后随便找个地方停车放我下去。”
“你要去哪?不回家吗?”褚玉关注着路况,飞快瞥他一眼。
缝针时后脑勺剃秃了一块,戚鸣野压了压遮挡发型用的鸭舌帽,半边脸隐在帽檐下看不清表情,“家?那对我们来说叫牢笼更贴切吧,褚戚两家尽心尽力打造的,一座华丽、坚固的囚牢,关着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棋子。”
话说到这份上,褚玉清楚戚鸣野今天不会跟他一块踏进家门了,遂他心意找了个能靠边的位置停车,目送戚鸣野重重甩上车门头也不回走到另一边叫车,连让他送的机会都不曾给予。
褚玉叹息靠在座椅,他心底的希冀真的会有成真的一天吗……
【作话】
最近很忙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