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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FU LA VOO

一上手, 颜钰就直接盖了条浴巾到殷北卿肩上,再围着脖子牢牢打好结,断绝自己之后会看到任何不该看的东西的可能。

殷北卿的头发很长, 发质也很好, 摸在手里像是捧着一截上好的绸缎似的。

颜钰挤了点浴液在手心, 打成细细的泡沫, 然后开始替她清洗头发,揉搓的时候特意用指腹打转的方式按摩, 避开指甲剐蹭带来的痛感。

以前她也常给小侄女这么洗头, 对方都会咧开小白牙露出很舒服的表情。

颜钰庆幸好在自己剪指甲剪得勤,不然真怕等会一个不小心, 把这祖宗给弄疼了。

她一边洗一边观察殷北卿的表情,见她闭着眼,十分放松的模样,才慢慢不紧张了。

“你刚才都出去做什么了。”殷北卿开口, 嗓音有几分午睡过后的懒洋洋。

地方就这么点大,估计以殷北卿的五感, 连她从出去到现在一共走了多少步都能数出来,颜钰就是想瞒也瞒不过她。

关键也觉得没有瞒的必要。

“找了药草, 就顺手熬了药。”

她很轻地嗯了一声, 又问, “专门给那小屁孩熬的?”

颜钰猜到殷北卿估计是听见自己去敲李昭的门了。

“不是。”

殷北卿睁开眼,转过脑袋, 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那表情好像在说“难道你外面还有别的什么人”。

“其实主要是给蔺鹤归熬的。”颜钰稍稍用力, 把她的脸转回去,刮掉泡沫避免掉入眼睛里, “把这药汤给她,或许她就能答应救你。”

“李昭那份其实是给她母亲的,我装好之后还剩下一些,想着这药对她母亲的手臂或许有用,就给她端去了。”颜钰和她掰扯其中的道理,“毕竟她们母女俩好心收留了我们,而且这药汤里一味药还是李昭给的。”

这人又嗯一声,但听声可比刚才那声舒服多了。

颜钰觉得她这嘴硬心软又傲娇的模样实在好笑,忍不住弯起唇。

“为什么笑。”某人耳朵灵得很。

“抱歉。”一开口颜钰更忍不住了,“我不是在取笑你,只是终于熬成汤药心情太好。”

在这种事情上撒点小谎,老天爷应该不会怪罪她吧。

“……”

殷北卿可没那么好糊弄,原本想像以前那样折腾点什么动作出来,吓着颜钰,让她别这么“得意忘形”,但身后的轻笑声听着听着习惯了之后,似乎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恼人。

没多久,连她自己的嘴角也跟着勾了起来。

“好了,这次洗得很干净,我替你冲掉,再闻闻有没有味道。”颜钰对自己的洗头手法十分有自信,都是多年来不懈努力和理发店老师偷技得来的。

殷北卿点点头,任她处理自己的头发。

等全部泡沫冲干净之后,颜钰撩起一柳头发递到她鼻子下,“你闻闻看。”

“……还行。”

“那就好。”顺毛成功。

“已经洗好了我先出去,你也快些擦干身子出来吧。”颜钰说着要站起来,结果这人又伸手拽住她,抬头看过来,“去哪,这才只洗了个头。”

“嘶——”

殷北卿这样一下正好摁在她手臂的伤口,加上刚才熬药的时候才又裂开过一次,那瞬间的疼痛直逼天灵盖,疼得颜钰忍不住抽气。。

殷北卿这才意识到自己碰到她的伤处。

于是她抬手解开已经被污染的绷带,低眼细瞧颜钰手臂上的伤口。

颜钰的发钗并不锋利,所以这里的伤口边缘显得有些粗糙,但却扎得很深,可以看出当时下手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指腹轻轻扫过沾下一些血迹,两指捏合,红在视野里揉开,“好得太慢了,怎么不用药。”

“皮外伤而已。”

颜钰只觉得被她碰过的地方,有些发热的酥麻,缩了缩肩膀想收回来,却发现对方用的力气虽不大,但抓得很牢。

“嗯。”一声意味不明地哼声后,颜钰看见殷北卿捧起了自己的手臂,低下头来,“好浪费。”

颗颗血珠被她扫入口腔,一下一下,处理得十分细致。

颜钰忍着声音里的颤意,眼睛都快发红了,“你在做什么?”

殷北卿抬起头来,望上来的银眸仿佛盛满了光,“表达我的歉意。”

过去,她从来没有对谁产生过歉意,即便是取了人家的脑袋都觉得理所应当,更别说道歉,不过……也没人敢找她要这一声道歉。

但颜钰是不一样的,这点殷北卿很清楚。

她像件莹润精美却极易破碎的瓷器,殷北卿大脑中不断有恶劣的想法,想要伸手推倒她,看见她摔在地上破碎成千百块的模样,可偶尔也忍不住捧起她,细细擦拭精心呵护。

她天生就是个矛盾体,尤其不懂得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或许大多数时候,连殷北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过她活了这么久,总结出来的结论就是,当下在想什么就去做好了。

不必纠结,就没那么多烦恼。

“病秧子。”殷北卿开口,问出一个问题,“方才你说要是我出生在你那个世界,我们就能变成朋友。”

“我那个世界的意思是……”颜钰大脑迅速飞转,“之前也说了我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那和金国不太一样。”

殷北卿想问的明显不是这个,她又说,“为何要去了那,才愿意。”

颜钰下意识说,“因为感觉在那里,你会更开心。”

“那现在呢。”殷北卿抓住她的手。

“嗯?”

“现在,在这里,你就不愿同我交好了吗?”她的眼神看起来,似乎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颜钰犹豫了一下,其实也不是说在这里就不愿意。

她只是觉得如果殷北卿出生在一个平凡安定的家庭,被呵护着长大,或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浑身是刺扎得人旁边的人不敢靠近。

可这只刺猬突然向她敞开了肚皮。

“愿意。”

其实就算殷北卿浑身是刺又怎样。

她早就做好了遍体鳞伤的准备。

“那现在我就挺开心的。”殷北卿抓着颜钰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

颜钰手心触碰到坚硬的面具边缘,在那一瞬间她好像猜到了殷北卿要做什么。

“你说你不会怕我,对吗。”

颜钰愣愣点点头。

“就算我满脸疤痕,长得比恶灵还可怖。”殷北卿紧盯着颜钰脸上的表情,但凡看到一丝迟疑,她就会立刻改变主意。

“不会。”颜钰回答坚定。

“那好。”

颜钰看着她将手指伸到脑后,打开了固定的绳结,面具被轻轻拿下,露出她一直被遮挡的面容。

因为有过心理准备,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颜钰并没有太吃惊于她的美貌。

只不过殷北卿长得确实与她想象中的不同,她五官轮廓很深,脸部线条鲜明,眉形偏细,但因为明显的眉峰显出几分英气,这样眼尾上挑的眼型长在别人脸上或许多生媚态,但在这人脸上配合那同三尺寒冰一般颜色的银眸,只觉得薄冷。

是了,若是为了能得到这样高高在上的女人,那温柔一眼,当然会有许多人甘愿赴汤蹈火做扑火飞蛾。

殷北卿解开围在身上的浴巾,将全身遍布的图腾展露给在颜钰眼前。

“好看吗。”

“好……好看。”

颜钰的眼睛一下不知道要往哪看,脖子以下是铁定不能越过的界限,可一对上殷北卿那双毫无杂念的眼睛,又会让她有一种整个人被看穿的怯意。

殷北卿上下打量颜钰,很快发觉她过分明显的异样——之前她从没见过颜钰脸红成这样的情况。

这病秧子虽然不抗打,但脸皮一直厚得很。

颜钰一番挣扎下,最后还是选择转过身背对殷北卿,可这却把她通红的耳尖暴露彻底。

“你还是把浴巾围上吧。”

“哗啦……”

荡漾的波纹中,殷北卿不动声色地朝她靠近,随后伸出双手撑在颜钰身体两侧,从背后将她锁在怀里。

“犯人”无处可逃。

“你是磨镜?”

这柜子出得颜钰毫无准备。

她确实是同性恋,这点从高中起就有意识,好在家里人都算开明,一顿饭的时间就平静接受了。

所以她也从来没对自己的性取向感觉到愧疚和自卑,潜意识里并不觉得自己与其他女生有什么不同,只是在裸露身体这种事情上她还是会尽量避讳。

但她不知道怎么和殷北卿解释,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行为是一种有预谋的欺骗,然后怒火冲天,再来个“拉去喂狼”。

因为想太多,颜钰一时间没回答上来,而她的迟疑,已经给了殷北卿答案。

她眼中划过了然,正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见颜钰慢一拍地用十分“正义凛然”的语气说,“你放心,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现在就立马出去,以后努力不在你眼前乱晃。”

“呵。”回答她的是不轻不重的一声冷笑。

殷北卿掰过颜钰的肩膀,使得她面对自己,这也让颜钰清楚看见她眼中的不悦。

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那股不悦的来源,所以表情显得更加烦躁。

“为什么没有。”殷北卿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到留下红色印子,“嘴上说要与我交好,却事事与我见外。”

颜钰当时快怀疑人生了。

她觉得这人指定是哪里有点问题,没有非分之想那能叫见外吗!

“还是说,你也同那些表里不一的人一样。”殷北卿说着,更加贴近她,薄唇吐出的字像是一根根扎在人身上的刺,“表面与我交好,背地里也说那些厌恶我的话,同我亲近让你觉得很恶心,是不是?”

颜钰被她的视线锁住,此时的身体虽然没被禁锢,可却觉得浑身肌肉都动弹不得。

她仿佛又从殷北卿身上感受到第一次见面那种压迫感,贴在浴桶边的手臂,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懂了。

和这人关系不好,危险!

和这人交朋友,更危险!

“你怕我。”瞧见她的小动作,殷北卿眸底神色暗下几分,风雨欲来的前奏已然响起。

没完了是不是。

颜钰也是豁出去了,直接勾住她的脖子往自己这一带,抬起下巴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亲完之后,殷北卿明显傻住了,颜钰自己也心跳如擂鼓,但还是平定嗓音问回去。

“这样,够不见外了吗。”

殷北卿抬手,指尖碰了碰颜钰嘴唇碰过的地方。

原来被亲吻的感觉是这样的。

她眼中露出几分柔和的笑意,方才积攒起的暴戾一瞬间消散,“你喜欢我。”

“我……”颜钰觉得自己简直百口莫辩。

殷北卿偏头,长发撩开露出修长的雪颈,随后她敞开双臂,看向颜钰。

“那我便允许你替我洗浴。”

您倒是先问问我的意思啊。

“身上你还是自己来比较方便,我可以帮你搓后背”

“不是没有非分之想吗。”某人语气一秒冷下来,表情变得比天气还快,“洗。”

颜钰只得拿起毛巾,开始伺候她。

“太轻了,用点力气。”

颜钰咬牙加力。

“现在又弄疼我了。”

颜钰耳朵都快冒烟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替某人羞的。

她开始想象现在自己只是在擦一块木头,用不着不好意思。

不,她才应该是木头。

这只是一块木头在和另一块木头摩擦罢了!

好不容易洗完,颜钰揉揉酸胀的手腕,觉得这活实在太伤胳膊了。

“好了,我去给你拿衣服。”

“等等。”

又怎么了?

殷北卿抬手指指她。

颜钰:“嗯?”

“很脏。”

“我去再打一桶水。”

“就在这。”这祖宗泰然自若地往后一靠,抬手抵住额侧,“洗吧。”

“在这?”

您“监督”我洗?

殷北卿眼神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ok。

行。

反正此时此刻颜钰的大脑,已经完全被自己木头催眠法成功催眠。

她豁出去地想,这有什么大不了,总比澡堂子里几十个姑娘一块洗的场面好些吧。

她在心中默念:她是木头,我也木头。

这只是一块木头在看另一块木头自己搓自己而已。

……

等“木头们”洗完澡,距离太阳升起只有不到一小时了。

身心俱疲的颜钰还是决定躺下休息一会儿。

她太累了。

伴君如伴虎,伴殷北卿要命。

一身金腾花香气的殷北卿也十分不客气地在她身后躺下。

看着颜钰紧闭的双眼,她又十分不消停地幽幽说了一句,“雪积与仲蒲交好。”

“嗯,看出来了。”她知道这两人感情很深,书里雪积死去的时候,仲蒲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失魂落魄的状态里出不来。

“她们睡觉一般都会抱着。”

“……”

颜钰好像听懂了。

但其实不是很想懂。

可以装作没懂的样子吗。

“你得自觉,病秧子。”殷北卿很快又纠正了这个称呼,一字一句地加重说,“哦,是我的好朋友。”

颜钰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却还是没有法子拒绝,最后只能就着闭眼的姿势,一胳膊把人揽进怀里,并且十分自觉地将手掌盖上去拍了拍殷北卿的头。

“睡吧。”别折腾我了祖宗。

殷北卿十分满意这个姿势,比起她自己摆弄出来的,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拥抱。

“你今天比平时更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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